第19章 一般是要收钱的
询问结束，原本应该是皆大欢喜，只有王军等人受害的世界达成了。
但偏偏不出意外的情况下，肯定是要出点意外的。
三个中年人，直接被领到了调解室。
姚斯年哪里认不出来他们的身份？
赵令仪的妈妈和陈静的父母。
“警官，打人的不是我女儿，要是被打的那孩子家里要赔偿，跟我女儿没关系的吧？”
陈静妈妈走到女儿身边，将她揽进怀里，然后就开始嚷嚷。
刘光远和徐颖听到这话都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这事儿在警务系统里真的很常见，虽然不道德，但却合法。
除了为姚斯年不值，也不能如何。
好在是姚斯年这次多半无责，不然还真是救错了人。
陈静涨红了脸，颇为难堪的想要说明情况：“妈，事情不是……”
“你闭嘴！”
陈静爸爸粗暴打断，并不想让女儿发表任何意见。
陈静难受极了，虽然打心底也是这样想的，但这事儿看警察的态度就知道，姚斯年那一顿说之后，多半是不用赔钱了。
现在说这话，那岂不是暴露了她们一家人的嘴脸？
小仙女也是要面子的啊！
尤其是看着姚斯年一脸玩味的对刘光远他们摆手示意，陈静心里就更堵得慌。
这要是传出去，她们一家的名声怕是就臭了。
赵令仪撅了噘嘴，就打算给陈静不明事理的父母说明情况。
但赵妈妈却不动声色揽住了她的肩膀，抢先对姚斯年说：
“小年啊，阿姨要谢谢你帮了小仪她们，但是打人肯定是不对的，我听说人都送医院去了。现在事情这样子，你也只有通知你家里人来解决了。”
赵令仪听了瞪大眼睛，就要说话，她妈妈搂住她肩膀的那只手却不断加大力量，捏的生疼。
赵令仪眼里闪过一丝畏惧，生生将话吞进了肚子里，只好不断用手扒拉母亲，想要让她注意到自己。
姚斯年好奇问道：“我帮她们打了人，你们不打算帮我解决问题，还要我家里人来自己解决？”
赵妈妈面色平静的握紧了女儿的手，对着姚斯年解释道：
“小年儿啊，阿姨是非常感谢你出手的，但是你也得反思反思你处理事情的方式了。你把人都打到医院去了，这性质就不一样了，有些责任也不是别人能帮你承担的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肯定要通知家长。当然，阿姨回头呢，也会给你一千块的，这算是对你帮忙的感谢。”
好家伙，一千块就打发了。
“行了，你就不用感谢我了，毕竟我帮忙也不图回报，主要就是凭良心。”
姚斯年再也忍不住笑道：“宋阿姨你这话说出来那我也放心了，以后咱们两家的各不相欠了啊，正好不用再来往了。”
赵妈妈听了这话，面色不快道：“你是想说阿姨做事不讲良心吗？”
姚斯年理都懒得理，转身就走了。
笑死，还在这里摆长辈的谱？
我理你？
赵妈妈看着姚斯年如此行为，更是气的脸都黑了。
就这样还想追她的宝贝女儿？
简直是吃人说梦，回头就要让女儿再也别搭理这个混小子！
“警官，这孩子就这样走了没问题吗？事情不是还没解决吗，受伤那孩子家长还没来吧？”
赵妈妈阴着脸对警官询问。
“虽然目前不能下定论，但姚同学大概率是无责了，如果受伤那孩子的家长有异议，那得走诉讼程序，咱们警察局可解决不了。”
刘光远态度很冷淡的说道：“几位家长，我们这边工作也挺忙的，你们孩子已经可以带回家了，就不接待了。”
看着直接离开的刘光远两人，赵妈妈和陈静父母都呆住了。
大概率无责？
赵令仪小声抽泣，脑子里一团乱麻。
这下可怎么办？
姚斯年肯定会讨厌死她了。
“那个警官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之前不是小静打电话来说姚斯年这次打人下了死手，要赔很多钱吗？不说还可能坐牢？”
赵妈妈此刻也急了，看着痛哭不止的女儿，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陈静这时终于有机会，给三个大人解释了情况。
这下子，他们也了解了两个警察当时的态度。
虽然都不太懂法，但也知道，姚斯年这次真的可能平安过关。
“怎么会这样子。”
陈妈妈也慌了神。
姚斯年有责，她们好歹能得到里子。
但要是无责，他们不就是活脱脱的小丑？
“那也只是说有可能无责呢，说不定还是得赔。”
陈父沉声道。
陈静涨红了脸，满脸诧异。
她是真没想到她爸能说出这话来。
“叔叔，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呢？”
赵令仪泪眼朦胧的对着陈父表达不满。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陷入尴尬中。
……
走在马路上，姚斯年回味着几个家长的嘴脸，不禁失笑。
只能人的性格必然源自于家教，有这样的父母，也不奇怪。
好在他早有准备。
真要是曾经那个为爱奋不顾身少年，王军可能伤的没那么重，但钱就真的要赔了。
走到路口看了看，发现这个点已经没有摩托车了。
一月的天，黑得早，也冷，摩的师傅们也都早早收摊回家了。
除非是更繁华的路口，
“破地方还市区呢，到了晚上连个车都没有，冷死了，he……”
姚斯年正打算吐呢，突然发现路边一个坐在三轮车上的身影有点熟悉。
这这这……
看到柳娴被风撩起的秀发，姚斯年揉了揉眼睛后问道：“柳娴？”
看着柳娴一身工装的穿着，忍不住就把视野聚集在了她那双大长腿上。
这样一条修长的腿，竟然用来蹬三轮……
柳娴对姚斯年说：“你打架了。”
姚斯年点点头承认：“收拾了一个小流氓。”
对于王军，姚斯年是刻意下重手的。
这家伙之后真成了社会人，坏事做绝，被了死缓。
算是他们镇里的名人，逢年过节都被拿来当做谈资。
姚斯年没有荡尽天下不平事儿立志做英雄的心情。
但有句话说得好，来都来了。
顺手解决的事儿，还能赚个名声，一举多得，何乐不为呢？
真要是拿了个见义勇为奖，在学校更自由，对参加自主招生考试也有加成的。
“你碰到了这种事情，都会帮忙吗？”
柳娴眼里带着一丝丝别样的期待。
姚斯年盯着柳娴那一双杏眼久久不语。
柳娴有些不自在的撇过脸，额前一缕秀发滑落，她下意识伸手撩到耳后。
姚斯年按耐住想要拨弄柳娴脸颊长发的冲动，认真说：“一般这种事情，肯定都是要收费的。”
“哦。”
柳娴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声音闷闷的，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低落的情绪。
她扶着龙头，打算离开。
“但是帮你肯定免费。”
“真的吗？”
柳娴脱口而出，随即僵住。
“嗯，只要你需要我帮忙。”
姚斯年点点头保证。
“我，我没有要你帮忙。”
柳娴有些慌张。
姚斯年叹了口气，不禁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别。
几曾何时，他被呼来唤去而却被认为是理所当然？
“我这里有个好方案，你要是同意，不但我会帮你解决你的麻烦，还可以赚不少钱，你要不要了解了解？”
姚斯年露出了一个充满良心的笑容。
柳娴不知怎么的，就感觉一阵恶寒，犹犹豫豫的不敢轻易开口。
“没事儿，你可能目前对我的能力还不太了解，所以才会存在顾虑，可以理解。”
姚斯年耐心说道：“不过过几天，我至少也得被学校表扬，说不定还有记者来采访我的英勇事迹。这次我打人，不会赔钱，都在我的控制内。而我赚钱的本事，只会更厉害，你如果成我员工，我至少能保证你以后不会有经济压力。”
柳娴听到这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却没有来的一阵失落。
明明的寒冬腊月，脸却开始真真发烫。
“我，我先回家了，下周见。”
柳娴说罢，慌不择路的蹬着三轮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