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那是馋人家身子，下贱
姚斯年就读的高中，虽然地处市区边缘位置，但也是周边十里八乡唯一的市重点中学。
哪怕一直没出过状元，但每年被c9录取的也有那么些人。
今年，他们高三年级能稳定考上700分的，也就两个人。
还有四个经常在670-700分区间徘徊。
姚斯年早上下了课，就去观察几个人了。
马立和路崇文也跟着凑热闹。
“小年儿，我觉得这个李勤应该不错。”
“不错个毛，这个没戏。”
第一个700分直接被pass，马立一脸懵逼。
按照班级顺序，第二个观察对象是偶尔能700分，大多数时候维持在六百八十分以上的女生。
马立这次没有贸然发表意见，而是用眼神询问姚斯年。
“满脸都是青春痘，这指定不行。”
路崇文一脸严肃。
姚斯年没有说话，但转身就走无疑表明了态度。
马立：“？？？”
连忙追上姚斯年，走到宏志二班。
“就她了！”
马立才到门口，就听到姚斯年发出了斩钉截铁的声音。
马立呆住了，为什么这次这么快？
这差点给马立整的猪脑过载。
“我记得柳娴是在这个班……”
马立看着路崇文猥琐的笑容，脑海突然灵光乍现！
“小年儿，你该不会是打算连补课费都省下来吧？”
马立一脸复杂的看着发小。
姚斯年一脸诧异的扭头看向马立，啧啧称奇道：“立娃儿，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长进的好快，让人感到陌生。”
“小年儿，这样真的不好，你收手吧！”
马立鼓起勇气，打算好好规劝姚斯年。
才跟赵令仪断了，现在就立马有了新目标。
而且马立看来，这多少有点带着报复心理，这对柳娴不公平。
反正他觉得以这样的心态去追求女生，是不道德的！
“收手？那你是打算自己出补课费？先不说你能不能找到愿意兼职的，就说能找到，你以为还有比她更便宜的？”
姚斯年只是用着很平静的语气，却让马立感受到了难言的压力。
马立讪讪低头，想到了目前自己窘迫的荷包，沮丧说：“要不，我还是不补课了吧，你这样追柳娴，对她不公平。”
路崇文一愣，随后无语道：“不是，只要你情我愿就行。小年儿虽然是个奸商，但他对咱们这些哥们儿可够到位了，对女朋友还能差了？”
马立弱弱反驳：“感情不应该真心换真心吗？小年儿他这才跟赵令仪结束呢……”
“那踏马是小年儿的错？”
路崇文惊了，替姚斯年打抱不平：“就许她吊着小年儿，还不许小年儿找别人了？她总不能阻止小年儿拥抱更好的人吧？我看这柳娴就不错，你瞧多漂亮，关键成绩还比赵令仪好，也没听说有什么绯闻。小年儿，哥们儿支持你！”
姚斯年鄙夷的看着两人说道：“别拿你们肮脏的思想来揣度老子，你们懂个锤子爱情，就是馋人家身子，下贱！”
“？？？”
“脑子是拿来用的，不是当摆设的。”
姚斯年叹气道：“你们但凡观察下柳娴的鞋子，也不至于净瞎叽霸想。”
路崇文盯着柳娴的鞋子，看了半响，挠头道：“我属实看不出来这鞋子什么牌子，你说他是乔丹灌篮姿势吧，偏偏这球在脚上。”
“杂牌，并且已经洗掉色了，有明显补胶的痕迹。校服也是，咱们深蓝校服都快给她洗发白了，你觉得这能说明什么？在想想，为什么柳娴是到了宏志二班，而不是平均分最高的实验班。”
姚斯年说完，直接转身就走。
马立和路崇文这时候才回过味儿来，连忙追了上去。
路崇文听着姚斯年那占领智商高地的发言，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升起一股佩服的心情。
经过姚斯年一提醒，他们两个顿时就知道为什么柳娴会是价格最低最有可能的人选了。
宏志班是学费优免的班级！
跟实验班相比，师资虽然有差距，但会多出额外的生活补助、课本费减免等一系列生活福利！
而实验班，非但没有生活补助，还因为课业与普通班级不同，教辅费用更是多出不少。
所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柳娴的家庭条件肯定很糟糕，所以才会放弃实验班选择宏志班。
马立一脸愧疚，觉得自己不仅脑子不好使，还居然把好兄弟想成了不堪的样子。
“小年儿，兄弟我跟你道个歉！”
马立追上姚斯年，诚恳的赔不是。
“中午请老子吃食堂，我就原谅你了。”
姚斯年嫌弃道。
马立拍拍胸脯：“那就小食堂吃小炒！”
姚斯年否决道：“吃小炒还怎么找柳娴？”
马立挠挠头：“那都听你的。”
路崇文那胖脸皱成一团，一脸不情愿道：“就咱们学校这食堂做出来的那些玩意儿，当潲水猪都嫌没油水，咱们把人约出去吧？”
“你以为她为什么一直没有传过绯闻？”
姚斯年问。
路崇文叹了口气：“就当减肥吧。”
……
中午，姚斯年凭借在体尖生中的人脉，让他们帮忙提前打了饭，顺带还占了座。
三人到了食堂，姚斯年直接掏出玉溪就开始散烟。
几个体尖喜笑颜开，觉得赚大了。
实际上也确实赚大了。
毕竟他们顶多就值老龙的价。
“你们两个吃吧，我帮你们看人，勾八还两荤两素？这几把豆子红烧肉的猪肯定是得了抑郁症跑了，全是豆子！还有这几把炸鸡排，老子只吃到面粉和土豆泥，鸡呢？”
路崇文扒拉一下菜盘，吃了两口之后，直接筷子一甩。
“啊，你不吃吗？那给我吧，这红烧肉的味道其实还挺好的，这汤泡饭可下饭了。”
马立美滋滋的把路崇文的两个荤菜扒拉到自己盘中。
姚斯年吃了两口也放下了筷子。
马立见状，用眼神询问姚斯年，他嘴塞满了，开不了口。
姚斯年把盘子推了过去。
还是安心等人吧，说完事儿，出去吃。
他承认他之前的决定有些草率了……
但随着时间流逝，姚斯年的脸色变了。
两人看着面沉如水的姚斯年，面面相觑。
离餐点都快过去40分钟了，食堂的人都开始在收拾桌子了，窗口也就只剩了一个。
正常来说，柳娴也该来了。
按照姚斯年的推断，她除了能吃食堂，也没别的选择啊！
宏志班每个月补助两百伙食费呢！
“你们三个同学，食堂要关门了，你们该午休去午休了。”
随着食堂赶人，姚斯年这波翻车不可避免。
马立追了上去，搂着姚斯年肩膀说：“小年儿，我觉得你判断大致上应该还是没错的，指不定那柳娴肯定是三餐都吃馒头，这种新闻里太多了。”
姚斯年叹了口气，呼出一片白雾：“立娃儿，你安慰的很好，下次不许了。”
“？？？”
马立向路崇文投去求助的眼神。
路崇文白了马立一眼说：“这天气吃馒头，不泡热水能行？那怕是比我吉尔都硬，你给我说说，柳娴是有什么魔法，可以不来食堂打热水就把馒头吃下去？”
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