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某种意义上的与世隔绝
“走了走了，该突破去了。”
仙灵城的一座乐园里，孩童们在欢快玩耍，他们嬉闹，无忧无虑。
但是，在这些孩子们里面，似乎有不是很应该出现在这的人。
比如……夏苒！
“天子，你先突破去，我不急，我真的不急。”魔尊大人很认真。
一边推开夜无殇一边就要跑向那边可可爱爱的幼崽们。
天子脸一黑，锁链显化，哗啦啦的锁住了夏苒，不顾挣扎，拖着挥舞着小爪子的魔尊大人远去。
“不——”
“我生气了。”休息的房间内，夏苒一双美眸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家天子。
“乖，快去闭关。”
夜无殇懒散道。
“等仙皇他们都突破了，就你还在真仙，到时候你怎么打都打不过。”
“那我就和仙皇一起。”夏苒浑身在冒黑气，要黑化。
“一起？”夜无殇眉毛挑了挑，“一起做什么？”
夏苒直勾勾地看着他，然后倏地一笑，温婉如水。
“您猜。”
夜无殇打了个激灵，这丫头不会真要造反吧。
“咳咳，先成玄仙，之后你想怎么玩都行。”
“真的？”夏苒怀疑。
“当然！”夜无殇肯定。
就是，那个时候，你也该跟我去那颗异星了。
天子露出了古怪的笑，一闪而逝。
“好！”
夏苒一拍手掌，她要突破，然后去玩！
谁能拒绝可爱的幼崽们呢？
想想看，幼崽们眨着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你，然后伸出小手，拽着你的衣袖，想让你去陪他们玩。
“嘿嘿嘻嘻。”
夏苒怪笑。
夜无殇抽了抽嘴角，这丫头怕不是养坏了。
夏苒回到了房间，开始闭关。
夜无殇闭上眼，勾动天地灵气。
修为已经圆满，境界不过是水到渠成，三天，三天内，两人就会完成破关路，成玄仙。
“首尊大人。”
雪星北来到一处秘地，他站在一扇门外，恭敬行礼。
门内，有声音传来。
“天子可闭关了？”
“是。”
“可有想法？”
雪星北沉吟了下，他道：“天子注定君临么？”
“不。”
那声音否认。
“星北，你要记住一件事。”
“首尊请说。”
“自那人合道，诸天便再无变数，一切都是定数。”
“但天子不同，他是一，是遁去的一。”
首尊低语，他的声音低沉，在述说着。
“他是那人，但也不是。”
“他是天子。”
“所以，他可以改写剧本。”
雪星北默然，然后言道：“天子，究竟是什么人？”
声音迷茫。
“不知道。”首尊沉默了一会。
“但或许，他是席位之一。”
雪星北一怔，席位么，那还真是无法想象啊。
“天子已经来到，我族也该出世了。”首尊呢喃。
“去追随天子。”
雪星北眸光闪烁，“那……至尊位？”
“……可以争。”
“归墟坐庄，但我们不行，去让我族天骄自行决定吧。”
首尊的音变得慈祥。
“他们有资格去选择，而不是无知。”
雪星北站在原地，他似乎很茫然。
“首尊，我族选择的这条路，真的对吗？”
仙灵有情，存烟火气，子辈与长辈间并无隔阂，他们是亲人，是家人。
就像凡尘人世的家族那般，甚至比那还要好，他们不为利益所争，同辈相互打闹，宛如亲兄弟。
长辈仁慈，子辈孝顺，可以同心，可以齐力，不会相残，不会勾心斗角。
这很好，但……这是修行路。
是修炼的世界。
“何必想那么多呢。”
首尊在笑，笑音开怀。
“我族效仿归墟的路，但不能只学形而无神，要有我们自己的道。”
“于是，岁月的见证下，我们走上了新的路。”
“你看，现在的仙灵族与过去相比，这样不好么。”
“哪怕这与诸世相比，是一条‘背离’之路，但族人们开心就好，不是吗？”
雪星北怔神，他眼角有泪，在笑。
“是星北着相了，不该去想那么多，族人还在，就好。”
“族人还在，就好！”
首尊大笑，“善，大善！”
雪星北行了一礼，然后离开了那里，心灵有了蜕变，他要试试更进一步。
若功成，未来，他之一族，或许可以护住更多族人。
一切都是为了族人。
门内，那身影动了，推开门。
黑色光环缠绕的仙灵首尊走了出来。
但，那黑色的环上，似乎有着一道道黑色的线。
他的眸光幽深，神识扫过了仙灵城，而后露出微笑。
族人无恙，开心依旧，好啊。
他看向了夜无殇闭关之地。
“天子……”
“赌上一切么。”他苦笑。
“但，我族，输不起了啊。”
昔年有族名曰仙灵，他们霸道，为诸天巨擘之一。
然，某日，仙灵族遭劫，族人死伤九成，近乎灭族。
自此，仙灵一族退出诸天巨擘之位。
一蹶不振。
虽然诸天中仍有仙灵的名，但荣光已经不在，成为过去。
“如此，要一试么？”他自语。
仙灵族经不起风浪了么？
还是他困住了仙灵族？
首尊闭目，后又睁开，他无法作出决断。
“放手一搏。”
倏地，他想到了曾经归墟的人说过的一句话，言明他的路就在这四个字中。
过去无论怎样都无法理解的字迹，现在恍然。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族人的想法，我又怎么可能全部知道，或许，他们也想出去看看。”
“是我困住了他们，也困住了……我。”
他叹息。
他解开了族人的困惑，但他却解不开自身的难题。
无敌的心被磨掉了，不再前进，或许这就是他无法成就终极的原因。
他的心，也在犹豫。
但现在，他在明悟，在准备跨过做后一道坎。
“放手一搏么。”
眸中有光，那光在一点点倾落下来，那似乎是时空，是宇宙，是无限。
岁月的长河顺着光点蔓延开来，好似抓住了整个‘无限’。
“一朝顿悟，一朝证道！”
“哈哈哈……”
笑声在这片秘地回荡，证道终极，他在很久之前的岁月就开始准备了。
但迈不过最后的一劫。
那是他的牵挂，是心灵的最后蜕变。
他被困在心灵的迷雾中，于是，当他明悟，一切将功成。
“还不是时候。”
首尊低语，现在不行，时候未到。
如果他想，随时可以跨过那道坎，最艰难的部分已经渡过，终极唾手可得。
身上的气机波动，硬生生地将其压了回去。
他并不担心无法突破之类的困难，因为他只是认为现在时机未到，故而不去突破。
但不代表他没有踏上终极。
于未来的时空，他已成就，如此，终极之境过去现在未来同在，又有何区别。
无外乎一场倒果为因罢了。
这是注定的成就，是不可更改的过去。
如此，便是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