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这TM县太爷?
<b><\/b>“立即带回衙门,让邢房准备好刑具,连夜审讯!”
孟津吩咐说道。
“是!”
手下人拽着那被塞了口球的人,一个个扔到了下面的小船上,纷纷顺着绳索下去。
孟津将抓钩也扔下去,然后纵身一跃跳上了小船。
“鸨儿,今夜一切,不要宣扬出去。大人可以保你无忧,船上一应损失,可在三天后去西城县衙报销。
但如果在这三天里,你把这事泄露出去了,就休要怪本官无情了。”
周巡回头上了船头,和正在看着这边的老鸨说道。
老鸨这才知道,原来这些扛枪的人,竟然是西城县衙的人!
西城县衙,以做事刚强出名,不阿权贵,处事公道,在民间有着不错的声望,都说吴州来的官是个能管事、敢管事、善管事的。
“敢问那位大人是?”
老鸨壮胆问道。
“西城县令!”
周巡回答之后,继续说道:“马上就有人过来接管楼船,饭菜供应自然会有人送来,受伤的也会有医者来治疗。”
“大人,刚刚抓的那些人是?”
老鸨见周巡要离开,连忙问了一句。
“朝廷钦犯。”
周巡露出一丝冷色,目光阴鹜的看着老鸨,似乎是想看出她是不是那些朝廷钦犯的同伙:“可还有要问的?”
这一下,老鸨顿时一脸骇然之色,浑身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连连摆手:“不问了不问了,奴家什么都不想知道。奴家一定听县太爷的话,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说!”
“好自为之!”
周巡扔下一句话,跳船离开以后不久,又来了一排民兵,登船之后封锁了进出,对外宣称发现活尸。
这个借口也不会引起什么骚乱,毕竟如今还活着的大人,对于活尸早就很熟悉了。就在齐国统一南方之前,城门、各个里坊门前,还都要进行隔离呢!
在发现活尸以后进行隔离,是应有的程序。
返回县衙的路上,十几个人都被黑布蒙了头,嘴里塞进去的口球,既能防止他们是亡命徒而咬毒自尽,也能防止他们开口喊叫。只是嘴里流出来的涎浸湿了黑布。
还有被打断了骨头没法动的,也被人架着。
“几点了?”
孟津问了一声。
孟云波从怀里掏出怀表看了一眼:“三点四十了,已经快凌晨了。”
“嗯。”
孟津喊道:“加快脚步,今晚都不睡觉了!”
队伍加快了脚步,小跑了起来,孟津和孟云波说道:“我看这个案子,怕是能捅破天!
刚刚那些手枪我看了,都是齐兴集团军工厂生产的手枪。
上面的编号虽然被磨掉了,但这些型号的手枪,我在军校的时候见过,制作这样精良的枪械,外边是做不出来的!尽是供应军队的,却出现在这些亡命徒的手中,一旦上报到了齐都,怕是会惊动大王!!”
“几把枪能惊动到大王?”
周巡惊讶问道。
“这不是几把枪的事,而是整个军工厂与军队之间,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是非常敏感的事情!”
孟云波给他解释了一句。
“一会儿回到衙门里,你写一份奏折,不要走郡衙的电报所。我担心会泄露消息,找几个心腹之人,明天坐一早的火车,直接进京,去政法部衙门,求见西剑大人!”
孟津跟孟云波说道。
孟云波先是点点头,又问道:“大人是担心我们办不了这个案子?”
“这案子肯定不简单,我只要在今天晚上能打开一个突破口,就是大功一件!
如果捂在自己手里,反而最后没有能力查清楚,而被幕后的黑手给破坏了线索,就无功有罪了!”
孟津此时脑子非常清楚,这个案子很有可能不是自己这个级别能够审理的了的。
队伍很快就已经回到了西城县衙。
“大人,您终于回来了,刚刚知府大人派人来过,询问调遣我们民兵营的原因呢。
我跟他们说大人不在,将他们打发走了。”
守在县衙门口的民兵排长迎上来和孟津说道。
“知府大人?”
孟津皱起眉头。
周巡都觉得不对劲了:“乔大人消息这么灵通?半夜还盯着民兵营?
莫非盯着的是大人,他与这一批枪有关?”
“乔大人也是吴州人,还曾经在东阳郡做过县令,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四岁,年纪轻轻就是副部级别,将来前途大好,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杀头的事呢?”
孟云波觉得不太可能。
毕竟这种事,风险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
“乔大人统管金山郡民兵团,有心腹在西城县民兵营当中实属正常!
且先不管他,先审问这些人。”
孟津直接带人到了县衙隔壁的牢狱。
镇狱神兽双眼猩红,走进监狱以后,牢头连忙迎了上来,朝着孟津行礼。
同时,一双眼睛忍不住朝着带着黑头套的犯人看去。
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竟然能在半夜,劳烦县尊大人亲自连夜审讯!
“东西都准备好了?”
孟津问了一句。
“回禀大人,所有的刑具都准备好了!”
牢头连忙说道。
“所有狱卒,都从邢房撤出去,一个不准留!”
孟津命令说道。
这些狱卒,和衙役一样,都属于旧景的贱役,跟金山郡当地势力蛇鼠一窝,让孟津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用着都很不顺手,很多时候都要仰仗民兵营的人。
这也是警察制度还没有在全国运转起来之前,任平生特意安排民兵营驻扎各地所发挥的作用。
“是!”
牢头连忙下去布置。
很快,进入邢房。
这些人被分成了两拨,在两个刑房当中,分别逐个进行审讯。
“赃款暂时放在衙门里。这些东西,拿去让人检验一下,看看是些什么东西。”
孟津将两个黑箱子交给了周巡,一个箱子里面是一捆捆百文大钞,总数得有五百万之巨,换算成白银也有五千两之多!
另一个箱子里的,就是今夜这些人交易的东西,一包一包的浅绿色粉末。
能被这些人交易的东西,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好。”
周巡点了点头,就带着箱子去医院了。
这时候,邢房的门被打开。
一个壮汉,被押解了进来。
孟津走到壮汉跟前,抬手抓在了壮汉的头上,用力一掼便将其摔打在了地上,发出“嘭”的一声。
旁边的民兵一把将壮汉头上的黑头套撸了下来,露出了一个络腮胡脑袋来。
随着口球被摘下,“呸!”的一声,连着牙齿和血沫子被吐了出来。
这人恨恨的看着孟津,眼神凶狠似乎要将他千刀万剐。
这样的眼神,让人一看就能确定,这是真正的亡命徒。
“拷上!”
孟津淡淡的说道。
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中,合金钢的铁链和锁扣,扣在了这人的四肢上,锁定在了后面金属的“大”字架上。
“狗官,伱今天敢抓我,小心你的狗头吃不到早上的饭!”
这人嘴里还不放松,脸上充满了一种狠劲儿。
“本官吃不吃的上饭,不劳烦你来操心。”
孟津站在炭盆前面,手中拿着炮烙,翻动着烧的通红透亮的煤炭。
三角形的炮烙在炭火当中,也已经红彤彤的,透着光亮。
他拿起炮烙,走近了壮汉跟前,朝着他胸膛上就杵了上去。
“嗤~~~”
衣服被瞬间引燃,冒着黑烟冒出火焰,旋即又灭掉。
烧红的铁与温热的血之间碰撞,发出剧烈反应,一股白烟混合着熟了的肉发出一阵糊味儿。
“狗官啊啊!!!”
壮汉嘶声怒骂着,当面无表情的孟津从他身上将炮烙拿开的时候,还仔细看了一眼焦红色的留痕,评价道:“图案还行。”
衣服的灰烬已经与血肉被烫的贴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了。
剧痛之下,身体发生反应,浑身大汗淋漓,湿热的汗水流淌到焦黑的伤口处时,浸的更是生疼!
这时候,孟津又拿过一盆水,手指浸入其中,沾了水朝着壮汉伤口处轻轻弹动,水滴被他极快的手速直接弹成了雾气,沾染在伤口上,盐水的侵蚀之下,任是体质壮硕如牛的壮汉也疼的咬碎了牙齿,血液顺着嘴角不停地流。
他眼睁睁的看着孟津,伸手从托盘当中拿过一根巴掌长的,细细的银针。
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
壮汉嗓子嘶哑的,一双眼睛血红的,身体颤抖的,看着眼前这位别人口中的县老爷。
这他妈是县老爷?
他剧烈的在范围内抖动着,躲避着,带动着锁链噼里啪啦的响。
但那一双手有力极了,死死的锁住他,然后他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一双眼睛非常平静,态度非常认真的将银针朝着他的指甲缝里扎了去。
这他妈是县老爷?
“啊!!!”
下一刻,壮汉嘶哑的嗓子再次嘶吼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全身颤抖。
十指连心啊!
他心脏剧烈的收缩着。
这他妈县太爷?
积年老吏也没他的手稳啊!
这他妈酷吏吧!
“忘了介绍,本官是云台军校指挥学院毕业的,辅修了两年的刑讯学,学了不少对付敌国间谍的手段。
不过,本官没去军队,在去年打仗的时候,跟着南下来了金山郡。
之所以选择这兵荒马乱,贫穷荒僻的地界,就是为了往上爬,当大官,你这功劳可不小,办好了说准本官就能往上爬几步。
所以,今天真是好啊,本官这当年学习的手段算是没白学。你这身体不错,外面还专门为你准备了治疗系的异人,你的命可金贵着呢,不会弄死你的。
本官可以将当年认真学的手段,一个一个、一套一套的用在你的身上,接下来到天明这几个小时里,可以让你好好的享受享受军事学院刑讯学对付敌国间谍的手段。”
孟津一边说着,一遍稳了稳银针。
壮汉已经浑身颤抖了,像是筛糠一样。
“啊!!操!!操你娘的狗官!”
怪不得啊,这狗官竟真是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的狗心肠啊!
壮汉害怕了。
这种不择手段的人,有着多强的执行力,多大的胆量,他是知道的。因为,归根究底他也是这种人,他没有这个狗官的身份,他只是混迹在底层,但归根究底他也是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的人啊。
这种人多么没有底线,他是知道的。
所以,他怕了。
“我说!!”
“别扎了!!”
他破风箱一样的嗓子,嘶吼着,仿佛要漏风。
“你要说什么?”
孟津看了他一眼,手上并没有停下:“本官的手段还多着呢,这才哪到哪?
你知道敌国的间谍落到我们的手里,会怎样审讯吗?
你现在所享受的,可是小儿科呢,这就要说了?
呵呵,孬种!!”
“我孬种,我服了,大人要问什么就问吧,大人给个痛快就行!”
没有什么人能挺得过刑讯。
除非他有着早已超脱肉身之上的,无比坚定而崇高的信仰,一个伟大而不屈的灵魂。
但显然,壮汉没有。
既没有信仰,也没有灵魂。
只有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儿,一种往上爬的野心。
死了也就死了,但身体上的刑讯之苦,他是熬不过去的。
在孟津施与的肉身痛苦和心理攻势之下,本以为自己凛然不惧的壮汉,以他自己都想不到的速度下崩溃了。
“既然想说,那你就说吧。”
孟津指了指外面:“那边还有一个刑房,如果你说的不全、不准、不对,我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你的二十个指甲缝,你的指骨,我会用这一个铁钳,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夹碎。
你会听到自己的骨头,‘嘎吱嘎吱’碎裂的声音。
你知道吗,骨头碎裂的声音,你听到的和外界听到的不一样呢。”
“你问,大人你问啊!”
壮汉声音颤抖着,感受着狗官搓动银针时候,指尖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像是塞了跳弹开到最大一样痉挛的颤抖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犯了羊癫疯口吐白沫了!
“好,既然你想说,我就满足你。”
孟津终于松了手,往后转身,坐在了壮汉对面的官帽椅上。
“你的枪是哪里来的?今天的交易是谁吩咐你们做的?你们是谁的人?那些绿色的粉末是什么?
一次回答我,本官不喜欢听到犯人给我挤牙膏。”
孟津一双眼睛冰冷的看着壮汉。
壮汉一对上孟津的眼神,浑身忍不住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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