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会很痛
褚云霄送秦欢和祁满满上楼，电梯里，他站在秦欢身后，微低头看着秦欢白皙的脖颈，“小欢，真要跟沈谦墨打官司？”
秦欢愣了下，摇头，“不会。”
她跟沈谦墨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是全城最大的笑话了，况且这几年，沈谦墨除了冷落她，倒也没虐待过她。沈爷爷对她也很好……综述所有，她是想着好聚好散，不愿意闹的太难堪的。
褚云霄眼底掠过一抹了然，语调有点失落，“我就知道你不会。”
电梯到了，秦欢牵着祁满满走出去，褚云霄也跟了出来。
到了门口，秦欢打开门，也没见他要走的意思。
祁满满已经先进屋了，这时候时星也去上班了，家里没别人，秦欢回头对褚云霄说：“你还有事吗？”
褚云霄无奈扶额，“就这么想赶我走？”
别的女人都是想尽办法留他，到了秦欢这儿，她却是时时刻刻提防着他，还想着赶他走。
褚云霄扶着门框，满面可怜的望着秦欢，眼底到底是还残留着一丝希望。希望她不要赶他走，希望她说留下来陪陪她。
可是秦欢却说：“嗯。”
褚云霄失笑出声，忍不住伸手捏了下秦欢的脸颊，“小欢，你对我还真是无情。”
秦欢拍开他的手，“褚云霄，该说的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了，就算我和沈谦墨离婚，我也不会跟你好的。你明白时星的心意，如果你来这里是为了找她，我没意见，但是如果你是来找我，就不必再来了。”
说完，秦欢扭头进屋。
褚云霄心下一空，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他语气软软的，有点委屈，“为什么不跟我好？我哪里不够好，你说，我改。改到你喜欢为止。”
秦欢慢慢抽回自己的手，“褚云霄，不必为了我，让自己变得这么卑微。我不值得……”
褚云霄再次握住她的手腕，急切道：“你值得！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怎么说你，在我眼里你永远都值得。”
“……”望着这样的褚云霄，不知怎么的，那些更绝情更伤人的话到了嘴边，秦欢却吐不出来了。
没有人可以践踏别人的一片真心，她看着这样的褚云霄，就仿佛看见了当初赖着沈谦墨的自己。只不过沈谦墨可以做的很绝，她却做不来那样的。
“褚云霄……”秦欢心里软了软，喉间发涩。
褚云霄握着她的那只手紧了紧，打断她道：“听我说。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想要的东西都会拼尽全力去争取。三年前我已经错过你一次了，看着你和沈谦墨结婚，我自愿认输了，然后像个胆小鬼一样跑到国外待了三年。我以为只要看不见你了，远离你了，就会淡忘对你的心思。终究是我高估了自己，这三年我没有一天不想着你念着你的，一听说你和沈谦墨婚姻破裂要离婚了，我想也不想就马上赶回来。坐上飞机的那一刻我就明白，我褚云霄这辈子，逃不过一个秦欢。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至少我争取过努力过，或许到那时候你依然不愿意跟我好，但是我甘之如饴且无怨无悔。”
一番话，说的秦欢心内震动。
褚云霄说完，就主动松开了手，并且绅士的往后退了一步，道：“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求你，不要狠心把我推开。”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这里，会很痛。”
秦欢眼睫一跳，她不是个无情的人，褚云霄的这番话着实给了她不小的震撼。
在她眼里，一直都当褚云霄是秦决的朋友，年少的时候他总是喜欢恶趣味的逗她，那会儿秦欢就觉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秦决的朋友就是她的敌人。只是褚云霄这个人，很会打一棍子给一颗糖，每次逗完她，又会变着法儿的哄她开心。她就觉得，这人虽然有点讨厌，却还是个好人。
从前她一直不觉得，褚云霄喜欢自己。直到三年前她结婚前的那一个晚上，褚云霄喝的酩酊大醉冲到她房里，将她摁在墙上问：“小欢，是不是非要嫁给沈谦墨？”
那时候她才懵懵懂懂的明白了，原来他喜欢自己。
她结婚后，褚云霄就去国外了，一待就是三年。期间也偶尔回来，不过他们也一直都没有再见过面。
秦欢觉得，那份年少的青涩喜欢，应该也早就随着岁月流逝变无。却没想到他这次回来，带着一颗如此炙热的心和情意，攻势汹汹。
搞得现在，秦欢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去拒绝他了。
她自己也是感情里的受伤者，所以她能体会到深刻爱上一个人，明知没有结果却不能自拔的那种沉迷感和无力感。但凡有自救的能力，她就不会在和沈谦墨的这场婚姻里耗费三年时光。
秦欢叹了口气，没什么头绪。
祁满满背着小书包，穿着秦欢和时星给她买的新衣服，在秦欢面前转了一圈。
秦欢收回神思，“满满真好看。”
祁满满有些不好意思，“姐姐，这些东西多少钱，你记个账。等我找到爸爸，我让爸爸加倍还你。”
小孩子的世界总是纯真简单的，秦欢看着祁满满，有点难受。或许，她还不知道心心念念的爸爸，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秦欢也不忍心戳破她的美梦，只是牵起她的手：“好。我给满满花的钱，都会一笔一笔记上的。”
蹲下身给祁满满穿好了小皮鞋，又给她戴上一顶崭新的遮阳帽，打量了一番，秦欢才说：“满满，警局那边来电话了，说你家人正在找你。我不是你的亲人，所以不能留着你一直在我这里，现在我就要送你去警局，你害怕吗？”
祁满满的眼里瞬间蓄满泪水，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秦欢，呜咽道：“我不要回家！没有爸爸在，他们都会欺负我。姐姐，我想和你住在一起。呜呜呜……”
秦欢摸摸她的小脑袋，安抚道：“你放心，我会当面了解一下你家那边的情况。如果他们真的欺负你，我也会告诉惊警察叔叔的。警察叔叔会帮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