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拉姬发下水
“王叔，他昊天是天庭之主。难道本王就不人间之主、人族之主了？！”
“他敢擅自降下天谴，还下旨让地方神祇，不为我大商排忧解厄。”
“平心而论，昊天与本王的地位是平等的，为什么我人族就要任他们宰割？”
“王叔，你到现在还没看明白吗？所谓的天谴，只是他们遮挡自己丑恶目的的手段而已。这是一场人与神的战争，从本王登基的那一刻就已经打响了！”
“天谴不过是他们，给大商的一场开胃菜罢了。接下来就是他们掀起的无量杀劫，让人族生灵涂炭！”
“在这场人神之战中，要么本王率领大商子民将他们推下神坛。”
“要么就坐等着人间沦陷，遍地狼烟，大商为之分崩离析，从此人族成为仙神的奴隶！”
殷寿望着比干的双眼，声如洪钟的说道。
比干等人虽然都知道了天谴的存在，甚至也知道人间会在那些仙神手中，遭受一场大杀劫。
但他们内心中，仍旧还存有一丝幻想，以及对仙神的敬畏。
这也是为什么，殷寿要拿两个神将，来祭祀三皇的原因之一。
他就是要借机让比干等人，彻底清醒认识到他们与那些仙神，今后只会是仇敌，不会有丝毫的缓和折中。
“本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大商，都是为了我人族永昌！”
“三皇不断托梦于我，赏赐下土豆、造纸术等等，就是因为他们也知道人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王叔，你是在怀疑本王，还是在怀疑三皇？还是说，对那些仙神，抱有希望？”
“本王与三皇，会骗你？！”
“王叔你有七窍玲珑心，为什么到了现在，还在执迷不悟？！”
看着已经被自己一番话说的愣在当场的比干，殷寿趁热打铁，加大力度的继续说道。
这一次，他的话更加犀利。
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狠狠的扎在比干的心上。
“我……”
“是臣的错，是我愧对大王。”
比干老泪纵横，在殷寿的话语之中，已经彻底破防了，直接跪下来忏悔着自己的过错。
是啊！
三皇会骗自己？
大王会骗自己？
想起当初殷寿在登基大典前告诉自己的天谴，还有后面种种三皇赏赐的东西，一件件都在证明，殷寿说的没有任何错误。
自己竟然还阻挡大王，用仙神祭祀三皇。
这是不敬，不孝啊！
“不！”
“你愧对的不是我，是三皇！”
看着跪在地上的比干，殷寿心中无比满意，但脸上仍旧露出痛心疾首的神色，更是大声呵斥道。
“三皇在上，比干知错！”
“大王英明，今后老臣一定摒弃先前的想法，与那些仙神势不两立！”
比干身体颤抖，不断自我救赎着。
自己这是什么觉悟？
身为大祭司，竟然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愧对先祖，愧对成汤基业，更愧对三皇啊！
怨不得三皇不选择自己这个职业对口的大祭司，反而选择让大王代为传话，原来都是因为自己觉悟不高，不够好啊！
“王叔严重了，本王与三皇怎么会责怪王叔？”
“王叔为了大商，为了人族兢兢业业。不过今后一定不要对那些仙神再有丝毫幻想，他们只是我们的仇敌。”
“王叔尽管放心，此事对我大商而言只有利没有弊。”
“更何况，三皇还赏赐了我一件能够遮蔽天机的宝物，那昊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那。”
殷寿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姬发，本王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办，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下一刻。
他则把目光，落在了一旁还在懵逼中的姬发身上。
“大王尽管吩咐！”
姬发回过神后，急忙跪下来说道，整个人都热血沸腾了起来。
刚刚殷寿对比干的一番话，让他和其余几名质子，也都大受震动，对殷寿更加的崇拜起来。
“祭祀三皇的时候，由你来处决这两名神将。”
殷寿缓缓说道，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笑意。
在原本既定的天命之中，姬发伐纣之后向天称子，自甘降低人皇位格，将九九人皇降成了九五之尊。
从此人族无人皇，自周往后的国君，皆以天子自称。
此时此刻。
殷寿让他去终结这两个来自天庭的神将性命，就是想拉姬发下水，让他彻底站在自己一方。
这种感觉，就像拉良家妇女下水一样。不是殷寿没有其他选择，而是这种太刺激了…
“啊？大王……”
听到殷寿要让他做祭祀神将的操刀者，姬发顿时一愣。
完全没有想到，殷寿说的是这件事。
刚刚虽然在殷寿怒斥比干的时候，他们几个质子感同身受，更是无比认同殷寿的决定。
但现在自己要去亲手杀仙神，还是狠狠震撼了他，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毕竟。
想的和要实际去做的，完全是两码事。
“之所以今天让你们几个在场，就是想让你们知道真相，一个残酷的真相。”
“这么多的质子当中，我最欣赏的就是你们几个。”
“特别是你，姬发。我记得你来到朝歌的第一天，就告诉我你要做一个大英雄。”
“现在，本王就让你得偿所愿，让你有了这个机会。”
“只要你做下了这件事，那就能成为我大商当之无愧的英雄。”
“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你将会被后世的史书记载成，相伴本王身边的第一人！”
“你！也将成为第一个打破对仙神崇敬的操刀者！”
“如此激动人心之事，如此盛大之壮举，如此莫大的荣誉，你告诉本王，做不做？！”
殷寿缓缓走到姬发的面前，用双手扶正了他的身躯，看着他的眼睛威严的喝问道。
殷寿的所作所为，就是在借此机会，逼迫姬发这个天命之子的手上，去沾染上仙神的血。
在原本既定的命运之中，姬发不是会得到所谓的天命所助吗？
那些天上的仙神不是既定以周代商，以武王伐纣吗？
好！
那他殷寿就让姬发，成为仙神的屠戮者！
不仅是眼下的天庭，还有以后阐教、西方教、甚至叛乱的截教中人。
只要是敢与大商敌对者，无不可杀！
并且。
殷寿打算今后要用与大商敌对的敌人或仙神，来祭祀大商先祖、三皇！
这其中的仙神，将成为今后大商祭祀先祖与三皇中，最崇高的祭品！
姬发只要一直做这件事，那他的身上必然会背负着，海量杀戮仙神的莫大因果。
殷寿就不信姬发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成为什么特么的天命之子！
他要凭借此举，彻底断绝姬发日后反叛大商的可能性！
殷寿要做到让姬发，彻头彻尾的变成忠于大商的死硬分子！
他要让姬发做到，只要是他殷寿说的话，姬发都将会无条件第一时间执行！
哪怕这个命令，是让他们父子相残！
“姬发！现在看着本王的眼睛！”
“这是本王给你的恩赐，你现在却畏畏缩缩，不敢去接，是何道理？！”
“你这个样子，又如何做本王的儿子？！如何当本王的亲卫！”
“在本王八百个儿子当中，你是本王最为看重的，你要做本王最优秀的儿子！”
“你要以在冀州献身的苏全孝为榜样，学学他身上的勇敢，你可以的，相信自己，你不比他差！”
殷寿用双手强行抬起姬发的头，以严厉的眼神对视着他的双眼，用极具威仪的语气激昂的说道。
这是他给姬发的机会，如果对方把握不住，他不介意直接杀了这个命运之子，以绝后患！
“我……姬发，谨遵大王之命！”
在殷寿的强势言辞之下，姬发原本的迟疑瞬间消散一空，转化为更加炽热的崇拜，语气坚定的说道。
“好，很好！姬发，多年以后的你一定会为今日的决定，而感到由衷的自豪与骄傲！”
殷寿满意的拍着姬发的肩膀，毫不吝啬夸赞之语，对着姬发就是一串鸡汤加洗脑。
此时的姬发，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少年，哪里是殷寿这个拥有两世记忆的老江湖对手。
在听完殷寿的这番话语之后，姬发整个人就像是重获新生一般，充满了斗志，一股热血在不知不觉间涌上了心头。
“姬发……誓死效忠大王！”
在剧烈的激动之下，姬发当即跪下叩首，表达着自己对殷寿的敬意。
“姬发，在非公场合之中，本王允许你叫我父亲。”
“以后，你就是我最勇敢的儿子！”
殷寿露出一副慈爱的表情，轻轻拍着姬发的肩膀，轻声的说道。
“是，大……父亲！”
此时此刻。
一种被认可的感觉出现在了姬发的心中，他声调哽咽的回应道。
“哈哈哈哈，不愧是本王的儿子！本王身为父亲，为你欣慰！”
“本王很期待，在祭祀典礼上，你成为大英雄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