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74赛博空间·敌意
魏见悉在高空中随便飞行了几圈，期间还与几个异形擦肩而过。
他把飞行器降到只离陆面一米左右，唤醒9712。
“9712，帮我接通袁倾。”
[好的，宝宝。]
魏见悉勾了勾唇，无声地笑了笑。
以前姜融不在的时候，9712经常会叫他宝宝。但现在可能是怕姜融闹腾，叫的次数少了很多。
袁倾过了很久才接通视频通话，他一脸不爽地开口：“干嘛？”
魏见悉忽略他的不满：“出来接一下我。”
袁倾皱眉：“你跑哪去了？”
“去偏街吃牛肉面了。”
袁倾无动于衷。
魏见悉狡黠地笑笑：“来接一下我，我告诉你一个姜融的秘密。”
袁倾挑了挑眉，“你现在在哪？”
“在市区乱逛，我去集市等你。”
“行。”
通话被袁倾利索地掐断了。
魏见悉动身，朝集市飞去。
集市还是一如既往地喧闹。
他收了飞行器，径直往上次那个骆驼摊主的摊位走去。
摊主大老远就注意到了他的动静，一双金色的眼眸略带调侃地看着他。
“哟，稀客。”
魏见悉凑到骆驼跟前，想摸一摸它的脑袋。
骆驼东摇西躲地晃着脖子，不让他摸。
铃铛随着它不断躲闪的动作，发出一串串清脆的声响，听在耳中犹如珠盘落地，煞是动听。
魏见悉指着骆驼：“我要一根棉花糖。”
9712出声：[宝宝你要什么样的棉花糖？]
魏见悉以为9712要从商城里购买，连忙解释：“我要摊主这里的棉花糖。”
[我知道的呀。]9712回答：[摊主这里的棉花糖有很多款式的，你要什么图案的？]
魏见悉了然：“我还以为他这里只有普通的纯色棉花糖。”
摊主勾着嘴角，笑声低沉。
“上次是你镜片给你选择的款式，不过它交易的时候没问你，直接选择了最简单的款式。”
“上次？”魏见悉仔细回忆一下，“上次好像是8446买的。”
[8446不合格！]9712大声地嘟嚷：[竟然擅自替玩家做决定，我也跟[a]打小报告去！]
魏见悉失笑：“算了吧，反正它已经不是我的镜片了。”
[你讨厌8446吗？]
9712突然问。
“不讨厌。”
他微顿：“谈不上讨厌，我没有那么小心眼。”
摊主忽而凑近魏见悉：“你跟你镜片的关系这么好吗？”
“是。”他大方承认：“我把它当朋友。”
摊主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扯着嘴角没有说话。
魏见悉耸了耸肩，无所谓地开口：“因为我在这个世界没有朋友。”
摊主抬眼，轻轻哼了声：“嗯？”
“大家都是有目的地接近我，并不诚实。”
魏见悉轻笑，不知道是说给摊主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只有人工智能，反而值得信任。”
“至少，它不会骗我。”
摊主眼眸渐深，“我送你一个棉花糖吧。”
语顿，他又说道：“就当是跟你交个朋友。”
“谢谢。”魏见悉笑笑：“但是我不爱吃甜，还是不要了。”
摊主不在意，又问：“你买棉花糖，是送给上次那个带你来的雄蜂吗？”
魏见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否认：“嗯。”
“那我给你做吧。”
摊主笑笑：“骆驼只会做纯色的棉花糖。”
魏见悉点头：“行。”
摊主走到棉花机旁，熟练地开始工作。
机器的摆台上摆着装满各种颜色的小盒，他时不时地会抓一把颜色进去拉丝。
没一会儿，手里便渐渐有了个一个形状——这是一个形状可爱的七彩独角兽。
摊主将棉花糖递给魏见悉，“喏，给你。”
“挺漂亮的。”魏见悉真诚地夸赞：“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花式棉花糖。”
摊主沉着嗓子发笑，诱惑道：“也很好吃。”
魏见悉摇头：“今天算了，改天再来试试吧。”
摊主不语，只是无声地勾着嘴角笑。
他的笑容特别懒散，就跟席奕一样。
魏见悉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你特别像我喜欢的人。”
摊主挑眉。
魏见悉叹了口气：“这样就更像了。”
摊主开玩笑地回道：“你可以喜欢我，但我不当别人的替身。”
魏见悉一口回绝：“大可不必。”
“跟你做个交易吧。”摊主说：“我这里有瓶‘源液’，1w可以卖给你。”
他失笑：“我真的没钱，你卖给我还不如卖给袁倾。”
“袁倾？”摊主问：“你是说那个雄蜂？”
“对啊。”
“他已经不需要了。”
摊主嘴角挂着意味深长地笑容：“毕竟他最在乎的人已经回来了，不是吗？”
魏见悉讶异地看着他，“你好像很了解袁倾？”
摊主不语，忽而凑近他，调侃似的在他耳边开口：“我了解‘源’的一切。”
这句话听在魏见悉耳内尤为不适。
“你不会真的是席奕吧？”
摊主并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歪头，眼神玩味地看向了他身后，嘴角还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魏见悉顺着他的视线，刚转了个身，身旁突然站了一个人，并且还毫不客气地抢了他手里的棉花糖。
“谢谢。”
袁倾面无表情地道谢。
魏见悉接受了他虚假的道谢：“不客气，就当是你来接我的回礼。”
袁倾的眼神略过魏见悉，直直地定在摊主身上。
“为什么说我不需要？”
他问的是‘源液’的事情。
摊主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本来就不需要。”
“我需要。”袁倾回道：“我要让自己变得更强，1w源币把‘源液’卖给我。”
摊主摊手：“卖不了。”
“为什么？”
摊主邪气地勾了勾唇角，语气玩味：“心情不好。”
“好吧。”袁倾问：“那你什么时候心情好？1w源币卖给我？”
“不。”
摊主拒绝得很快。
“为什么？”
“心情不好。”
袁倾：“……”
摊主转身，坐回自己的毯子上，不再搭理袁倾。
他压着嗓子，低声吆喝了一句：“收摊咯。”
说完，就像上次那样，把东西全部回收到了镜片里，驱使着镜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魏见悉望着镜片渐渐消失的身影，琢磨了半晌，告诉袁倾。
“我总感觉，摊主似乎对你有点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