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5赛博空间·占有
席奕无视了魏见悉的这句话，继续查看着副脑里的监控。
魏见悉脑海闪过9712对他说的话，还是没忍住，问：“你会一直住在居民楼吗？”
席奕的回答等了很久，久到杯子里的冰块都融化了，魏见悉才听见那道清冷又有质感的嗓音。
“不会。”
果然，就跟9712说的一样。
魏见悉心里难得不再有任何起伏，就像席奕的任何回答都好似在他预料之中，他现在能平静地接受一切拒绝。
酒里的冰块都融化的差不多了，魏见悉独自看了一会儿，抬手将酒一饮而尽。
“我回去了。”
席奕看都没看他，只是从鼻腔里哼了一个‘嗯’出来算是回应。
魏见悉离开之前，将喝过的杯子冲洗干净，再放回吧台，就好像自己没有来过一般。
一回到房间，9712立刻出声。
[我监测了您的心情，数据显示您……很难过？]
魏见悉躺在床上，眼神放空地盯着天花板。
“为什么用的疑问句？”
[因为数据监测线有时候起伏很大，但有时候又很平静。我猜不准您现在的心情，只是感觉您应该是难过的。]
魏见悉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再难过也是我自己消化，席奕又不会来安慰我。”
9712叹了口气，变出席奕的模样走到床头，居高临下地俯瞰魏见悉。
[您有那么喜欢a吗？您为什么会喜欢a？]
魏见悉抬眼，默默盯着上方的‘席奕’，‘他’眉头微挑，神色带着一分不容察觉的高傲。
“喜欢。”魏见悉大胆承认：“没有为什么。”
[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
魏见悉沉默了少许，视线从‘席奕’的眉眼滑至鼻梁，再从鼻梁滑至嘴唇，又从嘴唇滑至全身，最后定格在那两片紧闭着泛着淡粉的唇上。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从耳中穿过，带着一股沙哑的暗火。
“是……想要占有的感觉。”
对，就是想要占有的感觉！
想要席奕对他笑，关心他，包容他、在乎他……目光所至全是他。
不会再是冰冷的态度、冰冷的语言、冰冷的笑容……
他想要席奕亲昵他，并且永远也只属于他。
魏见悉伸出手掌，慢慢贴近‘席奕’的脸庞，却又在刚好能‘触摸’到‘席奕’的时候收手停住。
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席奕’，口吻坚定又夹着几分难过。
“永远都只属于我。”
9712沉默地看着魏见悉，许久，才开口。
[您的这个想法，很危险。]
[而且……]
[a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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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奕皱眉，关掉了镜片的投影。
从魏见悉看他的眼神里，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所以等他离开后，才想着用投影监控一下这个人类，以免他出了什么事情。
可没想到，听到的却是魏见悉表白爱慕的言论。
席奕靠在床头，脑海中不断穿梭着魏见悉的话语。
他说他喜欢自己，想要拥有自己，甚至还想占有自己……
麻烦。
席奕烦躁地‘啧’了一声。
人类真是麻烦，大难临头还想着谈恋爱！
妈的，恋爱脑。
早知道不管他了！
席奕烦闷地又‘啧’了一声，鎏金色的瞳孔逐渐被闪烁着动感蓝条的冰蓝色替代。
色斑恋爱脑跟狗都往后边排，他才懒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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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正式过自己的内心，也或者知道不会等到回应。
此刻的魏见悉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的快意：“听到了，又怎么样？”
这个的回答把9712难倒了，它憋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魏见悉心里平静得泛不起一丝波澜：“席奕听到了，有跟你说什么吗？”
9712摇头：[没有……]
魏见悉略带嘲讽地扯了扯嘴角：“那不就完了，他是个聋子，听到了也会当做没听见的。”
9712：[……]
怼这么重，不要命啦？！
魏见悉翻了个身，朝内趴在床头，把脸埋进臂弯里，只留了个后脑勺对着9712。
9712看着他的后脑勺，突然有些落寞地开口：“其实，您有一些地方，跟那位很像。”
魏见悉声音闷闷的：“哪位？”
9712犹豫了几秒，[我的第一个主人。]
“你说的是分化了12个异能，最后却消失了的玩家吗？”
9712点头，但又想起魏见悉看不见，于是立马‘嗯’了一声。
“哪里像？”
9712叹了口气：[他也喜欢了一个不可能在一起的人。]
魏见悉敏感地抓住了重点：“不可能在一起？”
他猛地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9712：“你的意思，我跟席奕不可能在一起？”
9712没有隐瞒地点了点头：[从某中程度上来说，是的，a不可能跟任何人在一起。]
“为什么？”
9712摇头，无声地与魏见悉对望。
魏见悉倔强地与它对视，嘴里不停地问着为什么。
但9712始终没有答复他。
最后，魏见悉放弃了，也问累了，他改问了其他的问题。
“那个玩家喜欢了谁？”
9712还是摇头：[我不能说。]
魏见悉缄默，略微思忖了少许，才道：“你的权限里，不能说的那个人，只有‘统治者’。”
“你的前主人，他喜欢‘统治者’？”
9712无声地看着魏见悉，就像是一种默认。
魏见悉轻声笑了笑，“这么劲爆。”
他打趣9712：“他会不会是被‘统治者’暗杀了？所以才会消失了一百多年。”
9712耸了耸肩：[我不知道，我也没说，都是你猜的。]
魏见悉的心情突然又好了起来，9712说席奕不可能跟任何人在一起，这个任何人里面肯定也包括了‘统治者’。
而且，它的这番话还说明了席奕一直都是单身。
真好。
虽然他不属于自己，但至少也不属于别人。
魏见悉吸了吸自己腮帮肉，大胆开口：“你说，我要怎么样可以得到席奕？”
9712被魏见悉的询问吓得懵了半晌：[你难道就不怕被a暗杀了吗？]
魏见悉舔了舔嘴唇，语气焉坏地对9712笑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