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赛博空间·型号
魏见悉听完席奕的话，视线便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滑，最后，默默定格在席奕交叠的小腿上。
虽然内心极度渴望，但他表面却故作拒绝。
他用舌尖顶着上颚，含糊不清地开口：“啊……不需要这么刺激吧……”
席奕嗤笑，眼神凌厉：“看！好好看！”
魏见悉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席奕笔直的双腿，目光在他的腿部流连数转，不禁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他掩饰性地舔了舔干涩的唇角，怪不好意思地看向席奕。
“那要不然你换个黑丝吧……”
话音落地，席奕的脸色瞬间由白转黑，眼神冷漠得仿佛珠峰上的雪顶，连带着空气也跟着变得安静。
魏见悉觎见席奕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有些后怕的在心里为自己上了一炷高香。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强迫自己忽略那道要命的视线，扯着嘴角勉强笑笑。
“我开玩笑的……哈哈……”
席奕唇边泛起一丝冷笑，目光如刀，所看之处似乎都能在魏见悉身上凿个洞来。
“你可真敢说。”
“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魏见悉打着哈哈笑道：“见你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所以想讲个笑话逗你开心。”
“谢谢。”席奕冷笑，无动于衷：“很冷。”
魏见悉尴尬地转移话题：“不用客气，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早上好。”
“这个重要吗？”
席奕挑眉，不以为意。
“人类生活的仪式感？”
“昂。”
魏见悉望向他，语气认真又诚恳：“我还挺注重的，生活就是需要一些仪式感，这样才会显得浪漫。”
席奕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讥笑，嘲讽道：“你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另外，在这个空间里，没有早中晚这种概念，因为根本就没有白天。”
席奕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
“给你五分钟，楼下等你。”
说完，便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魏见悉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原来是喊他出去吃东西的。
席奕的冷漠真是毁了他好多温柔。
席奕带他去的仍是昨天吃火锅的那条偏街，霓虹灯反射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为他们染上一层朦胧又迷幻的色彩。
这里相对安静，但人潮依旧拥挤。
魏见悉知道这里大多数都是仿生人跟机器人，不过他其实根本分辨不出哪些是哪些，因为它们都太像‘人’了。
如果当时李黎不自曝身份，魏见悉根本就不会察觉她的问题所在。
“吃什么？注重仪式感的你早上起来是不是要吃面条？”
席奕停在一家面馆，好整以暇地偏头询问。
“都可以。”
魏见悉被他噎了一下，解释道：“我是南方人，早上起来有时候还会吃饭，主要看自己那天想吃什么，不讲究。”
席奕没什么表情的‘哦’了一声。
“那进去吧，正好我懒得走了。”
“……”
魏见悉默默跟在席奕身后，觉得有些难过，席奕竟然冷漠得连敷衍都这么明目张胆。
面馆的人流量不多，是现做现煮的拉面，他们要了两碗牛肉的哨子，老板热情洋溢地招呼他们入座。
席奕懒癌因子作祟，直接寻了个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
魏见悉坐在席奕对面，默不作声地盯着老板和面、切面、拉面、招呼客人。动作熟练利落，说话也和蔼可亲，实在无法把他往‘仿生人’这个领域上去联想。
当老板将两碗热腾腾的牛肉面端到他们桌上时，魏见悉没忍住问席奕：“他也是仿生人？”
出乎意料地，席奕否定了他的想法。
“他是机器人。”
席奕吹了吹碗中热汤腾升的雾气，口吻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折。
“是最普通的劳役型机器人，身体执行的指令就是为大家提供食物。”
“可以与人交流，但只会说一些简单的招呼客人的话。”
“复杂一点的，他们就听不懂了。”
“最普通的？”
魏见悉皱眉，声音染上几分困惑：“你的意思，还有更高级的？”
“更高级的，是拥有自我意识的机器人。”
席奕自然而然地接过他的话头：“也许你玩游戏的时候会见到，就看你能不能分辨出来。”
魏见悉懵了：“我怎么可能分辨的出来？而且，游戏里面不全都是异形吗？”
席奕听后忽然笑了，掀了掀眼皮，口吻戏谑：“游戏只有想不想参加，没有规定能不能参加。”
魏见悉迎上席奕调侃的视线，这次几乎是瞬间就领悟了。
“难怪9712说‘异种不仅仅只代表异形’，原来是这个意思。”
席奕扯着嘴角，语调有点吊儿郎当：“还有更加高级一点的，你想知道吗？”
“不过黑洞没有，它们都在‘源’。”
魏见悉被席奕吊起了胃口，条件反射地发问：“想知道，是什么样的？”
“最高级的是拥有自我意识的异能机器人，它们都是从黑洞进化出去的。”
席奕拨弄着碗里的面条，“不过这样的也不多，‘源’也才几百个。”
“几百个还不多？！”
魏见悉简直要被席奕的这番言论给惊呆了！
什么叫‘拥有自我意识的异能机器人’？
一个机器人，不仅有自我意识，还能有吊炸天的异能？
这他妈都不是科幻简直是魔幻了！
席奕不再说话，开始自顾自地吃面。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魏见悉心里就跟吃了屎一样的难受。
异形有异能就算了，竟然连个机器人都能有异能！
这些他也不是不能忍，但凭什么别人都有飞行器，可他却连个尾气都体验不到？！
这个游戏，他怎么还有心情玩得下去？
这个空间，他也不想再呆了！
干脆嗝屁一了百了，说不定还能穿回去！
想到这里，魏见悉忍不住发声感慨：“我什么时候能有异能？”
“别人穿越都有金手指，动不动就可以开挂吊打四方！”
“我的呢？我的在哪里？为什么还不出来？！”
席奕吃面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傻`逼似的瞅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嘲讽：“早点认清现实。”
魏见悉挫败地闭了嘴，这碗牛肉面他是吃得一点滋味也没有，以至于回到居民楼，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不过席奕没管他，也没再跟他说过话，任由他一个人在房里伤春悲秋。
魏见悉躺在床上两眼放空，抬手拿出镜片，对着鼻桥处要死不活地开始召唤9712。
“出来，陪我聊聊天。”
鼻桥的荧光立马闪烁起来，随即传来9712的声音——
[监测到您心情比较低落，需要看个电影放松一下吗？]
魏见悉望着天花板恹恹回复：“不想看。”
[那需要换个居住环境改善一下心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