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赛博空间·AR
话音落地，9712的面容也在此时发生了变化。
‘她’的轮廓线条逐渐变得凌厉，原本蓝色的瞳孔换成了鎏金色。还是一头黑色的短卷发，穿着月牙白的旗袍。复古的妆容眼尾上挑，烈焰的红唇勾着一抹戏谑的笑。
可是，现在的9712分明用着席奕的脸！
魏见悉呆愣地看着‘席奕’朝他伸出手指，触碰他的面颊。
从眉眼开始，一点一点滑至下颚。明明没有触感，他却深刻地体会到被抚`摸的滚烫，内心的紧张烧得他面容通红。
随着‘席奕’抬手的弧度，越来越小的身体描绘，魏见悉的视线也不断跟着‘他’的手指游走。明明没有重力，却被‘他’的动作推倒在床。
倒下的刹那，‘席奕’跟着俯身，停留在他耳旁。
可能是心理作祟，魏见悉感觉耳畔似乎有一抹若有似无的气息在游走，吹在他耳后的敏感地带，泛起一片酥麻的痒意。
“满意吗？”
‘席奕’的声音低沉性感，连贴在耳边的气息都变得逼真。
魏见悉盯着云纹盘扣下的那道锁骨，心里止不住地敲锣打鼓。
黑丝，旗袍，短发，红唇……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深海里沉溺，身体翻滚出的热浪都快要将他淹没窒息。
魏见悉深吸一口气，舔过干涩的唇，声音带着几分不言而喻的暗哑。
“满意……”
他伸手，手指堪堪停在‘席奕’脸侧。
“但是，你是假的。”
‘席奕’挑眉，声音夹着一丝高傲：[从你的动作来看，你想抚`摸我。]
魏见悉瞬间脸红：“你们自己说‘真实的触感，真实的肢体’，但是我没有感受到真实的触感，也没有摸到过真实的肢体。”
‘席奕’起身，懒散地跨坐在他身上，语气淡淡。
[那是因为你没有‘感应器’。]
9712所有的动作都在努力模仿席奕，但是又比席奕多了几分性感。可能是因为着装，也可能是因为神态，它眉目流转之间，眼神比席奕本人更加多情。
魏见悉将眼神落在‘席奕’的黑丝上，白净的腿肉正大大咧咧地撑在自己的腰侧，匀称又性感。随着‘他’偶尔的动作幅度，旗袍的分叉线忽高忽低，魏见悉甚至看到了‘他’裙底的风光。
靠！
这家伙没穿内`裤！
魏见悉心跳快得都要爆炸，感觉有些招架不住。他强迫自己别开视线，重新落回那小半截深邃的锁骨上。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流动的空气中都夹着一层消散不去的暧昧。
魏见悉轻舔下唇，默然开口：“什么是感应器？”
他的喉咙带着哑火，放低的声线沉得发烫。
“还有，别乱撩我。”
[抱歉。]
‘席奕’故意掀起裙摆的一角。
[我模仿的不像吗？]
魏见悉瞪着‘席奕’，额角青筋隐隐闪现。
“当然不像啊！”他抓狂地大吼：“他才不会像你这样！”
‘席奕’俯身，鎏金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看着魏见悉，嗓音清冽，带着一抹戏谑的调侃。
[那你不喜欢吗？]
这话轻轻飘进魏见悉的耳内，分量却重得犹如一道惊雷，将他原本就涟漪四起的心湖炸了个天翻地覆。
尽管眼前只是个ai，但他仍然感觉到了羞耻难堪。
气氛在一瞬间变得沉闷，可是‘席奕’仿佛体会不到尴尬，嘴角依旧挂着揶揄的浅笑。
魏见悉心乱如麻，眼神也开始四处飘散。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很胆小，总喜欢逃避。
逃避可耻，但逃避有用。
不过这一次，大约对方不是真人，所以魏见悉迎上‘席奕’的视线，说出了内心所想。
“喜欢。”
他缓缓开口，吐出这两个看似无足轻重的字。
可就是这么两个字，却哑得他喉头发烫，沉得他心口着火。
‘席奕’沉默几秒，忽而抬手，贴在魏见悉的胸口，目光别样温柔。
[感受到了。]
[血液的流动速度，跟心脏的跳动速度，都很快……]
[是真心话。]
魏见悉平复着内心的紧张，盯着‘席奕’的侧脸，问回了之前的问题。
“感应器是什么？”
‘席奕’收回手指，回答道：[感应器是能让玩家真实触摸到我们的芯片，装置在镜片内，这样玩家就可以通过神经系统来感受我们的体温。]
“感应器能让你们有真实的身体吗？”
‘席奕’笑笑，眉头微挑，语气也带着原主的清冷傲慢。
[严格上不能，只是能通过神经感受，好像我们真实存在。]
[有了感应器，玩家还可以带我们出去，随时随地感受我们，不用只拘束于房子内的全息投影。]
魏见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在外面的话，别的玩家也能看见你们，感受你们吗？”
[镜片内的投影装置会让别的玩家也能看见我们，但是无法感受我们。]
‘席奕’故意停顿几秒，语气暧昧。
[每一个ai都是你们的个人专属。]
[容貌、身材、性格，每一样都是为了玩家贴心设计，随时随地更换成玩家喜爱的模样。]
[给玩家绝对的命令权，挑选权，使用权。]
[在这里，玩家就是ai系统里的最高等权限。]
[所以，玩家想对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甚至，我们可以成为玩家的伴侣。]
魏见悉望着‘席奕’的脸，心里猫爪似的泛着痒。他不自在地顶了顶上颚，答非所问。
“你可以变成他的模样，那你能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吗？”
[你说的是a？]
“嗯。”他有些羞赧：“他的编号是a。”
9712惊讶：[你想偷窥a？]
魏见悉：“……”
“你不要说的这么难听。”
他反驳：“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席奕’似笑非笑，随手调出一张荧光绿的透明面板。不知道在上面操作了些什么，面板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浴室——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段劲瘦矫健的后背，蝴蝶骨随着手臂的抬放被凸显得深邃性感。源源不断的水滴顺着线条优美的颈肩滑落，没入半隐半现的后腰。
魏见悉被这突如其来的美色震呆了！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磕磕巴巴开口：“安…安全吗？”
‘席奕’信誓旦旦：[放心吧，绝对安全！]
魏见悉对着美色挪不开眼，将信将疑：“真的吗？不会被他发现吧？”
[绝对不会，我保证！]
得到承诺，他也就心安理得地开始欣赏起这来之不易的福利。
魏见悉咬着两颊软肉，目不转睛地盯着面板里面性感又挺拔的后背，心里冒出既紧张又刺激的快意。
不过没有欣赏多久，面板里突然传来一道清冽冷漠的嗓音——
“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