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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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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瑾可没错过祝璟的眼神,她反复揣摩一下,算是明白祝璟的意思。

    意思就是她活该倒霉,这人长得人模狗样,可惜不说人话,不干人事。

    陆瑾默默斟了杯茶,思索如何应对。

    祝璟见状,以为陆瑾同意自己的说法,起身准备告辞。

    小弟还说要道歉,这不就解决了么。

    威胁一下人就怂了,还道什么歉。

    他们祝家权高位重,能来解释一二就已经给陆瑾天大的面子了。

    屈尊道歉,她陆瑾配吗?

    祝璟起身之际,陆瑾扬手一杯热茶泼向祝璟,茶水兜头而下,洇湿祝璟得意洋洋的脸。

    复将茶杯重重的掷在桌上喝道:“滚出去。”

    祝璟威胁不成反遭羞辱,怒气冲天:“放肆,你知道我是谁吗?”

    陆瑾不理会他,转向祝馀:“六年前我研究生毕业,受人威胁,我没有妥协,结局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你也滚,找个会说话的来。”

    祝馀拽着骂骂咧咧的祝璟赶紧跑,丝毫不敢停留。

    完了,明明来道歉的,结果被四哥搞砸了。

    小领导也找不着,这下家里和大领导肯定得知道。

    他铁定没好果子吃。

    四哥真没用。

    打发走碍眼的人,陆瑾重新拿来一个茶杯烫热斟茶给自己。

    这白毫银针确实香,可惜她只有意识,身体没进来,只能闻,不能喝。

    001咕噜咕噜走过来跟她说:“主人不要生气哦,001会陪着你。”

    陆瑾忍俊不禁,屈指敲西瓜似的敲了敲001外壳:“没生气,发脾气和生气是两码事。”

    这明明是个机器人,为什么它会这么乖。

    陆瑾:“究竟是谁在操纵你?”

    001:“我在主人的空间,当然是主人在操纵我。”

    说的很理所当然,好吧,是她在犯轴。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祝馀去而复返,手中还拿着名帖,走近递给陆瑾。

    陆瑾挑眉接过,展开来看。

    一张拜帖,上面有拜访人的自我介绍,还附上一首道歉诗:风吹杨柳枝,叶叶向谁垂。欲识春消息,女君已到时。

    “来时家中长辈特意叮嘱,还望陆小姐能择个自己方便时间,他想携礼登门道歉。”

    祝馀说话间还拱手行礼。

    祝馀什么时候这么讲规矩,被人调教了吧。

    递拜帖、打招呼、带礼物,祝家长辈的礼数倒是让人挑不出一点儿错处。

    陆瑾:“你家人特意教你这么说的?”

    祝馀:“是,怕我说错话。”

    陆瑾无语,人都死了,知道用什么药能救命了,早管教好,能有今天这些破事?

    陆瑾:“既然如此,陆瑾自当扫榻相迎。”

    说罢,在商城选了个封面蓝色吉祥纹里面洒金工艺的折页帖,用来写回帖。

    额,尴尬了,新毛笔开笔需要半个小时,只能找祝馀借笔墨来用用。

    她按照祝家长辈的格式写了一份回帖,写上时间,并添上拙作,才交给祝馀带回,恭恭敬敬,礼数无比周全。

    祝馀走后,陆瑾就赶紧出来,大白天也不好一直在凉亭里发呆。

    这会儿的雨又小了,就是不见停。

    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陆瑾赶紧拿起用竹叶编织的叶笠顶在头上去开门。

    下雨天不好好待在家,谁来串门呀。

    打开门还没看清楚来人,手里就被塞了一个篮子。

    “我娘让送来的,前天竹笋的回礼。”

    是许有庆家的壮壮,穿着蓑衣来送东西。

    陆瑾连忙推辞:“那是我谢谢有庆叔的,怎么能收回礼呢,快拿回去。”

    陆瑾侧身让壮壮进来站在廊下避雨。

    壮壮:“我娘说了,送给你们就是你们的,哪来那么多话。”

    壮壮撂下话就跑,陆瑾被噎一下,在他后面喊:“后面那句话是你加的吧,替我谢谢婶子。”

    壮壮跑的更快:“知道了。”

    陆瑾拿着东西进屋,叶笠只能遮头,就这几步路,衣服已经被淋湿了。

    陆瑶陆璇也听到动静,过来看是什么东西。

    篮子里有一条成年人巴掌大的小鱼和一块豆腐。

    陆璇:“鱼!姐姐,鱼鱼!”

    陆瑶:“哇!有庆叔又趁着下雨去抓鱼了。”

    “对,是鱼鱼,咱们晌午吃鱼。”陆瑾将篮子放在案板上。

    许婶子细心,怕她们不会处理鱼,把鱼鳞和内脏去的干干净净,直接能下锅,还怕她们收到鱼没有配菜,特意送了块豆腐。

    四方时事,不过一场人间烟火,这烟火气不仅藏在每餐餐饭里,也藏在一场场的人情往来里。

    陆瑶卷着衣角,如泣如诉:“爹爹在时,他也会在这样的雨天抓鱼,能抓好多好多。”

    陆璇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疑惑的望着二姐:“爹爹是什么,好吃吗?”

    陆瑾亦无言以对,三年时间,陆璇只记得娘亲早忘了还有个爹爹。

    她不是真正的陆瑾,自然对陆瑶口中的爹爹没有依赖感和归属感。

    最痛苦的是陆瑶,刚记事的时候爹爹没了,开始懂事了,娘亲又没了,一直在被迫成长。

    陆瑾摸着陆瑶的头发安慰她:“爹爹在天上看着我们,只要我们还记着他,他就一直都在。”

    “嗯嗯。”陆瑶重重点头。

    打发陆瑶离开,陆瑾霎时感到头疼欲裂。

    十三岁陆瑾的记忆冲击着三十岁陆瑾的灵魂,试图与她融为一体。

    陆瑾骤然想起前年姥姥过世,妈妈哭:“我再也没妈了。”

    彼时的她沉浸在亲人离开的痛苦中,未曾真正理解妈妈话语的意义。

    此时的她感受到十三岁陆瑾的痛苦,才懂得阴阳两隔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父母健在,她从未想过父母离她而去的场景。

    现在她有些明白,因为并未感同身受,所以会轻描淡写的认为亲人离开的痛苦只是一时,会随着时间淡化。

    却从未想过,痛苦只是那人不想拿出来反复挫伤自己,才被永远埋在心底。

    曾经她觉得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被忘记。

    其实都很可怕,妈妈在姥姥过世后的三个月里没睡过一个整觉,不就是试图将痛苦藏在心里吗?

    在未来,她也会感受妈妈昔日的痛苦,这痛苦就像蜜糖外面裹着刺扎在心上,只愿忍受却从未想过要拔除。

    生老病死无人能左右的事,多想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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