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我不好这口
落寞的兮夜明来到基尔格德的后山，这里是他和老师们的秘密基地，此刻「执着」圣意克林卡·怀特正坐在湖边垂钓。
“老师，原来你在这啊。”垂头丧气的兮夜明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老师身边。
怀特对自己的学生还是很上心的，他开口问道：“怎么了，我的学生？”
“输给那个龙化魔法的克莉丝了，关键输就输了，我当时实在是气过头了差点杀了她，学院还罚我全院通报，分明是她对我的朋友下手的。”
怀特继续问道：“输给她，你很生气？”
“当然生气了，那个臭女人出口侮辱我们，我今天一输日后她肯定更加嚣张跋扈。”
兮夜明现在还没有知晓克莉丝因为他的“痛下杀手”变得畏畏缩缩，整个人都萎靡了。
“所以你很生气？”
兮夜明不满地抱怨道：“嗯，当然了。”
怀特说出了令兮夜明意想不到的话：“那就好好骂一顿吧。”
兮夜明脑袋上浮现出大大的问号，“哈？”
怀特解释道：“心有怨气自然是要发泄出来的，不然憋久了说不定会引发病变。”
“不太好吧？”兮夜明又怂了，“我可是很讲礼貌的。”
师徒之间就这么僵持了几秒，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钓竿也轻微晃动了一下。
“逆徒，你把我的鱼吓走了。”
“怎么又提到鱼了？！”
见眼下无法垂钓，怀特也只得收起吊钩，他的眼神盯着鱼竿上收回的鱼线，但还是不忘记朝兮夜明叮嘱道：“你不觉得自己有些自负吗？”
突如其来的批评让兮夜明有些意外，他不敢随意反驳，心惊肉跳地等待着老师的下一句话。
“总是认为自己应该做到，可是会很痛苦的，当这份痛苦超越了你的极限，精神也就会随之崩溃。”
兮夜明小声嘀咕着：“可我确实不得不做吧……”
“你在学习上勤学苦练和勤奋用功我不好批评你，但是性格上的缺陷为师不能视而不见。”
“又来了，要是能好好放松的话我就不会天天火急火燎了。”兮夜明将脸扭到一边委屈的说道。
“你将视野中的所有看得太重，但是又将所见之外抛之脑后，忘记了支撑这份平衡的刻度，迟早有一天要吃大亏的。”
叛逆的兮夜明在心里小声说道：“我乐意，我愿意。”
————
“——！”
兮夜明猛的惊醒，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处在一片恍若宇宙的神秘之地。
“这是哪”的疑问涌上兮夜明心头，他回忆起此前发生的种种，想起来了与詹奈的约定。
但和约定一起随之而来的是被尘封的记忆和故事。
“和我联手吧。”
“小子——”
兮夜明顿时想起了一切，他想起自己曾经被一个神秘人邀请与祂为伍，但是那人却残杀了误入世界交界处的现实世界人，导致兮夜明和祂的合作破裂，而神秘人也不会让兮夜明有好果子吃。
祂使用某种碎片将兮夜明的这段记忆遮蔽，还顺手摘除了兮夜明的某种“感情”。
而冥神想要占有自己的身体也被兮夜明得知，他一样回忆起冥神操纵着自己的身体与克莉丝等人交战。
“我就知道这个冥神哈迪斯不是什么好玩意。”兮夜明嘴上咒骂着哈迪斯，但内心却还是十分忌惮其存在，而这位恐怖的机神现在说不定还在观察着自己。
兮夜明担忧的说道：“刚刚那句话不会被哈迪斯听见吧？”
“不会的，这里并非是机神们能随意干涉的空间。”
一道模拟人类语气的机械声音响彻整片空间，震得兮夜明差点滋生出了耳鸣。
兮夜明循着声音抬头望去，在一望无际的类宇宙空间中排列着一排排擎天之柱，而在它们中最伟岸也是最巨大的能量柱中间能看见一座像是眼睛的装置。
“这到底是什么……？”
眼前的景象让兮夜明颠覆了往来十七年的认知，分明是他在朝着柱子们投射目光，可柱子中却隐隐有什么兮夜明不能解读的信息通过视线进入兮夜明的精神中。
那个最扎眼的能量柱发出声响，它对兮夜明讲道：“欢迎你，被神明投以期望的人子。”
“你是谁？”
一道道洪亮但不同的机械音响彻整个空间：“我们是机神雅典娜关机前的造物，用你们人类的给予的名词，似乎叫做——钢骨族。”
钢骨族的机械声音让兮夜明的耳膜饱受折磨，他忍耐不住询问道：“你们有没有音量调节功能，我的耳朵快去见你们的造物主了。”
“抱歉，我们也是初次见证人类的到来。”钢骨族们终于降低了音量，变成普通人类可以接受的程度。
兮夜明可没忘记自己该干的活，他直截了当的问道：“算了闲话少说，怎么关掉外面那个詹奈的自动作战系统？”
“在你进入网络空间时，我们就已经分析了你的记忆，关闭了第六十二机的自动作战系统。”
第六十二机，是詹奈那副躯体原本主人的代号，得以被第六十二号机重生的詹奈自然而然继承了这个代号。
兮夜明一听钢骨族看过自己的记忆立刻抗议道：“靠，你们侵犯隐私权啊，居然随便看我的记忆？”
钢骨族的网络意识抱歉道：“抱歉人类之子，登入网络时上传内存是必要的程序。”
“算了算了，看你们好像也不是那么坏，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兮夜明摆摆手表示不想追究这件事情，“既然如此让我的意识回到本体吧。”
正当兮夜明还在得意这次的麻烦被轻松解决时，钢骨族的网络意识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计算显示，人子你还不可以离开网络空间。”
“哈？”兮夜明以为自己听错了，“干嘛，你要玩智械觉醒啊？我可不好这口啊。”
钢骨族的网络意识顿了顿，继续用它那板正的机械音讲道：“人子，你的身上有不少神明的气息。”
兮夜明千算万算没算到钢骨族的网络意识要和他谈这件事情。
“请不要感到犯难，人子，”钢骨族的网络意识安慰起他，“我们是机神雅典娜的造物，遵照造物主的命令等待一位天命之人的出现。”
“我去？”
兮夜明儿时在小说里看过这种情节，后面大概剧情就是要送很厉害的外挂了。
“你们的天命之人，是干什么的？”出于警惕兮夜明先问一句，免得是让自己当人奸帮他们获得什么梦想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