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何物为真
戴珊善意的问道：“你们是为了寻找兮夜明来的吧？”
“嗯嗯。”
珂赛特和天之翔频率相同的拨动着他们的脑袋。
“他已经不在我这里了，”戴珊遗憾地摇摇头，“世界属于他，又或者说他应该属于世界。”
珂赛特还没明白戴珊怎么变得文艺，天之翔已然听懂了其中的意思。
“那个兮夜明去往了其他地方，对吗？”
戴珊抬头看向门外的阳光，外面阳光正好的天气下戴珊所处的饰品店却显得有些阴暗。
在她凝视的地方，有着兮夜明和社员们的过去。
“或许是吧。”
珂赛特不爽地问道：“什么叫或许是吧，他去哪了没和你说吗？”
“我们早就……”戴珊垂下眼眸，“我以为我们会一直持续话剧社的生活，从克莉丝缠上兮夜明时就改变了一切。”
“兮夜明他和克莉丝谈恋爱后抛弃了话剧社吗？”
天之翔也曾听闻兮夜明和克莉丝之间的流言蜚语，但似乎眼前人比大众更为了解一些内情。
“不，他没有抛弃任何一方，”戴珊流利的回答天之翔的疑问，“恰恰相反，他为了两方腾出更多的空间和时间去打理一切，兮夜明就是这样的人。”
“那为什么……？”
天之翔本想说出为什么话剧社最后会变成这副惨样，但话到嘴边依旧回到了肚子里。
戴珊的头颅缓缓低下，珂赛特和天之翔无法看到她的表情，但他们都在猜测戴珊在回忆着关于话剧社的点点滴滴。
“抱歉，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戴珊抬头后显然脸颊上分别有一道泪痕，“大概只有兮夜明能够评价整件事吧。”
天之翔沉重地发问道：“兮夜明的目的地会是哪里？”
戴珊的瞳孔里闪烁着些许兴奋的光芒，若是谈及兮夜明的爱好相关，她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
在基尔格德学院内的一处灌木丛后，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挤在一起。
其中一个身影留着银色的长发，想都不用想都明白他是「兮夜明」，只是基尔格德学院和世界交界处的人们印象里兮夜明还是黑发，此时他的一双眼睛被系在头上的黑纱覆盖着不见天日。
在兮夜明身旁的另外两个身影，一个穿着得体和兮夜明年龄相仿的青年脸上，竟能映射出卡贝克的面容。
另一位梳着马尾辫的女性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运动背心，下半身则是一件运动热裤穿在身上，她同样和兮夜明看起来年龄相仿。
卡贝克劝说道：“后辈，你不打算改变过去吗？”
兮夜明语重心长地解释道：“卡贝克前辈，我们不过是世界交界处的意志召唤出的亡灵罢了，要是准备改变过去说不准会出什么乱子，你们是离开人世了，这个时间点我可还活着。”
马尾女生说道：“真稀奇啊，明明我们都是「过去」，偏偏只有你是「未来」。”
“天韵前辈别挖苦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世界交界处召唤，甚至召唤的还是……”
梳着马尾宛若女学生的真身其实是兮夜明上一代的圣意十志之一天韵。
天韵率先发问道：“我们三人被交界意志召唤的理由是消灭威胁世界交界处的存在，但敌人在哪里？”
卡贝克是五百年前的人了，他肯定不知道世界交界处的现状，天韵在这个时间点也是逝世西去，唯有兮夜明还活着。
兮夜明受不起两位前辈的眼神质问，回答道：“很遗憾，这段时间我不在世界交界处所以并不知道威胁此时在哪里。”
天韵刻薄的刁难道：“你还真是没用的后辈啊。”
“抱歉……”
纵使兮夜明是三人中实力最强的，但好歹卡贝克和天韵都是兮夜明的前辈，他没事只有挨骂的份。
“说起来，你的眼睛怎么了？”卡贝克一路上早就想问及兮夜明的异常，“明明我和你相遇时眼睛还没事的吧？”
关于这个问题兮夜明不打算正常回答，他摊了摊双肩说道：“这都是未来的事情了。”
“好吧，你没事就好。”
察觉出兮夜明不是很愿意解释，卡贝克便不再过度纠缠。
天韵认真问道：“那你是通过什么方式辨别方位甚至是识得别人？”
“呼吸和心跳，空气的流动以及你们发出的思想。”
这就是兮夜明的解释。
“前三个我还能稍微理解，最后一个是什么意思，没听说过啊？”
“差不多就是你们在思考时会散发出一种频率会被我感知到，我会通过这些频率来知晓和明白你们的位置和身份。”
兮夜明在解释时即使在黑布的紧系下也能精确无比地将脸对准两位前辈用来辅以证明他说的话。
谈话间，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年从不远处的行路上走过，背对着道路的兮夜明仿佛是察觉到什么转过身去。
“怎么了？那个少年也是你要找的人？”
“是的前辈。”
兮夜明穿过灌木丛赶上少年的步伐，轻轻对他喊了一声：“艾里——”
少年的身体如同触电般震颤了一下，随即回过头望向那个喊住他的人。
少年看到兮夜明那一刻时眼神竟然露出困惑，当他眨眼后再次打量对方，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
“夜明哥！”
少年迫不及待地冲进兮夜明的怀里和他撞了个满怀。
“哎呀，你可真是要把我撞死了。”
“夜明哥你去哪了，大家，大家……”
艾里的表情刹那间眼眶湿润落下喜极而泣的泪水。
兮夜明为艾里拭去泪痕，安慰道：“不用着急慢慢说，我现在就在这里。”
“那个孩子，有些眼熟。”
躲在灌木丛后的天韵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的母亲好像是基尔格德学院开学后一场事故的受害者。”
“一场事故？”
旁听的卡贝克可不认为会是一场事故那么轻易。
“原本关押着魔兽的牢笼破裂，受到惊吓的魔兽们开始袭击学生，而一位女老师为了保护学生疏散导致自身受伤流血过多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