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吕志清断臂
想象中短剑划过脖颈的感觉并没有出现,曲风微微睁眼,只见一个身形有些消瘦的灰衣青年正一手握着那血阴宗弟子的短剑,又用另一只手掐住器脖子,将之提了起来。
“林延……”曲风看见来人的模样,原本紧绷的神经也瞬间松弛了下来。
林延轻嗯一声,握着那血阴宗弟子脖子的手微微一用力,但听一声清脆的骨裂声,那名弟子顿时没了动静。
林延并非嗜杀之人,但通过曲寒所留下的物品中对血阴宗的了解,却是让他对这个宗门产生了一种本能的厌恶。
所以他对这名血阴宗并没有像之前三名天命宗弟子一样手下留情,而是直接格杀。
随手将尸体丢在一旁,林延这才看向曲风。
瞧见曲风腹部那道狰狞的伤口,林延自腰牌中取出一瓶丹药倒出一枚直接掰开曲风的嘴塞了进去。
血阴宗的血灵丹虽然炼制方法邪恶至极,但其药力却是比得上二品丹药。
曲风服用了血灵丹后,其身体就泛起了一阵红光,一股酥痒之感从各处伤口传来,片刻之后,其身上的伤口就尽数消失,连一丝疤痕也没有留下。
感受到疼痛消失后曲风站了起来,却忽然脚下一软,就要栽倒。
林延以引力术将他扶住,这才让他没有坐倒在地上。
曲风疑惑的看向林延,似是想询问什么,却是没敢开口。
林延看出了他的疑惑,淡淡道,“这是血阴宗弟子携带的血灵丹,可以极快的治疗肉身伤势,只是会透支一些身体元气,待明日你的灵力恢复后便不会再感到腿软了。”
曲风这才松了口气,心中却是想着,还好没问出来,要是惹他生气的话,怕是自己要被打断腿了。
暗自庆幸一阵,曲风双目忽的一瞪,一只手猛然抓住了林延的手腕。
“快,快去看看吕志清,他为了让我和另一个杂役弟子能逃掉,正在和韩婷斗法!”
“吕志清?”
林延难以置信的看着曲风,他分明让吕志清不要参加这次的考核,便是担心他的危险。
而在见过封越以及血阴宗曲寒之后,他尚还庆幸没有让吕志清来参加考核。
以吕志清如今的修为实力,对付封越尚且不足,而若是遇到如曲寒这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此刻他从曲风口中听到了吕志清也参加了这次考核的消息,而且似乎还遇上了难缠的敌人。
而对于曲风这番话的真假,林延也丝毫不怀疑,他在杂役处三年的统治,见识了不少蝇营狗苟,也早已将大部分人都看清楚。
三年来,曲风此人虽然表面不屈服于他,可每当快要被打断腿时,曲风便会很明智的直接选择求饶,是以他绝不敢以吕志清之事来诓骗林延。
林延将曲风整个拎起,双目朝着曲风方才来的方向看去,口中冷冷道,“带路!”
说着便朝着曲风来的方向直接飞掠而去。
林延身为一名体修,且苍龙诀显然不是狂血那种邪恶功法可以比拟,此时他所展现出的速度让曲风有些不太适应。
“这风行术,比我快了十倍不止,这真的是炼气四层可以施展出来的速度吗?”曲风心中感叹,想起自己先前大言不惭要挑战林延的模样便觉可笑。
经过六天不断的缩小,尸骨林此时的范围已经不大,在曲风指了一处,不过半刻钟的功夫,林延便看见前方一处空地中有一群人正在围观着什么。
与此同时,他也听到了人群之中有一个人发出了一声惨叫,这声音林延极其熟悉。
“志清!”
惨叫声入耳之时,林延的速度达到了巅峰,一息便能来到百丈之外,而等他跨越过和人群的那段距离之后,将几名围观的人给直接推开之后,入眼的却是吕志清正半跪在地上,脸上鲜血淋漓,他的左手正捂着右臂的伤口。
那里空荡荡的,他的右臂不见了。
站在吕志清对面是一名容貌娇艳的少女,正嗤笑的看着吕志清,同时她的右手之中还握着一截手臂。
“没想到云山宗的一个杂役弟子,倒是比那些所谓的外门弟子厉害,能躲过我的寒光掠影之法。”少女轻笑着将右臂朝一旁扔去。
吕志清此刻正双目迷离,痛失右臂带来的剧痛让他有些想要昏厥,脑海之中浮现这少女方才所施展的那如同鬼魅一般的身法,嘴角露出苦涩。
“大哥……我确实太嫩了…”吕志清心中这般想着。
可就在吕志清的右臂正要落地之时,蓦地有一道人影从天而降,直直的砸在了地上,掀起了大片的尘烟。
少女掩面后退几步,警惕的看着烟尘之中的一道身影。
等到尘烟散去,林延清秀的面庞映入少女的眼中,此刻林延左手还提着曲风,右手则是将吕志清的右臂给抓在了手里。
少女看着林延,只觉有一股强大的灵压从此人身上传来,而此人正直直的盯着他,那眼神绝不是被自己的容貌所吸引,而是带着股浓烈的杀意。
“你是谁?”少女一挥手,壮着胆子喝问道。
林延没有搭理,而是迅速来到了吕志清的身旁,与此同时,他还从腰牌之中取出了一枚血灵丹,降血灵丹直接塞进了吕志清的口中。
血灵丹很快便发挥了效用,一阵血光之后,吕志清浑身的伤口已经恢复,只是右臂处依旧是空空如也。
伤势好转,吕志清也清醒了一些,他躺在地上看着脸色冰冷的林延。
“大哥,是我不听话……”吕志清带着歉意说道。
林延拍了拍他的胸口,转头又看向了那名少女,口中却是对曲风询问道,“她就是韩婷?”
一旁半躺在地上的曲风忙点头称是。
林延闻声,右拳轻轻握紧,朝着少女缓缓走去。
少女见他一身灰衣,显然是名杂役弟子,此时却朝着自己踏步走来,联想到自己方才竟是被一个云山宗的杂役弟子逼退了几步,顿时就有些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