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 燕子
回到房间后,姜</p>
故事线告诉沈笑笑。</p>
。</p>
姜厌自顾自拿了些东西吃，直到她吃完一袋面包，沈笑</p>
动，面容分外严肃。</p>
去了。</p>
她直言：“你能想出来东西吗？”</p>
沈笑笑一愣。</p>
大战一触即发,小姜厌眼含期待地看着两人,沈笑笑竟然当着她面拍了下掌。</p>
“也是哈，我怎么做起用功来了！”</p>
沈笑笑哼着歌跑去房间洗漱,小笑笑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翻了个身，让后背对着沈笑笑的方向。</p>
小姜厌聊地别开脸。</p>
她从姜厌的背包里拿出个本子开始写写画画,姜厌倾身望过去，发现她在写三个小孩的故事线，因为不会用圆珠笔，字体她写得如同鬼画符，丑不堪言。</p>
姜厌收回视线，她准备去走廊仔细看看那些吊着的玩偶,于是叮嘱了几句就走出房间。</p>
谁知才走了没几步,她就踹到一团软乎乎的东西。</p>
姜厌往黑暗中看去，一个蜷缩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p>
是小欢欢。</p>
小女孩抱着腿坐在长廊的地毯上,大概是受了惊，她把自己的头紧紧埋在膝盖里,白色的长发垂在身体两侧，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她的肩膀在小幅度地颤抖。</p>
姜厌皱起眉：“你怎么在这里？”</p>
听到声音，小欢欢惊惧地抖了一下。</p>
她慢慢抬起脸,脸上都是乱七八糟的泪痕，她透过满是云雾的眼睛看着姜厌,像在判断面前的人是真是假。</p>
姜厌大致猜出是怎么回事了。</p>
她蹲下身子：“你碰到鬼了？”</p>
片刻后，小欢欢迟疑地点了下头。</p>
她小声道：“姨姨，刚才有小熊玩偶抱走我，我拒绝它不听，我喊了好多遍，也没有人出来帮我。”</p>
姜厌解释道：“你鬼怪干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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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在大声求救，其实别人根本听不到你的声音。”</p>
听到这，小欢欢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大口气。</p>
她搓了搓自己白皙的小脸。</p>
姜厌问小女孩：“说吧，大半夜的为什么跑出来？”</p>
“我是来妹妹送牛奶的。”</p>
小欢欢摸摸自己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袋纯牛奶：“我经温好啦，妹妹身体不好，睡前必须喝温牛奶。”</p>
姜厌问：“怎么不让沈欢欢送？”</p>
小欢欢认真道：“这么简单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好，我经很大了，很自立。”</p>
姜厌点了点头，把自己的房间打开了，她让小欢欢去送牛奶，又目送小女孩回到自己房间。</p>
用房卡打开门后，小欢欢感激地跟姜厌挥：“谢谢姨姨，姨姨晚安。”</p>
“嗯，晚安。”</p>
姜厌摆了摆。</p>
送走小女孩后，姜厌拿出电筒，开始一个个地照头顶的巨型玩偶。</p>
这会她头顶上是个红衣玩偶，扎着双丸子头，胳膊上缠着丝带，里还拿了个长戟。</p>
姜厌照了半天，伸把玩偶够了下来。</p>
她把伸玩偶断裂的脖颈处，在一堆棉花里摸索了半天，确定没翻出什么线索后，又把玩偶挂了回去。</p>
“设计得还挺奇怪，竟然坐在莲花里。”</p>
评价完，姜厌又开始照其他的玩偶。</p>
直播间有人发现了不太对的地方。</p>
【厌姐这语气，好怪。】</p>
【哪吒不坐在莲花里还坐在哪…】</p>
【同上，她怎么好像不认识哪吒啊？？】</p>
【……】</p>
【不对劲，再看一眼。】</p>
姜厌把这排玩偶仔细照了个遍，虽然玩偶时不时会突然眨眼尖叫，姜厌的头动一直没变，她面表情地扒拉各个玩偶的内芯，翻到一个猫咪玩偶时，她又奇地发表了见。</p>
“这种拟人化还挺有思的。”</p>
“这黑猫帽子上有个警徽，似乎是个警察。”</p>
“那七个彩虹胞胎也挺有思。”</p>
这下直播间彻底当机了。</p>
半分钟后，有人缓缓说出了众人心中所想：【大事不妙了。】</p>
而后弹幕飞速滚动起来——</p>
【黑猫警长和葫芦娃…】</p>
【姜厌没看过动画片…日。】</p>
【救命啊，为什么会有人不看动画片！！】</p>
【这么国民的动画片都不知道，小众的更不用说，国外的更更不用说。】</p>
【靠，那这个能量场还怎么过啊？？】</p>
【其他人一直都是辅助位，厌姐可是动脑子主心骨，第六个项目还就是猜动画片名，卧槽，我现在可就靠这个节目续命</p>
呢，别啊，别搞我心态啊？？】</p>
…</p>
【榜三说不定可以？他排名特⿰超⿰敌⿰！】</p>
【？榜三的天赋能力确实厉害，所以你准备让他去逼背后灵直接说答案吗？】</p>
【那肯定不现实，我的思是让他也靠脑子！】</p>
【你扪心自问，榜三除了特别漂亮和特别能找线索外，他聪明吗？你觉得他平时为什么把线索都分享出去？是因为懒吗？】</p>
【……】</p>
【…咳】</p>
姜厌并不知道直播间对穆望的“人身攻击”，她按部就班地寻找着线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p>
如今穆望和赵柯普在一楼，沈欢欢和虞人晚在二楼，沈笑笑把所有小孩都叫到了她所在的房间，对七个小朋友行集中管理。</p>
所以现在三楼有姜厌一人。</p>
因为一个个翻找玩偶，所以姜厌的度比较慢，直到二十多分钟后她才从一个兔子玩偶的眼睛里扣出一个老式怀表。</p>
怀表的背面是个红宝石，做兔子玩偶的眼睛刚刚好。</p>
姜厌打开了怀表。</p>
怀表里是张合照，右下角用极小的字写道：</p>
【阳州与母亲】</p>
阳州就是那个甩下过山车的小男孩。</p>
他的母亲去世后，父亲把他送到了姑姑家，后来阳州在免费日跑童愿游乐园，钻到过山车的储物处，于过山车试运行时⿰坠身亡。</p>
姜厌认真看起这张母子合照。</p>
照片上的女人笑眯眯看着镜头，她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装，留着披肩发，怀里抱着一两岁大的小阳州，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她的瞳色稍稍浅淡，浑身上下写满了惬和舒适。</p>
似乎是个很幸福的女人。</p>
姜厌来回看了遍怀表，确定没有遗漏后把它捏在了心。</p>
她开始捋当前的信息。</p>
关于阳州的信息是在酒店里找到的，所以他是背后灵的概率很大，再加上之前种种判断，故阳州很可能是个可以追溯记忆的未入档通灵师，或者他是化形的妖。</p>
如果阳州是通灵师还好说，如果是妖，那情况就比较麻烦了——他一定是因为某些很重的原因自愿扮演起人类小孩，并假装是这个家庭的孩子。</p>
问题紧接着又来了。</p>
如果阳州是妖，他就不会甩下过山车，就算甩下也不会死。</p>
用妖力自己身体做个缓冲并不困难，几百年的小妖就可以做到，而几百年的小妖不可能窥见她的记忆。</p>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妖，即便有能量场加成也两千年以上，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p>
姜厌皱起眉心。</p>
难道阳州是假死？</p>
还是说阳州根本就不是背后灵。</p>
姜厌摸索了下心里的怀表，她正准备找找其他玩偶，这时电梯发出叮咚一声响，虞人晚和沈欢欢回来了。</p>
虞人晚小跑向姜厌，里挥着一根黑色羽毛。</p>
“姜姜你说的应该是对的，这里的背后灵或许真的是妖。”</p>
虞人晚说：“这是在二楼走廊地毯下找到的羽毛，不过我和欢欢都看不出这是什么鸟类的羽毛。”</p>
沈欢欢也走了过来：“我对妖没什么了解，和孩子有关的妖在我记忆里有两个。一是鹿蜀，它可以让佩戴自己皮毛的人子孙生生不息，二是姑获鸟。”</p>
“姑获鸟的特点是法生育，所以它会偷来别人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p>
“这根黑色羽毛说不定就是姑获鸟的羽毛。”</p>
沈欢欢分析道：“它的习性和这个场的模式很是相像，它偷来那些濒死的小孩，养在自己的场里当成自己的孩子。”</p>
这个分析没有问题。</p>
如果真是姑获鸟这种山海经大妖，那姜厌的记忆探查完全合理。</p>
这世界上不是有山海经大妖，任何山川草木，任何天地生灵都可能修炼为妖。</p>
所以姜厌没有说，她伸接过羽毛，仔细感受了一下。</p>
几个呼吸后，她敛下眸子。</p>
不是。</p>
这根羽毛的主人就是个几百年的小妖，顶多刚到千年。</p>
而且如果背后灵真是山海经大妖，姜厌场后会感受到比任何人都大的威压，所以这种可能性可以排除了。</p>
可是这么弱小的妖怎么可能窥探到她的记忆？</p>
这个场有两个背后灵吗？</p>
还是这个鸟妖吃过什么天材地宝，天赋能力得到了升级？</p>
姜厌发现自己是妖这个身份，在这个场里既是加成又是束缚。</p>
她可能把问题想复杂了，普通人根本不了解妖，所以场后根本不会想得如此复杂。</p>
有时候真相很简单，所以为了防止她陷入各种复杂情况的分析，她现在需外力加持。</p>
思及此，姜厌当即拿</p>
着这根羽毛往电梯的方向走。</p>
虞人晚一愣，连忙跟了上去：“姜姜你干什么去啊？”</p>
姜厌：“找穆望，让他问问工人员。”</p>
虞人晚闻言迟疑了几秒，又重重迈了出去。</p>
沈欢欢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也跟着了电梯。</p>
姜厌摁下了一楼的按钮。</p>
不过十几秒一楼就到了。</p>
电梯门缓缓打开，电梯外一片漆黑，模糊间有些亮光从前台的方向照来。</p>
姜厌率先走了出去。</p>
见到姜厌，赵柯普顿时露出快哭的表情，他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怎么还能这么玩啊，怎么还能这么玩啊！”</p>
姜厌挑了下眉，顺着赵柯普指指的方向看过去。</p>
此时前台工人员穆望牢牢捆在座位上，双眼紧闭，下唇都咬出血了，穆望毫不留情，他一扒对方的眼皮，一扒对方的嘴巴。</p>
“第六个游戏项目叫什么？”</p>
“这里的背后灵是谁？”</p>
穆望现在开了能力，所有人说就必须对他说真，前台工人员崩溃欲绝，他经防不胜防透露好几个信息点了，这会能不停说废拖延时间。</p>
“游戏项目名称我也不知道，我知道它的字数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字之间。”</p>
“也可能是十一十二十三”</p>
姜厌听不下去了。</p>
她趁着工人员闭眼列数字期间缓步走上前，凑近穆望耳朵说了几句。</p>
片刻后，姜厌走到一边。</p>
穆望举起羽毛：“这根羽毛是唯一的背后灵本体上的吗？”</p>
“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工人员闭眼狂背，因为一直在说，再加上他脑子里一直在提防穆望问出格问题，所以这会没反应过来换问题了。</p>
他回答得十分干脆利落：“是！”</p>
现场静默几秒，沈欢欢没控制住发出了笑声。</p>
这句确定了三件事。</p>
背后灵有一个。</p>
它真的是妖。</p>
这个小妖在偶然间拥有了⿰阶天赋。</p>
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确定这个妖是什么妖，然后再从酒店和前五个故事线里找出它所代表的动画片。</p>
工人员还想找补一下，这会经没人听他说了，姜厌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然后拍了拍穆望的肩膀：“可以了。”</p>
其他问题可以靠自己。</p>
穆望也点点头，他把在一楼找到的资料递姜厌。</p>
“上面是三个小孩还有阳州的出生证明，我问了工人员，他说所有档案都是真的。”</p>
姜厌大致翻了翻，把档案拍下来传众人。</p>
如今时间比较晚了，回到三楼后，大家先去沈笑笑那里领走自家小孩，然后就各回各的房间休息去了。</p>
所有人走后，姜厌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p>
她把怀表和黑色羽毛扔在桌子上，关了直播，拿着睡衣去洗漱。</p>
她全部收拾好经是半小时后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p>
姜厌推开卫生间的门，这时屋里很安静，沈笑笑正拿着放大镜认真看那怀表。</p>
沈笑笑带的仪器都是最先的，因为这次是当代背景，所以她带来的所有东西都没有降级。</p>
见姜厌出来了，沈笑笑好奇地举起怀表。</p>
“这次的背后灵是燕子吗？”</p>
姜厌一愣。</p>
她快步走到沈笑笑身侧。</p>
沈笑笑用着可以放大几十倍的放大镜，她指着母子合照后边天空的一个小黑点，那个小黑点在照片上简直就像灰尘，或者说比灰尘还浅淡，不把脸贴在照片上看根本就看不到。</p>
“是个燕子，”沈笑笑肯定道。</p>
她指了指那根黑色羽毛：“我搜了搜，虽然这种羽毛很大众，燕子羽毛就长这样。”</p>
说到燕子，沈笑笑明显有些兴奋。</p>
“我超喜欢的一句歌词就是说燕子的！”</p>
姜厌：“什么歌词？”</p>
沈笑笑回忆了下，认真道：“转世燕还故榻，为你衔来二月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