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全世界都不要我了(二十二)
“啊——”池母尖叫着直接晕了过去,还是池父颤抖着手将她扶了起来,他战战兢兢地看向池月:“你,你到底是谁?”
池月弯下腰,让他能更清晰地看见自己,歪头一笑:“伯父好啊,我叫江安。”
听到这个名字,池父松了口气,他的身子还是止不住地颤,这时,沈老爷子才得了消息缓缓走了出来。
“这都是怎么了?”他抬眸看了眼管家,管家立即上前为他疏散人群,看到躺在地上的池家夫妻俩,他的脸色沉了几分,“这里闹哄哄的成什么样子?还不快去叫医生。”
周围的宾客终于反应了过来,主要是看到池月那张和葬礼上照片一样的脸,他们都不知如何是好。
私人医生很快就过来了,给池母简单检测了下:“她没事,就是吓晕了过去。”
池月有些期期艾艾地看向沈煜:“我长得很吓人吗?将这位伯母都吓晕了。”
周围的宾客心道,你这长的还不吓人,和死人一张脸,不过,沈煜和沈老爷子还在场,他们并没有多言,而是一起沉默了下来。
沈煜摸了摸她的发顶:“我瞧着好看得很,这都是她自己的原因。”
池母在医生的救治下缓缓醒了过来,她睁开眼在看到池父的时候松了口气:“我刚才一定是眼花了,居然看到一个和池月长得一样的人。”
池月听到这个就有些不开心了:“伯母是在说我吗?”
怕她看不清,池月还特意走到了她的身前,池母吓得直接跳了起来,用食指指着她:“你到底是谁,居然在我女儿的葬礼上装神弄鬼,我一定要让刘道士收了你。”
她说完就朝着人群中找去,一眼就看见了藏在人群中的刘道士:“刘道士,这里,有个妖孽居然假扮我的女儿,你快点收了她。”
刘道士一来就看出了这两个人不是一般的人,两人的身上甚至有隐约的道德金光,他师傅告诉过他,他们这种以人类灵魂赚钱的道士,千万要避开有金光的人,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今天他居然一下子看到了两个。
被池母从人群中指了出来,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主要是池母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他曾经看过一个秘术,这种有金光的人能够提高不知道多少倍的修为。
万一,他今天有机会将这两个人收了,以后岂不是可以横着走。
池月看着走出来的道士,一股恨意涌上心头,这就是上辈子将原主镇压的人,果然现在两个人又搞到一起了。
只是她现在看不见沈亦谨的灵魂,于是偷偷摸摸地戳了戳沈煜的手心,靠近他的耳边问道:“你能看到沈亦谨在这里吗?”
沈煜扫了一眼,就看到了正趴在沈亦寒肩头上的厉鬼,他微微点了点头。
池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瞧见沈亦寒一个人偷摸躲在灵堂的后面,他的眼底和印堂都发黑,一看就知道活不了多久了。
那就再帮他一把,让他在有限的生命里体验下只能看着别人用他的身体活着的样子,池月小声道:“你再帮帮沈亦谨。”
沈煜一下子就听懂了她的话,周围的人还在看着池母和道士胡言乱语,完全没有看到池月和沈煜私下的动作。
沈亦谨突然觉得身体里的力量多了不少,只是他四下寻找都没有找到能看见他的人,还以为是自己亲妈显灵呢。
这时的他早就顾不上葬礼上的宾客有多少了,身体里的力量一点点增加,他就开始蚕食沈亦寒的灵魂。
沈亦寒原本还在看戏,他有预感,那个人就是他的亲生母亲,只是他还不知道,他是怎么又找到一个身体的。
想着这大半年来发生的事,他清晰地明白和池月搞好关系非常重要,更别说他的生母现在和沈煜交好,即便到时候沈家不会交给他,他也能潇洒一辈子。
这样想着,沈亦寒就想哭着出来认妈,毕竟他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就算是弄错了,大家也只会说是因为他太过思念母亲,不会和他计较着什么。
池月简单地瞥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又想整什么幺蛾子,果然,下一秒沈亦寒就哭着朝她跑过来:“妈妈,妈妈,是你吗?”
他刚要碰到池月,就被沈煜挡住了,沈煜嫌弃地看了眼他,就在沈亦寒碰到他的那一刹那,沈亦谨觉得身体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他惊悚地看向上辈子那个早死的小叔叔,沈煜和他对视了眼,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可沈亦寒这一下彻底让一直将视线放在沈煜和池月两人身上的刘道士看到了他。
居然是一个厉鬼,刘道士看到沈亦谨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他要是将这个厉鬼抓了炼成了小鬼,以后岂不是可以横着走。
沈亦寒还在哭着喊妈妈,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已经是别人的盘中餐了,沈绍担心他惹怒沈煜,连忙将他抱到了身后:“小叔叔莫怪,他还小,就是认错人了。”
沈煜没有理睬他,转头看向池月,询问着她的意思,池月看着所有人都到了场,就叫出了系统:“还不赶紧将先前沈家的一出大戏给在场的观众朋友们看看。”
“得嘞,宿主,你就看好了。”
话音刚落,显示屏上就自动播放起了沈亦寒是如何掐死沈亦谨的画面,以及池家和沈家是如何联合起来算计池月又杀了池小小的。
沈炎在看到屏幕开始播放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急忙喊人去将显示屏给关了,可不管怎么关都没关不了,就算是断电都没有用。
这时,沈煜已经让人给在场的人都端来了座椅,池月悠悠坐下:“既然关不了,那大家不如一起看看。”
沈绍几个人都急得满头大汗,尤其是沈亦寒,这样会直接将他是重生之人的事情暴露出来,可是看着沈煜率先坐到了池月的身边,他们就算是再急也只能跟着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