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替嫁新娘带球跑(十八)
池明珠现在将她弄出去,不会是还想让她替嫁吧。虽然这个想法真的很荒唐,但碰上池明珠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她可是一个能因为嫉妒就将原主折磨得不成人样,有这个荒唐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能。
池月捏紧了手里的纸条,将它燃烧殆尽,看来明天她得去赌上一赌了,赢了可以以此扳倒将军府,输了她也能有办法脱身。
翌日清晨,池月在谢翌安离开后就起了床,将从将军府中带来的东西悉数放在木匣子之中,唯有那支银簪,被她藏在了袖子里。
收拾好这些后,池月又如前几日那样,哄着秋云带她出了门,今日赶集,街道上热闹极了,也正巧方便了池月行动。
池月将秋云支了出去,又将身后的几个暗卫一一甩掉,独自一人赴约。
池月一路上注意着周围,不放过一丝风吹草动,池明珠虽然将她约去了宁德寺,但宁德寺乃是皇家寺庙,哪里是她能动手的地方。
池明珠选择这个地点,不也是为了让池月放松警惕,能够前来赴约。
果然,在半路上的一条小路上,一群人埋伏在这里,他们先是观察着池月,确定她的身后没有人后,一拥而上,将池月五花大绑起来。
池月装作害怕的样子,不停地挣扎着,在那些人还没有来得及将她打晕时,她就自己吓昏了过去。
那些蒙面人见状并没有怀疑,毕竟池月的外表实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
池月清晰地感知到他们将自己扛到了一顶轿子上,待轿子摇摇晃晃地出发后,轿子中沉睡的人才睁开眼,打量着轿子的内部。
这是唐仪的轿子,池月虽然没有进去坐过,但也曾在外面窥见过轿子的内部,看来她猜得没错,池明珠这是想将她弄进将军府。
“怎么样了,她又没有来?”池明珠焦急地问着婢女。
“小姐想得果然没错,她真的一个人来了,现在还晕着呢。”婢女拍马屁说。
池明珠听见后立刻笑了起来,成为世子夫人又怎样,等她嫁给齐儒后,谢翌安怎么可能还会要他这个破鞋,到时候她再贴心地陪在谢翌安的身边,就不信打动不了他的心。
“快将她给本小姐抬进去,记得动作轻的,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你们知道是什么下场。”池明珠威胁着说道。
这件事连她娘都不愿意帮她,若不是她的外公疼爱,给了她一支暗卫队,怕是还会落到前世的下场。
池月听到池明珠的声音,立刻闭上了眼睛,装作昏迷的样子,被人抬进了池明珠的卧室,动作粗鲁地扔到了她的床上,池月不动声色地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池明珠嫌弃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池月,要不是她还有些用处,她想现在就解决了她。
在进入地狱前好好享受吧,池明珠恶劣地笑了笑,吩咐道:“记住,我最近几日想要专心绣嫁衣,不要让任何人过来打扰。”
“是。”周围的侍卫和婢女都已经被她安排成了自己的人,不用担心他们通风报信。
池月在心里估计着时间,缓缓睁开了眼,她惊吓地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被绑架后,不停地挣扎着。
池明珠见她醒了,像一只斗胜的孔雀一样,昂首挺胸地走到池月的面前,低头俯视着她。
池月见到她,愤怒地盯着她,身体挣扎得更厉害了。
池明珠担心她的动作太大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弯下腰附在池月的耳边低声说:“你不是想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吗,三日后等你替我穿上嫁衣,我就告诉你。”
池月听到这话,立刻不再挣扎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她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她,一动不动地被绑在床上。
池明珠见了她的样子,愈发在心里觉得池月成不了气候,她还傻像小时候一样,她随便编一个谎言就信了,真是愚蠢,可这又关她什么事呢。
池月在将军府的几日,池明珠到时怕她死了,每日的饭菜倒是没有克扣,也没有人敢下毒。
池月并没有理会她看向神经病的眼神,每日照常吃着饭菜,笑话,她现在可是有两个身子的人,她就是饿了自己,也不能饿了孩子。
她在这里过得舒心的几日,霁月斋都要变天了,自从池月消失之后,谢翌安每日阴沉着脸,霁月斋中的人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喘。
秋云每日都陷进自责之中,虽然谢翌安并没有迁怒于她,她还是十分内疚,那日的人这么多,她就不该离她这么远。
谢翌安已经整整一日一夜没有休息了,他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揉着眉心:“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
谢一无声地摇了摇头,谢翌安的心再次跌入谷底,声音沙哑:“继续找,直到找到为止。”
谢一直直地跪了下去,劝说道:“属下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寻找夫人的下落,只是主子也该注意自己的身体。若是到时候夫人找回了,您自己却倒下了,夫人也一定会自责的。”
谢翌安现在完全没有休息的念头,他随意摆了摆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主子!”谢一不肯罢休。
谢翌安现在没有心情与他争论,随即起身走了出去,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池月的卧室,从前这里有她的欢声笑语,不似现在这样,冷清极了。
谢翌安抬腿走了进去,看着卧室里的每个物件,都能想起池月再见到他们时的欣喜。
谢翌安走到池月最爱的床榻之上,被子是上好的蚕丝被,他们从前最爱在这上面胡闹。
谢翌安小心地抚摸着被褥,突然,他的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谢翌安低头看了一眼,是小月儿在将军府中带回来的。
谢翌安小心翼翼地将木匣子拿了出来,他本不该在主人不在时打开她的东西,但万一这里面有什么线索呢。
谢翌安想着,将木匣子打了开来,匣子里没有太多的东西,只有几封陈旧的信件,不难看出,这些信件被主人打开过好多次,信封上的字迹都磨损得差不多了,只能隐约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