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丧尸王竟然带了一个孩子(二十)
池月说完就跑了出去,林清淮一路追在她的后面,拉住了她的胳膊。
池月被他拉住了手腕,被迫站在了原地,倔强地转过头,不愿再看他一眼。
“阿月,我……”林清淮有些焦急地想要解释。
池月仰起头,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的脸蛋,看得林清淮心里一阵怜惜和后悔,他不该如此草率的。
“我们先回去吧。”池月打断了他的话,她不想留在医院里。
“好。”林清淮害怕刺激到池月,立刻答应了她的条件。
一路上,池月都没有和他说一句话,一直看向窗外的风景,林清淮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也视若无睹。
“为什么?”池月问出了压抑了一路的话,她不明白林清淮为什么要这样做。
池月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滑过她白皙的脸庞,烫伤了林清淮的肌肤。
他像是对待绝世珍宝一般擦干了池月的眼泪,不顾池月的抵抗,将她搂进怀里,安抚自己那颗破碎的心。
他实在是太害怕了,不能容许池月有一点的伤害,更不想他和阿月之间多出一个陌生人。
林清淮抱着她的身体都在颤抖,少年在他的心爱之人面前狼狈极了,他不想将自己阴暗的那面暴露在池月面前。
他不是池月看到的那么无害,也没有那么大方,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舍弃了他的力量和生命,仅仅是因为阿月在意。
因为这个世上有她,所以才希望这个世界美好。
林清淮闭上了双眼,他害怕在阿月的眼神里看到厌恶,缓缓开了口:“这辈子,我与阿月两个人在一起不好吗?”
林清淮像是耗尽了全部的力气,一点一点将自己解剖在池月面前,丝毫不剩。
池月先是震惊,随后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她踮起脚尖,温柔地吻落上了林清淮的眉眼,安抚他那颗不安的心。
林清淮感受着带着温度的吻,缓缓睁开了眼,看向池月。
“阿淮,我爱你,这份爱不会因为有了孩子而减少。
等宝宝出生了,我们两个都会爱你,爱会叠加,阿淮也可以试着去爱他。”
林清淮的人生一大半时间都是在等待中度过的,他不能容忍池月的心里除了他还有别人,但现在明显就不是和池月争执的时候。
“好。”林清淮的声音还有些干涩,但他的眼睛太过清澈,以至于池月没有丝毫的怀疑。
林清淮贪恋着池月的温暖,轻嗅着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努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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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市季家
“末世就要来了,快放我出去,你们快放我出去。”
季雅君敲了一夜的门,此时声音已经沙哑,筋疲力尽,但还是一阵一阵地敲着。
她喊了一夜,季父季母就在门口守了她一夜,季母的泪水都要流干了,平时保养得当的贵夫人,这几个月一下子憔悴了几十岁。
季父乌黑的头发白了一半,他将公司的事都交给了别人,寸步不离地守在她们母女的身边。
“她就是个疯子,这里哪里有什么末世,这都一夜过去了,什么大事都没有发生。”季母担心女儿的身体。
季父季母看了一夜的新闻,连一点一样的事都没有。
他们刚打开房门,季雅君就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腿软地跌倒在地上,恰好到了早间新闻的时间。
电视里,一个女记者身处一片原始森林,她的背后是一个破败的实验室。
无数的警察和医护人员全副武装地将此处团团围起,记者正在报道着这件事。
“现在是早上七点,我现在在全国最大的沙漠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片巨大的沙漠里居然有一片绿洲。
我们在昨晚接到举报,该地区非法建立了一个研究所,这个研究所用活人做实验,甚至这些年失踪的科学家都被抓到了这里。
此处偏远,寻常车辆无法到达,这些科学家一部分正在运往医院治疗,另一些则不知所踪。
据我们现在查到的资料来看,这所研究所的主人是被誉为“神来之手”的刘博士——刘零。
跟在他身边的则是国际上一直被追杀的雇佣兵——雷长风……”
季雅君瞬间愣在了原地,她刚刚听到了什么,雷长风,怎么会是雷长风呢。
她的嘴唇都在哆嗦,雷长风被抓了,那末世还会来吗。
她拼命地挣扎起身,朝窗外看去。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热闹的礼炮,喜庆的对联,一切如常。
季雅君的血液都凝固了,怎么会这样,明明前段时间就已经出现丧尸了。
她呆若木鸡地看着电视上的报道,现场一片秩序井然,记者在实验室前不停地讲述着她接到的举报信息。
实验室最深处的门被撬开了,警察们迅速控制了那些变异人,现场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报道也被突然切断了。
在报道被切断的前一刻,季雅君看到了一个令她倒吸一口凉气的人——雷长风。
书中曾经写道,雷长风的眼角处有一道伤疤,她刚刚看得清清楚楚。
可他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干枯的身体,满是皱纹的脸,身体像是一块破碎的抹布,浑身都是瘀伤,像一摊烂泥一样被架在扁担上。
季雅君立刻干呕起来,这不是她记忆里的雷长风,一定是他们弄错了。
季父季母看到新闻,立刻警惕起来,季雅君的样子他们都看到了,她认识那个人。
季父眯了眯眼,看来得亲自去一趟云城了,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得解决好季雅君。
季雅君因为刺激过度,再加上许久没有进食,倒在了地上,得亏季母及时接住了她。
这可是她女儿的身体,小雅平时最爱惜身体了,她心疼抚摸着女儿的脸,是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季父趁着季雅君晕倒,立刻将她送往了最好的神经科医院,他没指望他们能救他的女儿,只希望能在他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控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