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好感度—44
月彦带着炼狱佑士郎坠入崖底汹涌的波涛中, 系统变出一根漂浮在水面的木头，两人紧紧抱住，然后被巨大的浪花卷进海水里。
炼狱佑士郎原本还有点意识被浪花直接拍得晕死过去, 月彦让系统弄出根绳子把他和木头绑在一起，防止他掉了。
太阳渐渐升起，阳光晒在月彦身上, 他的皮肤又开始焚烧，系统让他再坚持一下, 说鬼杀队的人快到了。
月彦“嗯”一声, 任由浪将他打入海底, 海水深处隔绝阳光，他舒服一些。
继国缘一和继国岩胜带着一行十几人乘船赶来, 还未到村民说的松涧崖，就看见不远处漂来一根浮木, 浮木上趴着两个人, 其中一人穿着他们鬼杀队的衣服。
两人都没了意识, 只凭一股意志抱着木头，几名鬼杀队成员将他们救上来，看清两人面容后惊呼。
“月柱大人！”
“炼狱佑士郎大人！”
行驶在最前面的船上站着两个容貌相似的人, 两人一听后面的惊呼, 齐齐闪身来到这艘船上。
“日柱大人, 岩胜大人。”船只比较小, 四名鬼杀队士换到别的船上。
一起来的鬼杀队队员大多是那次在大江山的人，他们此行正是根据炼狱佑士郎还有山下悠仁的信来救月彦的, 却没想到，还未到达松涧崖，月柱大人就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他们又在附近搜寻一会儿, 却没有看见和炼狱佑士郎一起的山下悠仁。
炼狱家的“炎之呼吸法”有点特殊，别的人也可学习，但只有炼狱家的人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实力。所以炼狱佑侍郎是现任炎柱的亲子同时也是下一任炎柱的继承人。
两位实力强大的大人这般狼狈地掉在海里，炼狱佑士郎甚至受了很重的伤，大家不知道发生什么，全都围过来，一脸担心。
继国缘一和月彦分开许久了，再次见面一眼就看见月彦体内的不同，血液流速比正常人快，体内器官也比正常人的大一些，他瞪大眼睛，还没想出原因，就听耳边传来惊恐的声音。
“怎么会？！是鬼？！”
月彦身上的皮肤被太阳晒到，开始变得焦黑，在众人眼前化为灰烬，周围队士被吓得差点要从船上跌下，就在众人以为月彦整个人就要被太阳焚烧散尽的时候，他被灼烧掉的皮肤和血肉又以惊人的速度恢复。
继国缘一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他的弟弟变成了鬼，他迅速脱下衣服罩在月彦身上，心疼地把他护在怀里。
继国岩胜眼睛死死盯在月彦身上，袖子里握着日轮刀的手攥出了青筋，他转身背对月彦，看着眼前神色复杂的鬼杀队士，姿势隐隐形成戒备的状态。
在场的一众人谁都没有说话，过了会，继国岩胜开口道既然人已经救回，那么他们就此返程。
有几人皱眉，看向不远处的大山，“可是，山下悠仁大人不在这里，我们应该去山里寻他。”
继国岩胜对山下悠仁不熟悉，想了想，他说：“我和你们一起进山寻人，缘一带他们回去找医师救治。”
继国岩胜知道鬼杀队一大半的人都对鬼深恶痛绝，他怕他们对月彦不利，所以要把所有人都带走，留下缘一一人照看月彦。
众人点头同意。
继国缘一闻言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松涧崖，他能感觉到那座山里有一个强大的存在，那份强大令他都有些心悸。
“鬼舞辻无惨在那座山里，”他淡淡开口，“你们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
其实他们心里都知道山下悠仁没有一同出现在这里，有很大可能是凶多吉少了，可他们不甘心就这样回去。
继国岩胜道：“现在是白天，我们不会搜寻很久，天快黑我们就回来。”
就在众人转身要去的时候，月彦悠悠转醒，看清眼前人是谁时，他眼眶忽然就红了，抱住继国缘一，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继国缘一感觉到肩膀的衣服有点传来湿意。
月彦是在他身边长大的，平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实力也厉害，可缘一知道，只有在他面前，月彦才会像个十六岁少年一样展落脆弱的模样。
他轻拍月彦的背，小声安慰：“月彦别怕，缘一哥哥在这里呢。”
得知众人要去山里寻山下悠仁，月彦脸上浮现悲痛的神色，声音嘶哑道：“他为了救我，死了。”
他把发生什么事大概说了之后就一个人抱膝坐在船上，用继国缘一的衣服把自己整个罩起来，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悲伤气息。
月彦问系统山下悠仁怎么样了，系统知道他问什么，回答道：[他还在断崖那边，没有被鬼吃掉，鬼舞辻无惨也没有再伤害他，身体还是完整的。]
“岩胜哥哥，”他的声音透过衣服闷闷传出来，“现在是白天，鬼舞辻无惨不敢出来，能请你去山顶的那处断崖将悠仁带回来吗？”
继国岩胜现在对月彦是满心的愧疚，闻言点头，他知道月彦变成这般模样肯定是和帮他逃走有关的，他转身和两个队员立马乘上一艘船往松涧崖而去。
其余人返程在渔村等他们，渔村有医师，替炼狱佑士郎处理伤口上了药，嘱托不要动，多休息走后不久炼狱佑士郎就醒了。
醒来看到鬼杀队队员，他就知道自己被救了，心刚放下一点瞬间又提起，他忽然想起一件事，盯着同伴，急迫地问月彦在哪，陪在他身边的鬼杀队队员脸上闪过一阵难过和不忍。
炼狱佑士郎吓的牙齿打颤，不顾伤口，立刻一把拽住队士的衣领，怒道：“你们把月柱大人怎么了？！”
队士看他胸前伤口撕裂崩出血，连忙解释道：“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干，只是大人他”
炼狱佑士郎顺着他看向外面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换上村民衣服的月彦，乌黑长发披散在后面，脸色苍白，什么表情都没有的坐在阳光下。
他的身上冒着淡淡的黑色的烟，炼狱佑士郎知道那是他身上皮肤被太阳灼烧产生的灰烬。
他松开队士的衣领，默默看了一会又躺回去，他想起他和山下悠仁第一次在这个渔村里见到月彦的时候，月彦也是这样愣愣地坐在阳光下，任由太阳灼烧着他。
“变成半人半鬼，”炼狱佑侍郎抬手捂住双眼，声音嘶哑，“他比我们更难以接受啊。”
队士点点头，一回来月柱大人就做在阳光下，任谁都劝不动他，他说他太冷了，太阳照一照能暖和些。
哪里能暖和，他身上被焚烧的血肉模糊的样子刺痛了他们的眼睛。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继国岩胜回来了，他身上有伤，衣衫破烂，嘴角还有血迹，一看就是经过激战的。
他带回了山下悠仁，但和他一起去的两名队员死了，他只带回了他们的衣服和两把日轮刀。
众人问他怎么回事，他垂着头，“我们遇上了鬼舞辻无惨。”
看着那满是血迹甚至还沾着碎肉的衣服，所有鬼杀队队员眼睛都红了，几个小时之前这两个人还和他们讲话，现在却只剩下一件血衣一把刀。
他们声音满是恨意，诅咒着那些鬼为什么不去死，说他们一定要杀掉恶鬼替同伴报仇。
月彦站在旁边，离他们有段距离，沉默着，不说话。
继国岩胜抱着山下悠仁冰冷的身体径直走到他面前，“我把他带回来了。”
月彦声音嘶哑：“嗯，谢谢。”
继国顿了顿，小声开口，“鬼舞辻无惨说，他会来找你的。”
月彦一脸平静，像是早有预料一样，淡淡道：“我知道了。”
回到房间，月彦问系统继国岩胜进山后发生了什么。
系统开口：“鬼舞辻无惨躲在木屋里，他们三人一上山他就知道了，然后他蹲在上山必经之路的树林里等着，见面的一瞬间，那两名队员直接就被他背后伸出的骨刃长鞭杀死，尸体被鞭子震得四分五裂，攻向继国岩胜的那根鞭子被躲开了。”
系统继续开口：“鬼舞辻无惨应该是气的狠了，招式快到继国岩胜应接不暇，两招就见继国岩上击飞出去，不过那长鞭在快要杀死他的时候，鬼舞辻无惨停手了，他直接收回了骨鞭，他看了继国岩胜一会，然后让他给你带句话。
他说：‘回去告诉哥哥，这两个人都是因为他才死的，他一日不回到我身边，我就会一直杀你们鬼杀队，他逃不开的，我一定会找到他的。’说完他就走了。”
月彦：那继国岩胜传话传的挺委婉的。
一行人第二天开始往大本营赶，期间他们遭遇了很多鬼的追杀，晚上根本连停都不敢停，只有白天才能稍稍休息一会。
因为有继国缘一和继国岩胜在，这些鬼不成问题，但耐不住鬼多，而且这些鬼不攻击月彦，也不把目标放在别人身上，全都一致性地杀向身受重伤的炼狱佑士郎。
一波鬼杀完，行走一段路又会遇到另一波鬼，好像是周边所有的鬼都等在了他们行进路途的前方，日夜不休匆忙赶了五天路程，一行人终于赶到了鬼杀队大本营所在的地区。
这里鬼的数量很少，和前来接应的鬼杀队汇合后，众人才彻底放下心休息，赶路的这段时间，月彦没有出手，一直把自己裹在黑色斗篷里。
他需要把血液流速减低到最慢，这样无惨才不会对他有感知，不过和接应的人汇合后，新的问题出现了，以现在月彦半人半鬼的身份，他还能去见主公吗？
鬼杀队的大本营是很大的一片区域，进入这片区域要经过严厉的审核，但要想进去到大本营真正核心的地方，必须要由鬼杀队另一个被称为“隐”的部门的人员带领，否则谁也找不到那里。
月彦现在的身份显然是不能去的，正当“隐”的接应人员犹豫时，天上飞来一只鎹鸦，周身似有一条银线，正是月彦的鎹鸦卷毛毛。
卷毛毛在众人头顶盘旋两圈，“嘎嘎！主公有令，带月柱大人前去见他，嘎嘎！你们这群笨蛋，快点带月柱大人去见主公！”
月彦见到了产屋敷正吾，产屋敷正吾带领妻子和子女一齐朝他躬身：“月彦，你受苦了。”
月彦连忙扶起他们，然后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都讲了出来，包括浅草月彦的存在。
听到这个名字产屋敷正吾愣住，紧接着叹口气看向妻子泽香，泽香之前占卜得出月彦和鬼舞辻无惨生命线有交汇的迹象，原来他们之间竟有这么深的渊源。
对于浅草月彦这个人，初代鬼杀队主公产屋敷直哉在手记里提过，寥寥几句，说的不多，却每一句都让之后的人印象深刻。
他说鬼舞辻无惨和月彦之间的关系比他们这些亲人还要亲，他是鬼舞辻无惨少年时唯一放在心上的人。
除此之外，他还说浅草月彦是他见过于剑道上天赋最高的人，他甚至觉得浅草月彦全力而出的话，他甚至不能在浅草月彦手下走过三招。
要知道这手记是产屋直哉在成为鬼杀队主公后回忆所写，那时候的产屋敷直哉实力在整个九州几乎称得上是顶尖，还能这样形容浅草月彦，就足够说明这个人的强大。
而这样强大的人最后为了保护还未变成鬼的鬼舞辻无惨死了。
手记里的这几句话，产屋敷正吾看着眼前的光御月彦仿佛真的能从他身看看到被先祖赞不绝口的人。
——
没人知道那天月彦和主公聊了什么，只知道聊完之后，月彦在大本营仅待了一天就走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走之前月彦去见蝶屋见了小奈生，那个喜欢山下悠仁，山下悠仁也同样喜欢的女孩子。
小奈生明显是哭过的，眼睛红肿，看见他来了后，扯起嘴角很勉强地笑着问：“月柱大人，您有什么事吗？”
月彦看着她，“对不起，他是为了救我才”
小奈生控制不住流出泪水，她打断月彦道：“不怪您，是那些鬼的错，”她抹了把眼泪，继续道：“您是为了救他们才跟着鬼走的，从大江山回来后，他连觉都很少睡，他刻苦训练说要把您救回来，不然他死都不会安心的。”
月彦不说话，默默递了一张手帕过去。
小奈生接过捂在眼睛上，她不想哭却怎么也止不住，不停地打着哭嗝，“我为他高兴，真的，他把您救回来了，我昨天去看他了，他嘴角是笑着的，您回来了，他没有遗憾了，他可以安心地走了。”
月彦心中泛起酸涩，过了会小声道：“他还有遗憾，他喜欢你，可他还没有和你在一起呢。”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他喜欢我，”小奈生笑了一声，“他就是怕他出任务回不来，然后耽误我，这个傻子。”
月彦想到那闪身挡在他面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还让他“走”的人，觉得确实挺傻的，他又不会死，挡过来干什么，白白送了一条命。
“确实挺傻的。”月彦附和了一句。
小奈生吸吸鼻子，把手帕拿下来，那双眼睛水润润的，更红肿了，她看着月彦，眼里是真挚的祝福，“他好不容易才把您救回来，您一定要好好的啊，带着他那份希望坚定地活下去。”
月彦看着她的眼睛，垂在袖子里的手微微一抖，淡笑一声，“我该走了，你也要好好的。”他拿出一个手指长的小器皿递过去，“这是我的血液，里面有鬼舞辻无惨的血，你把它交给阳子，她应该会需要的。”
松下阳子是蝶屋的负责人，一直在研究能够让鬼变回人的药物，小奈生接过，再次道谢，月彦摆摆手，道了声“保重”转身离开。
走在路上，系统感觉到月彦情绪不稳，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宿主，你怎么了？]
月彦过了一会才答：“没什么，可能在这个世界待太久了，有点入戏。”他抬着拍了拍心脏的位置，呵笑了一声：“我这里竟然觉得有点难受。”
系统：[那怎么办！？]
它想起了第一次攻略结束后，月彦连奖励都没来得及领直接就进了小黑屋去消除剩余情绪的事，那是月彦执行任务以来在小黑屋里待的有史以来时间最长的一次。
管理局里不是没有人因为被所攻略的世界吸引，沉浸进去，当他们入戏到小黑屋都净化不了他们对那些攻略任务的感情时，就会被送到主脑那里，由主脑判定他们到底是会被抹杀还是会被彻底清除记忆然后从头开始。
入戏这种事情出现在新手的人身上比较多，他们还刚死不久，还记得做人时的所有感觉，所以最容易动心，而这个时候的他们是没有什么价值的，一旦动心就只有被抹杀的份。
在管理局待得越久，任务者的情感起伏越少，像月彦这种连上面都在关注的优秀任务者出现状况的几率更是微乎其微。
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任务世界和要攻略的任务目标都是一串数据，只是选中的一个卡牌游戏。游戏里所有东西都是被设定好了，世界进程走完一切又会重新开始，这些人没有任何的意义。
可现在，攻略过数千个世界的月彦说他可能入戏了，这种程度不亚于它听到它要回炉重造的消息，它真的慌了。
它哆嗦着声音，“宿主，你你别开玩笑。”
月彦：“没开玩笑。”
月彦一点没开玩笑，他觉得自己的心态情绪确实有点不受控。
系统：“那那怎么办？”
月彦深呼吸一口气，“尽快结束这个世界吧，及格就走。”
系统拼命点头，“好，月彦加油！”
月彦走之前在继国缘一的房间门口站了一会，最终还是没进去，让他情绪起伏波动最大的除了鬼舞辻无惨就是继国缘一。
对于鬼舞辻无惨这个攻略目标他避无可避，继国缘一他打算能避就避，他写了一封信，信上说他回去看小诗姐姐，让继国缘一不要去找他，如果有缘他们自会再相见。
等他走了一天后，卷毛毛把信送到了继国缘一手上，继国缘一看了信中内容红了眼眶，情绪失落了好几天。
他没保护好月彦，现在月彦也要离开他了。
他第一次对一个不认识的人产生如此大的恨意，他要找到鬼舞辻无惨，他要杀了他，他要保护好月彦，也要替小诗还有他没出世的宝宝报仇。
一年召开三次柱合会议，这在以往是从来没有的，这次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所有人都神情严肃的站在院落里等着产屋敷正吾。
产屋敷正吾出来宣布继国岩胜继任成为新一任月柱，等到他们才知道，月彦不是单纯的离开这里，他是彻底脱离了鬼杀队，他不再是鬼杀队的成员。
产屋敷正吾看着眼前鬼杀队的支柱们继续开口，“这是月彦自己的主意，鬼舞辻无惨能够控制鬼，也有可能会控制他，他不想给我们带来危险，所以他决定离开，我尊重他。”
他顿了顿又道：“月彦有句话让我带给你们，他说，如果有一天他彻底变成鬼，在路上相遇了，请你们务必不要留手。”
对于月彦的遭遇，他们这些柱大致全都了解了，他们不知道再次约到月彦时他会不会完全变成鬼，会不会变成滥杀之人，他们只知道现在他们很心疼这个孩子。
他们也清晰地认知到鬼杀队现在的能力有多弱。
因为月彦的事，鬼杀队全体又开始了刻苦的训练，各地斩杀鬼的消息不停传来，渐渐的，那些能使用呼吸法的队士们身上开始有了变化。
最明显的就是身上出现像日柱继国缘一那样不规则的斑纹，而有了这些斑纹的人实力更是突飞猛进，呼吸法更加精进，更是创造出了更多强大的招式。
这一届的鬼杀队比以往任何时期的鬼杀队都强大，各地鬼的数量日益减少，可他们苦寻的鬼的始祖鬼舞辻无惨却是连影子都没见到。
——
月彦去看完小诗后，想找个地方安定一下情绪，他也觉得他现在有点危险，真的入戏有点深，想了一会儿，他去了河合町的平昌村。
这个村子是他之前做任务来过的地方，也是第二次攻略无惨一下给他涨十个好感度的地方，他想来这里看看那些表面上因为欲望被鬼控制，实际上早就被设定好行为程序的人。
这些人干过的事情会让他坚定这个世界的虚假，也更坚定所有人都是一串数据的事实。
可等他到了这个地方，却发现整个村庄都不复存在，残檐断壁，到处是被焚烧后的灰烬。
月彦皱眉问系统：“怎么回事？”
系统把无惨来这里找他，还有这些村民为了压制心里的欲望，自己把自己锁住，烧死在屋子里的事情说了出来。
月彦：好吧，这个世界的法则还是有点人情味的，这样也许才是那群人最好的归宿。
他回到河合町，在那里租了一间屋子，系统把那只小白狼崽从空间里放出来，小白狼睁眼看见月彦，高兴地摇着尾巴上来“嗷呜”“嗷呜”的叫。
月彦摸摸它的头，“屑老板，你要乖啊，不要乱咬人，不然就把你丢出去。”
小白狼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又“嗷呜”一声。
月彦在这里待了半个多月，那起伏的心绪再次安定下来，他向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租的是一座宅子，因为不太能见阳光的原因，所以他只招了一个会做饭的人，每日做完饭就离开。
这日，他实在有点无聊了，傍晚趁着街道上各式摊子还没收，披上黑色斗篷出门闲逛。
逛了一会儿，他只买了一些蜜饯，正要回去时，一个小孩迎面撞上他，小孩一屁兜摔坐在地上嚎哭起来，周围人都看着月彦，指指点点说他奇怪，不像是好人，不敢上来搀扶。
月彦无奈，蹲下身把小孩扶起来，小孩张大嘴巴还在哭，月彦塞了一颗蜜饯在他嘴里，他下意识闭上嘴巴舔了舔。
小孩不哭了，眼睛圆溜溜的，“甜的。”
月彦笑一声，“好吃吗？还要吗？”
小孩脸红地点头，月彦觉得他可爱，直接把一整包蜜饯都给了他。“都给你，抱回家慢慢吃。”
小孩眼睛亮晶晶的，一手抱着一包蜜饯，一手抓着他的衣摆不松手，一个劲地说“哥哥真好”，要他跟他回家。
月彦好笑道：“跟你回家干什么？”
小孩子说：“跟我回家做我哥哥，我让我姐姐嫁你，我姐姐可好看了，”他抬头看看月彦，又道：“哥哥也好看，还给我好吃的，我姐姐一定也会喜欢你的。”
正说着，一位小姐带着两个家仆赶过来，小家伙招手大声道：“姐姐，我在这里，你快来把漂亮哥哥带回家，我要他做哥哥。”
被小家伙叫姐姐的人，一身淡粉色衣衫，眉目精致，长发垂到腰际，虽然面色有点苍白，但确实如他所说很好看。
听完事情前后，女子朝月彦道了谢，月彦摆手说不用谢想走，小家伙却是铁了心的不放人，瘪着嘴巴，一副不和他回家他就哭的表情。
他的姐姐也在相邀，月彦心情也是不错，想着反正也没事，送小家伙回去也可以。
小家伙高兴地蹦起来，一手拽着月彦的衣服，一手拉着他姐姐手，蹦蹦跳跳的往家里走。
而这一切都被隐在阴暗巷子里的一只鬼看到了，他颤抖着身子，第一次主动联系脑海里那位强大恐怖的存在。
“大人您要我们找的人我找找到了。”
那日月彦跳崖后，鬼舞辻无惨又在周围村庄异化了不少鬼，把松涧崖彻底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青色彼岸花，而此时他正到处追寻月彦的踪迹。
按着那些拦截月彦的鬼的记忆，他来到了鬼杀队大本营附近，这里的鬼少的可怜，他不是很高兴，直接又异化了不少鬼。
可这些异化的鬼死的太快了，鬼舞辻无惨接受那些鬼的记忆，冷笑一声，知道原来鬼杀队大本营就在这里。
正当他要闯进去看看那个一直同他作对的产屋敷家的人时，这只鬼的消息传了过来。
“在哪里？！”
鬼把地点说了出来，无惨眼眸闪过红光，他兴奋地直接夺取了那只鬼的记忆，远在千里之外的鬼直接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鬼舞辻无惨透过记忆，看到他的哥哥和一个女子相对而立，脸上是温柔的笑，他猩红的眼眸瞬间阴沉。
哥哥，离开我，你这么高兴吗？
为什么要对别人笑的这么温柔，你只能对我笑啊。
看着记忆里月彦和那女子并肩同行的模样，他气的几乎要失去理智，什么鬼杀队，什么产屋敷他都不管了，他要去把他的哥哥抓回来。
哥哥，你不能喜欢别人，你只能喜欢我。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我要去看决赛了，如果edg夺冠，明天继续双更！
edg加油！
感谢在2021-11-04 23:57:11~2021-11-06 23:59: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扑蛾子 75瓶；快哉风、闲处红尘 5瓶；ggjj 2瓶；向织田作学习、燃野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