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一瞬间
“你还好吗?”
这次我应该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醒来了,只是眼前的一切莫名的熟悉,熟悉到我说不出哪里奇怪。
“是你吗?”
我盯着在精灵少女身后蒙着面纱穿着跟我在书中所见到的类似占卜师衣物的少女。
“哦嗯?”
那个少女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叫他,有些不知所措。
“吓到你了吗?抱歉。”
我试图抬起身体,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粉碎性地骨折,全身缠满了绷带,我能感到我的血肉只是依靠这些羸弱的绷带勉强支撑着,在尝试过后,我放弃了强行起来,躺回了原位。
看到我没有乱动,伊露丽像是松了口气,又从旁边端来了一碗看起来黑乎乎的东西,像是用某些草本植物研磨成的药物,也就是类似于中药。
“你的伤势很严重,所以还是早点喝下这药吧。”
说实在我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动嘴,毕竟我现在连嘴部的血肉都发生了断裂,刚刚张开嘴时,我就已经是强忍着疼痛了。
我看着她,却无法表示拒绝,无奈之下,只好忍住疼痛将头凑过去,将嘴靠近了碗,用嘴碰着,嘴唇微微动着,将那些汤药喝入体内。
“咕咚、咕咚。”
强忍着入嘴和入喉的疼痛,我的体内一团糟,就好像各种脏器杂糅在一团,又像是由什么东西强行将它们重新接起来一样,即便我想咳嗽,也很困难。
在喝完一部分的药后,我将嘴伸回,看见我没有再继续喝,于是伊露丽用手托住我的头,将我扶到了床上。
“索菲亚,艾尔威老师他要来了,我们先出去吧。”
占卜少女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在听到伊露丽的话后,就自觉地走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但是来自身体的疼痛依旧在提醒我,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十分糟糕。
不久我就听到了一个正在朝着屋内走来的方向,那个脚步沉稳,门就这样打开,开门的是一个年老的精灵,他的脸上满是皱纹,在精灵族中年长者的实力都十分强大,而如果不是强大者是无法活到外表像老人的。
那个老人慢慢地探查起我的状况,眉头却始终皱着。
“说实在的,你的身体状况很糟糕。”
老人看起来有些无奈。
“我族的药物对你没有很好的作用,虽然使用圣光术能够防止你的身体陷入彻底的崩坏,但是却无法真正意义上根治你的情况。”
“本来作为我精灵族的恩人应当好好招待的,但看起来现在确实是没有办法。”
老人看着我,又像是陷入了思考。
“或许有一种办法。”
我看着老人,却并没有感觉到陌生,那种感觉也跟我见到精灵少女那样。
“你似乎认识我,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才对。”
老人似乎看出我眼神的异样,但是鉴于我现在无法开口说话,所以也没有继续纠结在这个话题上。
“算了,我打算将你带到圣地,那里或许会有办法解决你现在的情况。”
老人又将某种术法印在了我的身上,我的绷带上慢慢浮现出精灵族文字的符文。
“今天就先这样吧,你先修养一段时间,之后我会带着你去到圣地。”
老人看着我,又看了看窗外。
“又到了每年的朝圣时间啊”
老人喃喃自语,慢慢走出了房间。
老人走后,屋内又陷入了平静,我睁着眼睛,但是我能够感受到眼部肌肉的那种撕裂感,不管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我看着房间里的天花板,说实在我还没有专门看过这样的天花板,上面印刻着的不像是精灵族的文字,它的语法和形状似乎有着某种特定的组合方式,但是不像是这个世界所有的,它更像是独立于世界之外的体系,我看着看着,就看见了在中心有个奇怪的形状,上面是类似于树的形状,而下面
【那是土块吗?】
我无法确定,但是以我现在的情况,除了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以外,就是闭眼睡觉罢了。
我看着,看着
我再也看不见屋子的外表,在我的面前是一棵树,不同寻常的树,那个树通体都是白的,不管是树枝,树叶还是树干。
我看着那棵树,它的根系深深地扎进了土壤里,汲取着大地中的营养。
我看着根系,却发现有种在看着血管的感觉。
黑色的汁液顺着根系流入地底,慢慢渗进土壤之下。
我看着那些黑色汁液慢慢地渗透土壤,原本居住在土壤之中的生物,弱小的死亡,强大的也在争相逃离,而在地底下的强大存在,似乎正在慢慢苏醒。
我看着深邃的,类似于岩石纹路的外壳中慢慢地出现了动静,当我凝视它的时候,我发现它的样子并没有发生改变。
我继续朝着地底看,这种变化发生的很快,这片土地已经全部被染黑。
那深厚的土层之下,似乎有着某个巨大的洞口,而当我看向那里时,那里却是一个光滑的黑球。
黑球的表面光滑,我能感受到它正在慢慢向着外面发热,但是那绝对不是什么矿产。
它更像是文明的造物。
我看着同样在这上面的纹路,那种纹路应该本是一种文字,但是我能够确定的是,它就是我所想的那样,是这个世界原有的产物。
只不过它更悠久,更古老,像是来自遥远的以前,但是奇怪的是,我对于这种文字也有着某种熟悉感,似乎见过。
就当我看着那个黑色的球时,我能够感受到地壳正在坍塌,粉碎,皲裂。
巨大的豁口,肆无忌惮地将那些在大地上的白色人群吞入到地壳当中,而那棵白色的树已经消失不见。
当我再次看时,发现了异样。
【那个东西呢?】
我四处寻找着那个东西,直到我看见在原有的那棵树的对面,是一座黑色的高塔。
高塔之上缠绕着某种生物,当我看着那个生物时,我看到了它的眼睛,在缓缓地睁开。
我几乎是在惊愕中苏醒,熟悉的疼痛再次袭来,天花板依旧是那个天花板,而旁边却站着一个人。
“你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是那个蒙面少女?】
她盯着我的身躯,像是有些奇怪,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我被她盯的不自在,于是将目光瞥向别处。
我看到了一个碗,一个残留着药液的碗,上面还在冒着热气。
【刚刚的是梦?还是】
这只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为什么我会感觉这样的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