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有洁癖会恶心
银色保时捷慢慢靠近独立别墅。
一楼亮着灯。
叶菀把车停在大门口,缓步走上台阶,输入指纹开门。
她把包放在玄关柜上,转身换鞋,忽然有人从背后贴上来。
闫时庭的手从她身侧绕过,撑在鞋柜上,“去哪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很好听,酥的叶菀腿软,她手肘抵住他,淡声回答,“朋友家。”
“哪个朋友?”
“男性,朋友。”叶菀穿上拖鞋,抬起他的手往客厅走,“文件呢,签完字我就改这里的密码了。”
叶菀走了几步,停下。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盒子上有米其林的logo。
腰上倏地一紧,闫时庭揽住她的腰,带着她进入客厅。
“拿破仑蛋糕。”
“……”叶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叶菀坐在沙发里,开始拆包装,“没想到闫总这么贴心,庆祝我们离婚成功,竟然会选我最喜欢的蛋糕。”
闫时庭歪头看她,似笑非笑。
叶菀手臂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微微抬起头。
她想说空调开的有点大,冷,抬起头才发现出风口的丝带纹丝不动。
咳咳,叶菀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继续拆丝带。
解开玫红色的丝带,拿掉盖子,里面放着三块手掌大的拿破仑蛋糕。
“不愧是名店。”叶菀俯身去闻。
卫生湿巾递到她手边的时候,还有一杯牛奶。
闫时庭的行为太诡异了,叶菀甚至怀疑他在牛奶里下了东西,“闫总的心情很好?”
“不一定。”闫时庭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坐在沙发了另外一边,两条长腿微微分开,手肘撑在膝盖上,手上把玩着金属打火机。
平时一身正气的霸道总裁,露出了邪肆慵懒的一面。
叶菀扫了一眼他手上的金色打火机,拿起湿巾擦手,然后拿起一块蛋糕咬上一口。
味道一级棒。
她从小就喜欢吃甜品,因为甜食可以刺激多巴胺分泌,让人心情愉悦。
吃到喜欢的东西,叶菀就不会顾忌形象,一口下去,夹心奶油会溢出,一部分黏在她的嘴角边。
叶菀绕着嘴舔了一圈,然后喝一大口牛奶,再打一个满足的嗝。
“仪式结束了,可以签字了吧。”叶菀抽出湿巾擦手,然后从包里拿出签字笔。
闫时庭斜依在沙发里,静静的看着她,深邃的目光仿佛有重量,压的叶菀刚放松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闫总还有什么交代?”
闫时庭侧身,拿过一份文件丢在她面前。
叶菀拧开笔,翻到最后一页准备签字,发现这并不是离婚协议,而是关于海底隧道的施工方案。
“你什么意思?”叶菀瞬间黑了脸。
“既然叶董极力反对,那就指给我看,哪里不合适。”闫时庭修长漂亮的手指,灵活的转动打火机。
中途打了个磕绊,又继续旋转。
叶菀把笔收起来,学着他的样子靠在另外一边的沙发转角里。
“我反对,是因为施工方是黄忠。如果换成罗家,我举双手赞成。”
“理由。”
叶菀灿笑,“当然是在未来公婆面前,留下好印象。”
打火机倏地被男人攥在掌心。
闫时庭冷沉的目光变得犀利,他五官本就立体,咬合肌紧绷起来后,更显得如冰雕般冷硬。
“别挑战我的耐心。”
叶菀轻嗤了一声,转头看另外一边。
客厅的角落有个大鱼缸,放满了水,正在培养水草,还没有放鱼,深色的环境下,玻璃成了镜面,隐约倒影出闫时庭威严霸气的坐姿。
男人似乎察觉到被注视,很快通过玻璃跟她对视。
叶菀收回目光,转头看向闫时庭,“如果你想听谎话,我可以现编一个。但我觉得,以闫总的个性,谎言被拆穿的下场,可能更严重。”
“是吗?”
叶菀认真的点头。
闫时庭忽然朝她靠过来,手臂搭在她身后的靠背上。
叮。
打火机被弹开盖子,清脆的声音响起叶菀的耳边。
咔哒。
叮。
反反复复,打火机盖子被弹开,合上,弹开,再合上。
时间仿佛变慢,短暂的几秒钟,仿佛过去了几十年。
叶菀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以不变应万变的对策,来应付他接下来的举止。
闫时庭歪头看着她,犀利的目光从她微微颤动的睫毛转去了鬓角边的碎发。
他勾住一缕,压在她的耳后。
“蛋糕里有什么?”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叶菀却明白闫时庭在问什么。
闫时庭太聪明了。
他买的蛋糕跟从黄忠家带走的蛋糕不同,按理说应该拿破仑更重,但他下午拿到过黄忠家的蛋糕盒子,重量明显不对等。
倏地。
闫时庭触碰她脸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叶菀跟自己对视,“是那个设计师的黑料,还是其他人的污点?”
“……”叶菀吞咽了一下。
他想歪了。
正好。
“燕局建筑自揭伤疤,闫总还要继续合作吗?”她盯着闫时庭的眼睛,“黄忠答应你什么好处?用神医的信息跟你交换?”
闫时庭手上的力度更重,他靠近,呼出的气喷在叶菀的脸上。
又热又烫,全是怒火。
叶菀转头躲避,被掰正脑袋。
她再次用力一甩,企图甩开闫时庭的手,没想到闫时庭忽然靠近,咬了下来。
“嘶!”叶菀含糊道,“你属狗的。”
闫时庭狠狠咬了一口,听她这么说,再次咬了下来。
叶菀胃里翻涌,实在没忍住,用力推开他的脸。
她捂着嘴冲进卫生间。
蛋糕太粘,根本就吐不出来,叶菀撑着腿,眼泪都出来了,也没有吐出来。
闫时庭出现在客用卫生间门口,冷冷的看着她。
叶菀捧起凉水漱嘴,又洗了把脸,掩盖眼中的红血丝。
等情绪平稳了,她才直起身,从镜子里看向闫时庭。
“闫时庭,你跟苏烟再续前缘,还是想跟徐冉真情告白,我都不干涉。拜托你赶紧把手续走完,我们以后互不打扰。”叶菀顿了顿,“我有洁癖,你这样,我真的恶心。”
闫时庭把她压在水池边,在她耳边低语,沉冷如魔鬼。
骨节分明的大掌捏住了叶菀的腰,顺势往上,“洁癖?这里给人摸过吗?这里呢?”他的手绕过她的手臂,落在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