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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理应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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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的河滩上传来欢呼声。

    就听着卫骏大喊:“娘,哥哥,钓上来鱼了,快看啊,姐姐钓鱼上来了!”

    阳光下,鱼儿闪着银光被拉出水面。

    那狼弩呼哧呼哧跑过来:“娘,还有没有针!”

    “有有有!”卫樱都拿给他。

    看着狼弩跑远,她才叹口气:“我怎么感觉,现在才是过日子呢,以前啊,就是会喘气的!”

    “不拘泥于宅院之内,那些事情都不叫事情!”

    卫竺接着编草帘子。

    卫樱接着整理茅草,等凤扬拖着树枝回来,又帮着挖沟。

    虽然累,但是吃得香,睡得香。

    卫榆搬了块石头,坐在河边钓鱼。

    很快,三个娃一人一个鱼竿。

    欢呼声不时传来。

    而对面,卿玚在杀猪。

    看不太清楚,但是那个动作弧度,似乎格外的熟练。

    一个世家大族的子弟,一个经商的人,从来都是远庖厨的人,此时用刀却是格外熟练。

    难道,这不值得别人深思吗?

    虞娘子拎着桶过来,把鱼儿杀了,洗干净撒上盐巴。

    空闲的时候,又把柳条叶子去了,刮皮,放在水里浸泡。

    河边一片忙碌。

    隐娘子一家也来钓鱼,也来割柳条。

    因为要用东西的地方太多了。

    这厢里欢乐一片。

    远处的山林里,却是一片死寂。

    一人站在山崖上,灰扑扑的衣服,和山林融为一体。

    “少主!”一黑衣人从树上跳下来。

    “卫家没有想要的东西,都已经看过了,那个木雕是空的。”那灰扑扑衣服的男子,背对着他,语调冰冷。

    “那卫榆拿它做什么!”

    “摆着好看!”拿少主冷哼一声,“问问他什么样子,自己做一个!”

    多大的事情,一枚令牌而已,还能做不出来?

    这世上,真真假假的,谁分得清呢?

    “据说,他们只认令牌,不认人!令牌另有玄机!”黑衣人皱眉头。

    “那就让人去京城,那个蠢货的手里一定有令牌。弄来就是了!”那少主挑眉。

    “卫家人要不要……”

    他的意思很明确,尤其是那个卫榆。

    从平安村的事情,到幽城的事情,都和她脱不了干系。

    “用不着。暂且留着。”

    那少主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黑衣人没有说话,识趣的转身离开了。

    山崖上的人站立了好久,才转身,慢悠悠离开。

    过了很久,四下无声。

    一头小花野猪才从树根下的落叶里钻出来,一溜烟往山下跑。

    不是小白是谁!

    “原来是你!”那少主分明没有走,一把拎起了小白。

    小白惊慌极了,在他手里拼命挣扎,吱吱乱叫。

    那少主冷哼一声:“一个畜生而已,吵死了!”

    随手一扔。

    小白落地,顺着山坡叽里咕噜往下滚,好不容易才四蹄着地,站稳了,撒腿就跑。

    坏人,有坏人啊,吓人啊!

    他一直跑到了山洞,没有看到卫榆,又噌噌奔着河边去了。

    主人救命啊,有坏人,那眼神太吓人了!

    小白趴在卫榆的脚边,吱吱乱叫。

    卫榆却是听它说了清楚。

    少主?

    印象里,她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是在梁城,是那些北凉的奸细口中。

    一身红衣,雌雄莫辨!

    北凉人?!

    卫榆低头轻笑,看来,那个令牌很重要,这都亲自出马了。

    是怕张德通敌的证据不够吗,亲自送来了!

    卫榆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令牌,迎着太阳,把光往对岸闪了闪。

    然后,若无其事的收回。

    “我先去把鱼晾起来!”

    洛莲儿眼神飘忽,拎着半桶鱼就跑。

    虞娘子不明所以。

    卫榆比了个口型:“凤扬!”

    虞娘子和许见雪的脸瞬间难看起来。

    她们和北凉人血海深仇,难道洛莲儿不懂?

    如今大仇未报,她竟然有心思情情爱爱?

    还和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我和她说。”虞娘子猛然站起来。

    许见雪看着远处山坡上,凤扬帮着洛莲儿晒鱼,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伸手拉住虞娘子:“只怕,听不进去了!”

    卫榆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的确,凤扬的外表,有迷惑人的本钱。

    她也以为,经历了灭门之灾,心思会不在情爱上面。

    有人可能就是恋爱脑,没有办法!

    “虞姨,盯着她一点,别让出事,做事叫走她。”

    虞娘子满面怒火:“死丫头!”

    只能恨恨说出这三个字,就红了眼眶。

    一行人收了钓竿,把泡软的柳条拖回去。

    尚且没有走到山坡下,就听到卿辞镇定且咄咄逼人的语气。

    “祖父病了,三叔理当侍疾,如今三叔不在,作为三叔的子女,卫竺,你难道不应当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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