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她一怒之下被强亲了一下
接下来几天,沈瑛竟接着又不小心伤到了小腿跟后背,次次都是看似不经意其实早就找好了位置跟时机。
这两次受伤明着跟崔临没直接关系,但也脱不了干系,还总是那越来越熟练了的同一种说辞。
沈瑛真的怒了,男人这种行为实在是可耻又狠心又歹毒啊。
她一个活生生的人亦不是铁打的,身上一块块的可都是货真价实会疼会流血的肉啊,她真的很疼啊!!
第三次,后背的口子不大,但许是对方没把握住力气,有点失手了,那伤口的确有些深,稍微一动就火辣辣的生疼。
这回她是真不好意思在外面脱衣服直接让人包扎了。
虽然大家都是女人,可现代思维的羞耻感还是在的。
这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走来跑去的,定会注意到她,而自己某个部位就那样隐现露出,实在难以接受。
但她更不允许自己当着方知衡的面解开里衣上药,这不就变相满足他的目的了么。
于是便大声地将李禾喊了过来同她进帐子。
“这,这又是怎么搞的,你近来是沾上什么脏东西了?”
李禾对她三天两头的负伤深表同情和不解,
毕竟她脾气向来温和,一不曾与人交恶,二又算以沙埠学子的分寸是怎么发狠训练也不能伤到同窗的。
所以李禾觉得她定是惹上邪祟了,可在看到面前有些眼熟的小郎君时,又感觉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
“不知道是什么脏东西,但一定是犯小人了!”沈瑛意有所指,一字一句顿道。
“唉,若是被我兄长晓得,他肯定心疼死了,说不好今晚就得翻墙来看你呢”
“又没什么大事,别什么话都跟他说,你就只朝他说我校课越来越进步了,说些让他开心的才对”
沈瑛跟李禾说话时,都忘了身后还跟着个男人呢,还直接跟她们进了小帐。
转身脱衣服让李禾检查后背伤口时,才发现人拎着药箱子正乖巧的站在一边,慌的她急忙将撩起来一半的衣裳放了下来。
“你,出去”
“我得给你上药啊”方知衡被凶斥后仍是一脸无辜摆着听话的小姿态。
沈瑛被他那作精样引来了火气:“拜你所赐,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的给谁看!”
这一声把两人都惊了一下,男人好像意识到自己玩过火了。
女人嘛头次见识到她身为女人应有的气势,平常总觉得她软的捏不成个。
“这里用不着你,赶紧出去!”
沈瑛又重着声说了句赶人的话,才总算是眼不见心不烦了。
李禾用人留下的药给沈瑛敷上后,又操心的问道:“他就是前几日在咱们卧房门前喊话的,也是来写什么生活的记史。
应该,也是你这几次受伤的主要原因,我说的可对?”
“总之,你相信我便是”
“那就是我说对了,他对阿姐还真是用心良苦啊,哼,我相信不代表我哥不伤心”
“啪”
李禾好像是替人报复似的拍了一下她的伤口周围。
“啊,你故意的!疼死了!”
“好自为之”
沈瑛身上那包扎伤口的纱布被胡乱系成个大疙瘩后,就没人再管她的死活了。
忍着痛穿好衣服还没下小榻,那不知轻重的人又厚着脸进来了,他八成是一直在外面等着的吧。
“你又来做什么”
沈瑛虽不似方才那么有火,仍是没多好气。
“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伤你的。
……也的确算我故意的,可谁让你总是不理我还躲着我的,你多看我两眼会怎么样,会死吗?”
他还委屈巴巴的掉起眼泪来了,沈瑛只想说:我找谁哭去啊!
“不躲着么?你看我一、二、三。
三处伤口,一处比一处深,你是得了甜头上瘾了么?
我算着再跟你有点牵扯,可能真的会死,死在你…”
“不许说了…”
方知衡应是恢复点良心了,他听这话只觉得无地自容,忙用手捂住沈瑛的嘴不让人继续说。
瞧女人没挡住他的手,心思又松泛着活跃起来,自作聪明说着不合时宜的话:“倒是可以先试试死在……我身上”
沈瑛恼怒着推开他的手:“方知衡,你不觉得自己太过轻浮了吗?
知不知道羞耻二字如何书写?”
“怎么说句话也能让你气成这样,你心里厌烦我,便觉得我哪里都是不好的。
我又不是对谁都这样,再者我话都说这份儿上了,你就真不想娶了我试试嘛?
哼,若是你家里那两个,还有那谁的哥哥这般与你说话,你指不定腻在床上三天不下来呢!”
方知衡一股脑说痛快了,再注意到沈瑛的脸色时,那冷冰冰的寒气都要把他冻住了。
可他还妄想着自己会是一团火,稍稍洒些热意,便能将人融化。
于是他低下身来在小榻下方屈腿半跪着,双手轻轻覆在人膝上,又如家中温顺的宠物一般仰着头求主人原谅。
沈瑛曾对男人主动求好而总拒绝的别扭性子早就变了。
此时若换作任何一个稍有姿色的男子在这里,她都会忍不住爱抚着摸摸人家的头和脸。
而面对方知衡么,她毫不留情,用力捏住人的下巴不许动弹,对人眼眶里存留的泪水也视而不见,很是强横。
“你到底要做什么!这么想嫁进沈家真的是因为我么。
你心里那份一定要得到的执念不是我,你喜欢的人更不是我。
方知衡,你不是说很懂我么,应当知道我对这里的每一天都很珍惜。
也清楚我对待任何训练都要付出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
可你一而再再而三浪费我的时间”
“我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你别讨厌我,我知道错了……”
方知衡听了后心里比被人捏痛了的脸还要难受,诚恳着说了致歉的话后,又有意做着不合两人关系的亲密。
他双手拢住沈瑛扣在自己下颌的两指,而后低头吻衹。
沈瑛脑袋一空,迅速抽回手训斥着:“你,你做什么!”
瞧人没觉得哪里不妥的样子,她又讥讽道:“你如此做这等青楼里才会卖弄的风,情,就以为我会看上你么?
你太幼稚了方知衡,或许应该学学何为自尊自爱”
方知衡也不是说难听话就能羞退的,否则沈瑛也不会有今天这境况。
他许是根本就不懂,也或许是他从来都认为男人就要靠身体,要靠身上那二两肉才能让女人痴迷自己。
这理论是他母亲的侍夫,也是自小最宠爱他的人教的,是那本方中之术里的第一点。
又被推开了也没关系,他再度靠近沈瑛,低声喃喃道:“自爱么,我只要你爱我便好”
沈瑛又要训斥他时,唇边已感受到了软香,她呼吸一紧,没有片刻停留便又将人推开了:“你,真是越来越胡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