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本来差点圆，看来还得一章
话是沈瑛先提起来的，考虑了半晌后，决定直接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赫苏
“我，打算在你我正式圆房之前，先给你一个名分，总不好让你就这样跟了我；
还，还有这事儿要在我娶亲之后，你愿意吗？我知道这样很不好，你可以拒绝的，还是那句话，你若另有打算，我会想办法让你出府并安排好以后的生活”
“那日姜公子同你表白，我很羡慕”
赫苏上前牵起沈瑛的手轻轻抚在自己脸上，满眼深情道
“您次次都说任我选择，所以我不是被迫留在这里的，您能明白吗？今日赫苏也想与阿瑛说我亦真心爱慕您，哪怕无名无分也愿意”
沈瑛的心本就是棉花做的，底处柔软最易被触动，她将那只手也抚了上去，轻轻摩挲着赫苏的脸颊温声道
“委屈你了，现在，你要不要亲我一下？”
赫苏心都化了，微微低头只轻轻嘬了一下便不敢再继续；
？没了？也不用这么听话啊，还得她亲自来！
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温柔细碎…已逐渐化为了热烈绵密；
很快，人就发软的站不住了
赫苏从不知，他家小姐平时看起来正正经经的，总拒人千里之外，竟会如此精擅，若是到了榻，该不会令他难以招架吧；
沈瑛捏了把他的细腰提醒着“专心点…”
直到沈瑛自己按捺不住那喷涌的心绪时才放开他，眼前人也如她一般沾惹了情绪，迷离中说了句打脸的话
“赫苏，若我现在说想邀请你，你会不会觉得方才那些话都是在哄骗你”
赫苏自然是选择相信，况且那处也…
可他忽然想起这是在白天，而且自己不曾沐浴，怕是会被小姐嫌弃；
只这一瞬间，沈瑛瞧他犹豫，也稍稍冷静了些“是我昏了头，明日我去告知母亲，纳你做侧夫可好？”
沈瑛说完自己都嘲笑自己，她就跟那些哄人上床的渣男一样；
所以为什么会有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千万不要信那种结论，因为某种欲望一上来，恨不得把所有好听的话都说出来；
尤其是娇莲国女人的特殊结构在此时发动的更为强烈，令沈瑛沉浸到不想离去；
赫苏自是欢喜，不过还是将犹豫时的顾虑说了；
“那便等明日礼成，好不好？”
沈瑛懂得人那方面的羞耻感，也并不想强迫赫苏，就想着等两人都准备充足后；
“…嗯，好”
还说什么明天纳礼，当晚沈瑛就想抽自己了：
服了，我当时是被下药了吗？不是跟人家说正式娶亲之后吗？无语…啊啊啊感觉好丢人
哎呀算了，早晚不都一样，要是娶了正夫后再纳，可能也不好，说不得到时候会有人笑话长熠没用或者嘲讽赫苏魅主；
而且成亲是大事，各种繁文缛节的一耽误，也得小半年吧，不好让赫苏等那么久；
（呸明明就是自己等不及了）
“侧夫？虽说这孩子脾气秉性都不错，但是不是太快了”
沈兰清明明记得两人都还没有同床啊“他有孕了？”
“没有没有，母亲可千万别误会，我心里敬重他，如此也是不想委屈他”
沈兰清对两人的相处也有些了解，想着女儿是对人上了心
“想不到我女这样重情义，但母亲可要提前与你说清楚，咱们这样的官宦人家决不允许休夫，除非他杀人放火犯了大罪，不然就算人没了，位子也要为他留着，女人只可娶一位正夫和一位侧夫”
看人没听懂，沈兰清又解释道
“我女是人中凤，日后免不得会遇到更多好郎君，若有个中意的，无论什么身份，你也只能许他个贵侍或者侍夫”
“我的好闺女，他身份实在低微，还有，小慈说你要娶姜三公子，那也是个无用的庶子，你就没想过你的前途？”
沈瑛理解但也不理解，母亲后院里不也就那样吗，还以为不会在乎那些呢；
沈兰清知道她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
“好孩子，我虽美名在外称为大学士，其不过是个无实权的闲职，且从小孤苦，如今所获都是靠自身努力所得，母亲像你这么大时已经入殿阁了，明白吗？
自你身体好转后，看你吃喝玩乐日日开心，我也觉得欢喜，你识得多少字，读过哪些书，我都没有管过，本不想急于现在，若你从没想过前途，想过沈家，母亲也只怪自己没有好好教导你罢”
母女间谈论的话题不知为何变的这样严肃，沈瑛明白，她这样一个原先痴傻蠢笨的人如今脱胎换骨，家中独苗要是只做个纨绔未免可惜
她承担着沈家日后的荣耀，但母亲也不知她几斤几两，现在想要的两个男人于她前途无益，并不赞成将正夫侧夫的位子就这样给出去；
怎么会不羞愧呢，她这个异外之客虽接受着命运的安排享受着不属于她的荣华富贵，却真的丝毫没有想过未来要怎样；
以前她的梦想就是买房买车，再给父母存一笔钱，来到娇莲国后直接就被花花绿绿世界迷住了眼；
果然，人不能只做个快乐的废物，不管在哪里都要承担属于自己的那份责任；
“母亲也不为难你，喜欢谁都可以纳进院子里来，但依我所想…
不如让姜三做侧夫，赫苏嘛做个贵侍就够了，大房呢，母亲已经替你选好了，就是人目前不在京城，等他回来你们见一见
而且你们成婚后可以分府别住，那宅院我都备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沈瑛说不出来好坏：人也给你，房也给你，你还要怎么样啊
“多谢母亲为女儿考虑，可我，答应他们了…”
“傻孩子，答应什么了，这两个都是过惯苦日子的人，对他们来说恩宠比虚名重要，要的不过就是个宠字”
“知道了母亲”沈瑛没弄清楚有没有道理，但也不想再纠结什么，反正都是她房里人，以后好好对他们就是；
沈兰清还算满意，也很欣慰女儿的懂事“嗯，那今日就将赫苏的名字登记在府册上吧，至于那姜家的…等念念满月酒后再将人接来，总要稍稍准备一下”
一般人家纳侧夫其实没什么准备的，不过就是女方摆几桌酒与自家人乐呵乐呵，男方连嫁衣都不需要自己绣，街上买身红衣，当日晚上乘着小轿就进门了；
而下面的贵侍、侍夫连酒都不用摆，来府里登个名字就行了，只有正夫才会三媒六聘下礼，八抬大轿迎门；
姜长熠虽只是个不受宠毫无存在感的庶子，但其母也是小官，直接将人领进家的话多少会让人失了脸面；
沈兰清呢不是个小气人，既然女儿喜欢，还是要给姜家点诚意的，回去与冯阿俊商量后，打算用十二抬喜礼给姜家为聘
甚至为了赫苏脸上好看，当日也令王管家给了点傍身的银子和一家小铺子；
冯阿俊心中自是不满：一个侧夫就给十二抬喜礼，也不知齐儿到时出门子，府里能给几抬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