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又见故人，圣族妖兵的血腥手段
陈昴寻至秦长老的藏身之处，一座隐匿于灵气充沛的沿江山峰之中，他轻落在秦长老身后，开口询问：“秦长老，局势有何新动向？”
秦长老目光投向西方天际，开口道：“文若少主，你可察觉到远处天空的异样？”
陈昴依循其指示，运用神识仔细探查，却未发现明显异常：“似乎并未有异常。”
秦长老转头望向陈昴，微笑道：“剑修之专注剑道，果然名不虚传。看来剑修对于灵气的五行变化确实是视而不见。”
陈昴点头认同：“我对灵气的五行变化理论颇为了解，但仅限于剑道感悟，无法使用任何剑道外的术法。”
他并未告知秦长老的是，剑修虽不擅长剑道以外的法术，但剑灵却能协助剑修施展其他术法，这也是众多剑修大能之所以能以无剑胜有剑，却依然携带剑灵的原因。有些剑灵虽境界高深，却因剑体限制无法修炼出气海，因此在斗法中，如需大量消耗灵力时，必须依赖剑修的灵力供应，若剑修实力强大，此举无异于自我消耗。不过，修士不可能始终与斗法，故在特定场合，剑修需借助剑灵的术法解决问题。
秦长老所指方向，若让雪儿前去探查，或许能揭示五行灵气的变化，但雪儿目前的修为尚在结丹境，意识范围难以达到那么遥远，而该方向正是妖兵入侵之路，陈昴自然不会让雪儿亲身涉险。
秦长老望着西边的天空，沉声道：“那些妖兵似乎无意隐藏气息，径自吸收沿途的天地灵气，他们经过之处，灵气混乱异常，甚至能波及天空。”
陈昴惊讶地问：“这是妖族的天然特性？”
秦长老摇头：“我认为这是妖族的有意为之。”
陈昴追问：“有意为之？”
秦长老反问：“文若少主可曾留意过近期桓冲大都督送来的荆州军情？”
陈昴回想：“哦，我记得看过，他们接近益州，搜集了许多关于圣族妖兵在益州肆虐的情报。”
秦长老语气沉重：“那你应该清楚，妖兵在益州的攻势受挫，因此将怒火发泄在本地百姓身上，不论修士还是凡人，都遭受了残忍的屠杀。”
陈昴眉头紧锁，沉声道：“情报中确实提到了这些，而且因此导致益州本地修士的反抗更加猛烈和激进，让妖兵承受了更大的损失。”
秦长老眼神悲怆，缓缓说道：“这也是我所担心的，这些妖兵故意让灵气变得浑浊不堪，他们进攻修士时，可以肆无忌惮地挥霍灵气。然而，一旦修士们试图反攻妖兵大军，一旦进入那些浑浊的灵气之中，术法神通就会受到极大限制。我们人族要与这些妖族硬拼肉身强度，那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陈昴眼神凝重，沉吟道：“圣族妖兵这是打算灭绝整个益州的人族吗？”
秦长老冷冷地望着远方，回答道：“恐怕他们就是这个意图。形势已经进入了决战前的准备阶段，圣族妖兵可能收到了什么消息，现在急需从益州的泥潭中解脱出来，才做出了这种‘杀鸡取卵’的行为。他们要灭了整个益州的人族，那么益州必然在激烈的反抗下化为一片焦土，这对想要抢占地盘的妖族来说，是非常不划算的事情。”
陈昴根据秦长老的话，快速分析着当下的局势。虽然现在还不清楚妖兵的具体修为，但想来不会太低。他感觉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带来的这些人想要守到肖灵降临几乎是不可能的。
秦长老似乎看出了陈昴的担忧，他开口说道：“文若少主，事在人为。现在双方尚未接战，我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更何况，这里是大晋领土，我相信大晋的朝廷和各个修仙门派绝不可能坐视这些妖兵肆虐。”
陈昴听出了秦长老未言之意：如果大晋朝廷以及各个修仙门派放任这些妖兵在武陵郡肆虐，那么妖兵就会趁机切断荆州南北各郡的连接，一举攻入江州，一路势如破竹，快速入侵扬州，直逼建康。整个南线战场，如果被妖兵击溃，届时北府军和青龙堡将面临腹背受敌的情况。
陈昴苦笑一声，说道：“看来，我们这是无意中卷入决战前布局的核心啊。”
就在这时，秦长老收到了其他长老的传音，一番交谈后，秦长老对陈昴说道：“那些修士的身份确认了。”
陈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急切地问道：“难道是鬼道修士？”
秦长老意味深长地看了陈昴一眼，回答道：“他们是广、交、宁三州修士的联军，为首的修士名叫苏翎音。”
陈昴在记忆中搜寻，发现自己确实认识这个人，还在武昌小世界一同战斗过。
他低声自语：“原来是她，记得在武昌小世界时，她已经是元婴六重修士了，怎么现在还是元婴境？”
秦长老被陈昴的言论逗得暗自笑了出来，心想：“文若少主，你瞧瞧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修士从元婴境突破到化神境，需要领悟法则之力，岂是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的？”
他走到陈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文若少主，你的修炼速度已经足以震惊整个修仙界了。但大多数修士都没有你这样的天赋和机遇。”
陈昴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分，忙解释道：“我并非那个意思。苏翎音是大晋五大宗门海云宫的内门长老，在武昌小世界时表现卓越，是当年探索队中存活下来修为最高的人，组织修士们抵抗圣族大军，为大晋援军赶到争取了宝贵的时间，算是立下了大功一件。我想她应该会得到海云宫的重点培养，若有渡劫境或是散仙修士的指引，她领悟法则之力应该也不会太困难。”
虽然陈昴如此说，心中却想：“你们大概不知道，我的本体肖灵，那才叫逆天。在创造我这具分身时，她才刚突破元婴境，现在却已是炼虚修士。给她几年时间，合道、大乘境界也许并非遥不可及。”
秦长老听了陈昴的解释，思索片刻。虽然他对大晋各大宗门的实际情况不甚了解，但觉得陈昴的话不无道理，于是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提议：“文若少主，不如我们现在见见这位苏翎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