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打架
“萌萌妹妹，你怎么说？”江洋礼貌地问道。
李萌萌歪着胖乎乎的脸看着江洋，又看了看杨曦。从进门以来，江洋没有威胁过杨曦，这说明他是有备而来的，而杨曦也没有怎么责备江洋。她想了想，说道：“姐，那你陪他吧，我觉得你们挺般配的！”
“哎呀，你说什么！”杨曦突然觉得有点尴尬，有些手足无措。
江洋笑眯眯地看着杨曦，得意地说：“走吧！你不是说要服从集体吗？集体都同意你陪我散步！集体的利益高于一切，你说的！”
江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三个人笑了起来，秦小姝推了杨曦一把，杨曦顺势笑嘻嘻地走了出去，江洋转身开了门，示意他们离开房间！
终于如愿以偿了，这场假戏也变真了！
踩着楼梯，杨曦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四个人原本商量好的同盟居然没想到江洋能以半真半假的口吻说服寝室的人。她迈着步子说道：“你这主意够大胆的啊，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杨曦踢着腿，尴尬地道：“江洋，你有女朋友，你不担心我会喜欢上你，或者或者你会喜欢上我？”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我估计训练结束后我就会回到家乡岭南县，说不定见不到你了！”江洋笑着说道，似乎巧妙地避开了那个敏感的话题。
杨曦听到这里，心里突然有些不安，难道他还有其他打算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留在市区，你需要我帮忙吗？”
“不，不其实我很想回到岭南县。我家里有一家小饭店，一直都是我爸忙里忙外的，如果回到县里，我还能帮他做些事情，工作赚钱两不误，多好啊？”江洋说道，话题渐渐转到了这个方向。他悄悄地伸出手，装作很不经意地握住了杨曦的手，幸运的是，她并没有反感！
俗话说，握手就能亲嘴江洋暗自想着，不知道这件事敢不敢做的时候，他有些心虚。怎样才能让一切自然地水到渠成，毫无声息地发生呢？已经过了20天了，在这里和这个美女有一点暧昧，引发些情愫，也不错嘛
杨曦像是非常高兴的样子，一边和江洋握着手，一边问道：“那你没有自己的理想吗？”
江洋笑了起来：“当然有啊，怎么可能没有呢？”
“那是什么？”杨曦兴趣盎然地问道。
“这个这个不好说，很不好意思跟你说。”江洋嗫嚅了一句。
“说嘛，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杨曦调侃地摇着江洋的手，就像昨晚一样恳求着。
“好吧，我告诉你了，你可别笑啊！我说了啊，别笑啊！”
杨曦早已抑制不住，突然爆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笑得前俯后仰，差点在操场上摔倒。她笑着说：“就是不喜欢你这种没正经的样子！”
江洋也开心地大笑起来，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那个傻胖子了，不得不说有点想念他！
江洋正打算继续把话题展开，继续约会的时候，突然刺耳的警报声响了起来，是紧急集合的警报！吓了他一跳，他顿时站得笔直，心里凛然。一些人已经匆匆离开寝室，速度快的队伍已经开始报数。
唉，约会打水漂了，江洋心里懊丧地想着。
杨曦似乎察觉到江洋的不开心，笑着说：“帅哥，你的运气真不太好啊！不管你今晚打算做什么，都泡汤了！”
仿佛被美女看穿了心思一般，江洋尴尬地笑笑：“哎，这就是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再有理想也要听从命运的安排！我们走吧！”
两人小跑着，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沿着灯光和教官的声音回到了队伍中。
队伍紧急集合，教官大声喊道：“立正，执行任务不是演习，每个人都要提起精神”
这个安排也太缺乏人情味了吧？
任务一宣布完毕，江洋惊得心蓦地跳了一下，万思万想，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糟糕的任务扣在一帮学警头上，而且是去自己最不想去的地方执行这个特殊任务……
从准备享受暧昧快感的心境中一下子掉进了现实的冷水中，这让江洋感到相当郁闷。作为一个平凡的学警，站在队伍中间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作为临时班长的杨曦与众不同，在教官的身旁站立着，即便穿着冲锋服也能吸引大多数男学警的目光。毫无疑问，她是每一个男学警yy的首选目标！
可惜，梦想与现实之间隔着一层艰难的壁障！也许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实现自己的愿望。江洋心中有些遗憾地想着。
许多关注新闻的学警早就听说了这个消息，在准备阶段，一些简短的谈论让江洋心中有了大概的了解。学警们并没有资格在现场维持治安，他们只需要在明星下榻的几家宾馆值班。
这个简单的任务让江洋有些头疼，因为他将要前往的地方是他最不想去的地方：华悦假日休闲酒店！
一听到这个地方，他内心涌起了许多复杂的情绪，首当其冲的是思念那个美女。但更重要的是，被当作上宾供人照顾几天，如果是去查案还能显得牛气冲天，但偏偏是去给人家站岗，让他感觉自己胃里装满了大碗隔夜馊饭，五味杂陈，难以言喻！要是被熟人看见了，多么尴尬啊！
这才叫倒霉呢？看来得在雪夜里冻上一晚了！
有纪律的队伍有个好处，没有多少人质疑这个任务的合理性，一路上反而兴致勃勃地低声议论着哪个明星会来，之后又转到某女星和某几个男星之间的八卦故事，一会儿又话题转回来，是某男星和某女星之间的八卦故事，谈论娱乐圈简直像是原始社会，谁都似乎跟谁有一腿。同车的杨国江是个远山大粉丝，他能把小道消息、网络传闻编成一部传奇故事，男女之间的话题是永恒的，无论是公众人物还是普通民众。当车行驶到半路时，前面的人扭过头，后面的人伸出脑袋，早已围着七八个人津津有味地听着。
江洋坐在前排车门旁，教官和司机随意地聊着，看样子两人认识。刚刚在操场上还有暧昧情愫的杨曦却对自己视而不见，正与胖萌萌兴致盎然地交谈着，李匪情绪低落，依靠在小姝身上休息，两人也在耳语。在雨刷的帮助下，司机不得不放慢速度。
车队进入二环路后分开行驶，朝着市区不同的宾馆驶去。抬眼望去，璀璨的灯光照亮了宜兴，像是童话世界里的城堡。当客车慢慢接近目的地华悦假日休闲酒店时，安保人员早已等在一旁，与教官商议着什么，估计是布置巡逻任务。每当有大型演出时，他们都会采取防范措施，不是为了防止恐怖袭击，而是担心过于热情的粉丝引发混乱。
楼层巡逻的队伍被分成两组，考虑到女生和体质较弱的成员，教官安排杨曦带领一组。
这项任务被看作是提升经济建设和和谐宜兴的重要任务，教官再三强调，一番叮嘱后，他心满意足地跟随华悦的安保主任离开了！江洋看到这情景，心里暗自咒骂，这家伙也只是个小官僚，说不定去吃喝玩乐了。
杨曦安排了队员的分组，可偏偏没有选上江洋和自己一起值勤，这让江洋感到有些失落；但更让他不满的是，赵承钢找上门来，第一个选择了他。江洋立刻有些恼怒地说：“钢哥，你当了半年的下属，现在想当我的上司了吗？”
赵承钢身材高大，对江洋非常推崇，他悄悄地凑近江洋耳边说：“盖哥，你不在，我就有些没有把握。在这么大的雪天里，我们不能傻站在街上等着吧？还有……你把我们几个都叫上吧，我们可以一组，您当领导怎么样？”
江洋笑了起来，每次在岭南参加任务时，都是江洋当队长，他在哪里躲懒、休息，甚至去某个地方吃东西，江洋总是有主意，几乎没有失误。赵承钢搞不来这一套。
江洋看着杨曦带着几个男女学员离开，看来亲近的机会没有了。他挥了挥手，和宿舍的几个人一起，组成了一支没有骨气的小队伍，向北方开始了巡逻。
转眼间，五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之夜里。
又经过一会儿，江洋对周围的地形非常熟悉，这个小区正对着通往酒店的路，任何动静都能看到，一旦对讲机里传来召唤，他们立刻可以跑到路面上，假装在值勤，一切都无懈可击。
在寒冷的冬天里，他们烫着热气腾腾的酒，点了四盘炒菜，几个人跺着脚、揉着手取暖，开怀畅饮。赵承钢高兴地竖起大拇指，说道：“盖哥，我就知道只要你在，我们就能找到吃的地方。”
另外一个学警还有点疑惑，有些尴尬地问：“江洋，喝酒会惹上教官吗？”
“嘿，你这个笨蛋！“ 江洋不耐烦地回答说：“这么冷的天，我们就说我们在路边小店随便买了一瓶酒御寒，谁会管呢？不过别喝太多，喝醉了可没办法应付任务！“
杨国富不耐烦地教训那位学警：“不喝就算了，去吧，站在街上值勤！“
赵承钢笑了起来，其他人考虑了一下，没办法，也只好喝了！
“你们听着啊，大概在三个小时之后，你们看到了吗？那个地方，我们第二次去，无法查探出来！然后回去睡觉。“ 江洋一边吃着，一边用筷子指着不远处闪烁着霓虹灯的地方。
赵承钢一看，噎了一下说：“喂喂，洗浴中心啊，你们不是冻得受不了了，想找个女人吗？我可没带钱！“
杨国富一脸懒洋洋地回应：“不用担心，承钢，没人会借给你的！“
几个人哈哈大笑，赵承钢也有些不放心地问道：“盖哥，我们去那个地方不太好吧？“
“没关系，租一间房休息一会，我们这身打扮，他们敢拦你们吗！不然你们就自己在雪地里冻着，你们选吧。“ 江洋大方地说道。
“好，听你的！“ 赵承钢说完，习惯了不费力气就得到现成好处的他，也不太愿意动脑筋。
第一次成功蒙混过关，果然还有第二次。几个人在车上等交接班时睡着了，老老实实完成了巡逻后，他们冻得牙齿直打颤，江洋和其他四人开心地偷笑不已。果不其然，第二次也成功了，他们进入了一家装修简陋的洗浴中心，老板听说他们只是想休息一个小时，甚至连房钱都不敢收。几个人在那里休息了一个小时，然后原封不动地回到了车上，队伍里的人在门前站岗、放哨、巡逻的个个都被冻得直骂，这下，队伍里的这四个人简直让江洋佩服得五体投地。
过了午夜！新任务来了，飞机延误因为雪天，值勤时间被无限期延长了。除了留下楼层的人，队伍被暂时拉回基地，一大早又被叫了出来。没机会溜号了。
五个人有点不满地站在门口，倚着电线杆。江洋生怕遇到熟人尴尬，躲躲闪闪地压低了帽檐。前面的四个也在假装专心值勤，遇到男性就板着脸严厉地查验证件，像查坏人一样。遇到美女更是不得了，拿着证件半天不放，满脸堆笑和美女闲聊很久，办完事后还敬个礼做样子！
车开走后，他们开始评头论足。江洋有点厌烦了，这种闲聊在大学时经常发生，现在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他每隔一会儿就躲到楼后面的墙边休息一下。
雪下了一半的夜晚，但到上午就变成了晴天。华悦内外的积雪早已被清扫干净。偶尔角度不对，白雪会反射阳光，直射人眼，令人眩晕。抬头看了看，不知道从十一层哪一层开始。一个多月前，还与小雨在这里玩闹的时候，他们曾打算在这里努力工作，为了房子和车子奋斗。但他们未料到生活的变化如此无法捉摸，转眼间竟然穿上了警服，不久又回到了这里！
一想起自己的生活，江洋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做警察了，难道真的要像教官说的那样，把青春和热血献给祖国？他觉得自己的品德可能不够高尚，而且凭他的能力，国家也许并不需要他。就像他的二叔一样，在派出所混了十几年，混到所长，喝得血脂和职务一起升高。整天就知道吓唬人，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生活的目标就像美女一样，他自己都不知道该选择哪一个！在这个熟悉的地方，江洋的脑海中时而浮现娇小玲珑的小雨，时而是穿着白衣如雪的蒋青青，不一会又yy着热情如火的杨曦。
正想着的时候，侧门口突然吵闹起来。江洋伸出头一看，他斜眼一瞥，发现车里坐着四个人，那个司机不耐烦地喊道：“你们在干什么？我去经纪公司把负责人找出来。”
“我就是！“ 承钢骄傲地说，他刚刚当了一回小组长，觉得自己很牛逼。
那个司机抬头说：“嘿！你的警号是多少？我要投诉你！”
杨国富邪恶地笑着说：“好啊，你现在可以投诉了。但请你把车移出去，不要影响正常秩序！”当然他很得意，几个人现在还没有配发警号。
四个年轻人性格火爆，终于得到了一些权力，不肯罢休，排队站在车前。那个司机不悦地骂了一句：“一群木头脑袋。”
“他们说了什么？“ 承钢一下子没有听明白。
江洋却是乐于制造混乱，戏谑地说：“说你们四个都是垃圾！”
江洋骂人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别人骂承钢他就受不了。一听到这话，脾气火暴的承钢抽了一口气，指着那个不知名的女人大骂道：“你这个破鞋，你骂谁呢？要不是我穿着这身警服，今天老子就教训你！”
江洋笑得肚子疼了，他突然躲到楼后，笑个不停。赵承钢是个黑肚子，中途辍学后来到武校。他的实力比乡下的驴车夫强不了多少。粗暴的杨国富和狡猾的承钢都不是好对付的人，一旦他们开始争论，情况可就不得了了。
突然传来女人的呼救声、尖叫声和敲车门声，看样子是闹起来了。江洋探出头一看，后面的车里下来了三个高大威猛的人，差不多都一米八左右。他们站在车前和承钢对峙着。那个被骂的女人看起来很生气，用广东话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糟了，难道她是个明星？江洋心里暗暗吃惊，但他对娱乐圈的明星并不太关注，而且那个女人戴着大墨镜，看不清楚。正想上前解围的时候，承钢和其中一个保镖推推搡搡起来，江洋没看清楚他们的动作，但只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他们就开始打了起来。那个保镖可能小看了这个初中警察，被承钢诱导着虚晃一拳，躲过了拳头，但没能躲过紧随其后的飞腿，结果被踹得向后退了几步，靠在车上。女人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激动人心的话，然后三个保镖立刻冲向了承钢。
江洋刚准备上前，却马上停住了脚步，不耐烦地大喊：“喂，你们几个吃饱了撑的，为什么要打架？停下来……四个人打一个，你们不怕被人笑话吗？喂，都住手……”
虽然他在说着，但并没有敢上前插手，要是真的动手了，不仅拳头会失去理智，还可能变得更加暴力！在警察学校里学习擒拿术的江洋并没有太多实践的机会，承钢很喜欢占便宜，他笑得开心地看着这场打架。承钢打架很少吃亏，如果四个人即将吃亏，那么他参与也只会白白浪费时间！正当他想明智地观察形势时，局势突然发生了变化。三个保镖看起来有着训练有素的身手，他们排成品字形站定，出拳和出脚有条不紊，个个都很厉害。他们迅速打倒了四个人中的三个，承钢支撑了几招，叫着“盖哥，快叫人来打这三个混蛋！”
江洋看到这个情况，吓了一跳，急忙拿出肩上的对讲机，按下发送键，喊道：“呼叫支援！呼叫支援！后门有麻烦了……兄弟们，快来帮忙啊，有人打我们的同僚！”
他刚喊完就看到四个人全都倒在地上，承钢凶悍地被两个保镖按住，剩下的三个在地上呻吟。其中一个保镖朝江洋冲了过来，江洋急中生智，顺手将对讲机当作暗器扔了过去，大声喊道：“看招！”
那个保镖停下了脚步，躲开了对讲机的扔击，然后看到江洋嘿嘿地笑着，但他并没有真正扔出什么东西。不过笑完后，江洋再次出声道：“看招！”
那个保镖再次躲开，江洋又做出了假动作，实际上并没有扔东西，还嘴硬地骂了一句：“傻瓜！”
被气坏的保镖冲向江洋，江洋却出其不意地出手了。这一次是真的，虽然距离不到十米，那个保镖感觉到黑影瞬间来到自己眼前，来不及躲避，啪地一声，正中左眼，他捂着眼睛一阵摸索，鲜血从眉骨上渗出。
江洋也吓了一跳，没想到扔东西比射击准确得多。他愣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救命啊！有人袭击警察！有人袭击警察！”
他扔了东西还喊救命，再卖乖就是江洋的特点了！
愤怒中的保镖不仅吃亏了，还丢了脸。他们士气高涨，追着江洋恶狠狠地跑过来，围着后院的花池一圈又一圈，而江洋没有地方可躲，他看到熟悉的地方时，一个不留神滑了一跤，连滚带爬地钻进了大厨房……
俗话说，狗急跳墙，人急上梁山。江洋被追得很急，只能惊慌失措地躲进了大厨房！这时已经顾不上和厨房内部发生的旧怨了，平时他是不敢再进来的！
在厨房里，刚刚收拾完早餐的器具，二十多个人正在忙着洗菜、筛选、配菜，突然看到一个人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吓了一跳，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又有人喊道：“站住！站住！”冲了进来。看起来像是打架，厨师和助手们都靠在锅灶或者墙边，情况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