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没死?老不正经的至尊!
嘀嗒!
嘀嗒!!
足足十滴精血之后,晶莹的棺椁终于有了动静。
砰!
一道道清晰的裂纹浮现而出,朝四面八方蔓延。
很快,棺椁碎裂,厚重的碎片落在地上,震的地面一阵摇晃。
慕容谛紧抿着唇瓣,一瞬不瞬的盯着棺椁之内。
里面,一具苍老的身形渐渐清晰,他的双眼瞬间模糊。
正是他的父亲,尽管比离别之时苍老了许多,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岁月无声,带走了记忆中的伟岸,转而给了他一个如此佝偻的父亲。
“这就是水月太祖?”
楚辞也望向棺内,心中感慨。
曾经惊艳整个大陆的绝世强者,如今也躺在这窄窄长长的盒子里,了无声息。
时光啊,真是这世间最可怕的兵刃。
将世间万物浸润在它无声的屠杀之中,任谁都逃不过。
“嗯?竟然”
青墨妖异的眸子闪过一抹惊异之色,凝视着棺材内苍老的身形,心下震动。
炉爷也难得沉默的飘在棺椁上空,周身萦绕着低沉的气息。
对它而言,水月至尊不仅仅是它的主人,还是它的好友,知己,可以腹背相向的至交。
还是它的亲人,几乎陪伴了彼此生命的所有时光,可以说他们比道侣父子更加亲密。
却也见证了他的消亡,一时间炉心无限悲戚。
“父亲!儿子不孝!竟然连您的尸身都保不住!”
慕容谛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眼眶通红,一向淡漠霸气的脸上写满了痛楚。
可见其心中之悲痛。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忽然!
他似乎听得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威严和伤怀:
“臭小子,泪珠子砸老子脸上了!”
那声音很轻,带着慈爱和调侃,就像曾经听到过无数次的一样。
他眼中的悲痛一滞,要哭不哭,脸上的悲痛和愕然交织在一起。
透着些许滑稽。
是父亲的声音吗?
错觉!?
是他悲伤过度出现了幻觉,还是还梦骨花的幻境又变强了!
晶莹的石棺中,老人干枯的白发散开,脸上皱纹遍布,但依稀可见其年轻时的风姿。
而此刻,那双一直紧闭的双眼竟然倏地睁开了,仿若穿透了无尽星空的岁月,带着慈爱和揶揄。
“父亲!”
慕容谛不敢置信,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幻境之中,下意识看向旁边,见炉爷悬浮于空。
“父亲,您您还活着!”
慕容谛声音颤抖,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他还是不敢相信。
他的父亲竟然还活着!
一旁,楚辞也是下了一跳。
谁能知道那种眼睁睁看着以为死了的人,却突然睁眼的恐怖。
简直头皮发麻!
现在可以确定,这位至尊绝对没有死。
他绝对不是什么至尊恶念,因为确实是尸体睁开了眼睛,一股磅礴厚重的生机自然而然的流出。
“主人!”
神炉欣喜的大叫一声,扑进了棺材里。
它没有想到,它的主人竟然还活着,当年他分明是亲眼看着他油尽灯枯,把自己葬在这秘境之中的。
若非小谛谛的到来,它都不会醒来。
“果然!”
唯有青墨一身青衣翩然妖异,俊美绝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了然之色。
他方才便有所察觉,这棺椁之中,竟蕴藏着一丝微弱的生机。
虽然似有似无,却瞒不过他的感知。
“是个人物,一开始我都不敢确定!”
他若有似无的低喃。
“怎么老子活着你不高兴?”
水月至尊坐起身眉头一挑,处处透露这一种老不正经的气质。
和那只奇葩炉子如出一撤。
他从棺材中踏出,白发披散,虽然老迈但身姿已然挺拔。
举手投足之间,皆有恐怖的道韵交织,一双沧桑的眸子仿佛亘古寰宇之星辰。
“父亲!”
慕容谛噗通一声跪在水月至尊脚边,一双凌厉的眸子此时悲喜交加。
一别数十万年,他苦苦寻觅,母亲日思夜想。
终于,他终于能把父亲活着带出去了。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唧唧歪歪的,快起来,别哭了!”
水月至尊沧桑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心疼之色,那双曾力抗苍穹的手,轻轻的落在慕容谛的肩上。
“等老子死了在哭!“
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种霸气和威压,然而出口的话却不太正经!
“儿媳妇,你很不错!”
他的目光看向楚辞,露出一丝难明的笑意:
“你的水月圣典,可比我当年强多了!”
“”
神特么儿媳妇!
楚辞嘴角抽搐,却还是非常敬重的行了一礼。
“老祖谬赞!”
没办法,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是谬赞,水月圣典的难度我最是清楚,能把水月圣典练到这种程度,堪称惊才绝艳!”
水月至尊正色道。
到了他这种层次,什么时候都是想什么说什么的,已经不需要去虚伪应付,拐弯抹角。
楚辞敛眸不语。
一旁的慕容谛却像被打翻了调色盘,脸上一阵青一直红的。
全无往日的凛然霸气,煞是精彩!
“爹!你别瞎说!”
水月至尊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臭小子,喜欢就喜欢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真当他老头子老眼昏花不成。
连他年轻时的一半都及不上,什么时候能把小姑娘拐回家。
水月至尊再次看向楚辞,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的露出一抹猥琐之意。
看看自己的好大儿,又看看清冷绝美的楚辞。
“阳乃天之道,阴乃地之所承,天地平衡,阴阳调和,你二人的体质倒是般配的紧!”
楚辞自然是听懂了,顿时哭笑不得!
这为老不尊的老头子,车轱辘都碾她脸上了。
至于害羞不好意思,这种情绪早在幼儿园的时候就被狗吃了。
反而是慕容谛,一张清冷卓绝的俊脸红成一片。
惹的水月至尊又翻了个大白眼,暗骂其没出息。
楚辞好笑的打量着父子二人,慕容谛的性子还真是不像他爹。
倒是那炉子,活脱脱的一脉相承。
这大概就是有什么样的兵器就有什么样的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