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一辈子赖着你
“叔,你等等我。”
停车场,一个小太妹打扮的女孩一路小跑的,追着一个身材挺拔穿着迷彩服的男人。
“不准再跟着我。”
男人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加快了脚步。
“那你让我跟着谁?”
“你跟着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你让我跟着你不就和你有关系了?”
“韩凝!”
“到!”
叫韩凝的女孩一个大跨步站到了男人的面前。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不该上课的时候跑出去。”
“还有呢?”
“不该和别人打架。”
“继续。”
“没……没了吧?”
韩凝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男人。
“谁让你穿成这样的?学生就要有个学生的样子,你穿的这是什么?非主流吗?”
“去蹦迪,难道你要让我穿着校服去吗?”
“还敢顶嘴!蹦迪?你成年了吗你去蹦迪!”
男人气的额头青筋蹦起,拳头握的咯吱吱直响。
“下个月就成年了。”
“你也知道要下个月!”
“叔,对不起嘛,别生气了呗,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话,再也不淘气了行吗?”
“还不赶紧回去把脸洗了,把衣服换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
韩凝乐颠颠的跑到电梯口,踌躇了一下后又低着头跑了回来。
“说。”
“叔,忘带钥匙了。”
“你怎么不把自己忘了?”
“叔放心,我就算有一天真的把自己忘了,也不会把叔忘了的。”
“好好说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叔是我这辈子最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
韩凝是军区大院一位已故老首长的孙女,父母都是军人,在一场保护国家的战役中英勇牺牲,老首长去世前让她自己选一位监护人,韩凝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她从小便觊觎着美色的秦阳。
秦阳是看着韩凝长大的,虽然她性格大大咧咧,经常闯祸,但本质不坏,在军人家庭长大的孩子,从小就受着熏陶,就算真的淘气,他相信也坏不到哪儿去。
韩凝慢条斯理的洗完澡,裹着白色的浴袍在浴室里吹头发,她的发质很好,洗去了五颜六色的染料后乌黑如瀑,白皙的瓜子脸,虽然不够美艳,却十分的精致小巧,樱唇琼鼻,一双水汪汪的杏仁眼,只需稍稍画一抹微翘得的眼线,就能溢出三分旖旎之色。
“过来。”
秦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药箱等着她从浴室出来。
“一点小伤,不用了吧。”
“想让我说第二遍是吗?”
“不是。”
韩凝乖乖的伸出右腿,把浴袍稍稍往上撩起一点,雪白的膝盖上擦破了一大片皮,血丝殷红。
“忍着点。”
秦阳低头,用沾了消毒水的棉签仔细的帮她清理着伤口。
嘶~
消毒水的刺痛,疼的韩凝呲牙咧嘴。
“只有疼才能让你记住教训。”
“那我这代价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韩凝可怜兮兮的歪着头凑过去。
“女孩子,别总学人家打架,今天是恰巧被我遇到了,如果我不在,吃亏的是你。”
秦阳去会所见个朋友,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胡同里一群人在打群架,还没等他走过去呢,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什么年代了还学人家收保护费?犯法的不知道吗?就算真的不懂法也不能这么藐视法律吧。”
是韩凝的声音,这个时间她不是应该在上晚自习吗?
“你们在干什么?”
常年在一线出任务,让秦阳的声音自带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血腥气。
“叔,他们打劫,说要收我们的保护费。”
见来人是秦阳,韩凝开心的跳着脚打招呼。
“不知道报警?”
秦阳一眼便看到了她受伤的膝盖和磕红了的手臂。
“已经打过电话了,警察叔叔应该很快就到了。”
警察赶到的时候,几个小混混正老老实实的蹲在墙角,跟着去警局录了口供,秦阳便带着人回家了,至于她的那几个同学,自然有她们的家长认领,无需他操心。
“叔,你怎么会一个人去会所?”
“去见个朋友。”
“谁啊,男的女的?”
“我的事你别瞎打听,学生就要有个学生的样子,别整天老想着怎么跑出去玩。”
“知道了,不问就不问呗,每次都这样,没劲。”
韩凝撇嘴,胳膊之前磕了一下,现在有些使不上劲,手上的指甲贴扣了半天也没扣下来。
“拿过来……这东西怎么弄?”
“从这里伸进去,一点一点就撬下来了。”
“以后不准贴这些东西。”
秦阳看着她花里胡哨的指甲一阵头疼,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时尚吗?
“知道了,我也是第一次贴,不知道这么难弄。”
她也不喜欢,但是同学们都在贴,她也就想跟着贴一次试试,事实证明,她不适合。
“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学校,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我都不在家,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平时乖乖待在学校,周末的时候如果不想一个人在这里就回大院,按时吃饭,不准再去酒吧夜店那种地方。”
秦阳老父亲一般叮嘱着她。
“你要出任务去了吗?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是肯定的,但我会保护好自己,争取活到送你出嫁的那天。”
“那我就永远都不嫁,这样你就永远都不会出事了。”
“说什么胡话呢?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难不成你还想赖着我一辈子?”
“我就是要赖着你一辈子,一辈子都赖着你。”
韩凝经历过两次亲人离世的痛苦,现在秦阳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不想再失去了。
“放心,你下个月的成人礼,我一定回来。”
“好,那你要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
对于韩凝,沁阳更多的是心疼,七岁的时候同时失去了爸爸妈妈,如今又失去了唯一疼她的爷爷,下个月她才十八岁,小小年纪就承受着旁人难以理解的痛苦,怎能不让人心疼?
“那你出任务的时候,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可以,但是我不一定接的到,也有可能打不通或者没信号。”
“哦。”
韩凝的情绪有些低落。
“不过你可以给我发信息,方便的时候我会回给你。”
“嗯,那你记得看到的时候第一时间回复我,不管什么时候。”
“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