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 季驰光 至今村女面烧灼成瘢痕
季驰光叹:“但是, 说的，在皇权前，杨玉环又能做什么呢？”
除那一层四大美人的光环，杨玉环是什么人？
她是弘农杨的旁支女杨玉, 空有一世女的头, 但是自身却是父母早逝, 不不寄养在叔父成长。
她有什么能反抗皇权？
难道还能指望叔父和堂兄会为她出头？会为她反抗皇帝吗？
怎么可能呢。
历史上杨玉环和李隆基闹了别扭, 被送归娘，杨人的反应是什么的？
惊恐、忧心, 担心自因此失宠，丧失权势，迫不及待的希望杨玉环能够尽快和李隆基和好，就差把杨玉环送到龙床上了。
在这的环境下, 杨玉环还能指望谁？
她能吞下所有的苦果, 温婉柔顺的做了李隆基的妃子。
季驰光:“杨玉环反抗不了李隆基, 李瑁也反抗不了。”
“李瑁在当时确实是炙可热，是太子的热门人选。但是, 他的权势本质上源自于李隆基的宠爱，而李隆基对他的疼爱来自于他的母亲武惠妃的影响。”
“而在武惠妃已经世，妻子杨玉环又成为李隆基心头好的情况下, 李瑁又能做什么呢？”
“他能老老实实的接受父亲给他的‘补偿’，娶了韦氏女为王妃。”
“李瑁心里很清楚,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李隆基这时候还肯给他脸，肯给他恩赏补偿, 那他就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于是，一对爱侣就这么被拆散。”
李世民咬着牙, 心里的火蹭蹭蹭往上冒。
强抢儿媳，是有够出息的！
雉奴娶了他后宫的人，李世民没觉有什么问题，这不是双不双标的问题，而是两者的性质就不一。
首先，武氏女自己就有本事，肥水不流外人田，李世民光从利益角度就能原谅他们俩了。
次，他们大唐，多少也还是有胡人风的。从前朝开始，就一直有健妇持门户的事情，除此之外，父死子继的事情也不少，所以李世民虽然当时确实很震惊，但是事后也很平静的接受了。
说白了，就是李治继承业的时候比李世民预料中的要多继承一而已。
在很多游牧民族，女人也是财产的一种。
关陇世几乎有胡人血脉，虽然知礼懂礼，但是有认知性的东西还是不变的。
父死子继不是什么大问题。
就像王皇后把武媚娘从感业寺里接到后宫里来的时候，长孙无忌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一，初唐时期的人们对此实并不看重。
长孙无忌反对废后和立武媚娘为后的原因是因为李治开始“不听话了”和武媚娘的身份实在不宜为后。
毕竟传出不好听。
阿武这的身份情况，放在后宫里当妃子也就算了，反正关上门来掩耳盗铃当外不知道也不是不行，但母仪天下的皇后的位置却是不能轻易给的。
但李隆基做的那叫什么事？
雉奴好歹还是等他死了才娶的老婆，李隆基呢？
他那么大一儿子还活着呢！
父子相争，这传出叫什么话？
季驰光:“现在我们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了，杨玉环并不爱李隆基——除非她年纪轻轻就瞎了，那么我们现在的问题是——李隆基的爱杨玉环吗？”
“一骑红尘妃子，无人知是荔枝来。”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杜牧和白居易的这两首诗仿佛给他们俩之的感情下了定义——这两人一定是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事实就是，并不是。”
“李隆基对杨玉环也没那么爱。”
“大知道花鸟使吗？”
季驰光突然问了一看似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一无所知的李世民:“那是什么？给皇帝寻找奇珍异鸟、珍贵花草的？”
虽然李世民已经初步认识到了主播的险恶用心，但是此时此刻的他未免还是有天了。
李隆基的眼中闪过心虚。
季驰光沉声道:“花鸟使，可以说是唐朝对女性最不友好的宫廷使者了。”
李世民的心里涌上了不妙的预感。
下一秒，季驰光肯定了他心头的不祥猜测——
“所谓的花鸟使，就是玄宗皇帝为了自己取乐，为了能获更多美人，派民搜罗美女的使者。”
“他们拿着鸡毛当令箭，怀里揣着玄宗皇帝的圣旨诏令，招摇过市，耀武扬威，要是被他们看上的美人，不管是否有婚约，甚至不管是否已经嫁了人，要被看中，就会被他们强行带回宫中，充实李隆基的后宫。”
“他们拆散了一对又一对有情人，毁了一桩又一桩好姻缘。”
随着主播的声音，天幕上原本定格的安禄山讨好的容瞬化作无数光，变成了另一故事。
天幕上，一容色娇美的女郎惊慌失措的扑在一年轻后生的身上:“不，卢郎，卢郎你救救我，我不想入宫，我不想入宫！我们已经订婚了啊！”
少女的哭声凄惨极了，听天幕之下的围观者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被她称为“卢郎”的人自然也不例外，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唇动了动:“我……”
他正要说什么，门外站着的花鸟使已经似非的看了过来:“卢郎君，看在您父亲子上，也顾念着先来后到的规矩。咱这才破了例，特意让你和崔小娘子见了一……这位可是宫里要的人啊，您可别为了一时之情，把自己的小命……搭进了。”
最后一句话，他说意味深长。
那小娘子抬起脸，泪流满:“不，公公，求求您，我是已经订了婚的人了，我不配，我不配，我不配服侍陛下，求求您行行好，求您放我一马吧！”
崔小娘子跪在地上，拼命给他磕头:“求求您，我的不想……不，我的不配入宫，我不配服侍陛下，求求您，给我一条生路吧！”
“娘子这说的是什么话？”那公公皮肉不，“能进宫伺候皇上，那是您泼天的福分，怎么还能推拒呢？崔怎么教女儿的？”
“不不不，我不配，我的不配，我求求您，我求求您了……”
天幕下的旁观者脸上皆露出不忍的神色。
“婚姻人伦，既然已经订了婚，那就放过人小娘子好了。”
“是啊，看这小姑娘哭多惨……那什么李隆基皇帝，这件事情上是做错了的。”
“强扭的瓜不甜，哪有这做事的，未免也太不讲究了。”
“那未婚夫也实在是没本事……哪有这把未婚妻拱让人的？”
“嘘……浑说什么呢？皇帝老爷的事情你也敢多话？不要命了？”
“怕什么……又不是我们的皇帝……”
这时候，那被称为“卢郎”的男人突然动了，他把那哭凄惨的小娘子揽到怀里，看着那宦官哀求道:“公公，行行好，先别让她入宫了……求您缓一缓，一切等我阿耶来了再说好吗？”
那宦官定定的看了他许久，突然道:“好啊。”
崔小娘子被他一抖，浑身哆嗦的依偎进了未婚夫的怀里。
……
“这姓卢的倒是还有几分骨。”
刘彻评道。
现在天幕上展示出来的大多还是私德亏欠，所以他还算能接受——反正又不是他的子孙。
刘彻甚至还有不解——就这？准备什么定心丸？他虽然觉可惜（这么先前看着还算不错的明君苗子就这么废了），也觉对方脑残（权下放是不是傻？他这边费尽心思才从诸侯王里抢回来啊！），并且也确实耻于和对方为伍（这小子玩够花啊，他虽然也玩花，但还没丧心病狂的把主意打到儿媳妇身上），但是，刘彻还是不理解，如果就这，那还要什么定心丸？
季驰光:没事，一会儿给你上大餐。
……
没多久，那卢郎君的父亲出来了。
正是曾经的太常卿卢崇道。
他先是恭恭敬敬的对着宦官一拱，然后叫走了儿子。
不多时，房里传出了父子俩的争执声。
许久，卢崇道一脸疲惫的走出来，看了一眼缩在房角落的崔小娘子，深深的叹了口。
他抹了把脸，对前的宦官道:“公公，还请您出相救。”
宦官一皱眉，正要说什么，卢崇道一挥，身后的奴仆端上来一整盘的金银。
宦官的眼睛直了。
卢崇道道:“臣会和崔商量，寻一好的顶了我这儿媳，必不叫公公难做，还请公公高抬贵，也给这对小夫妻一条出路，我卢定有重谢。”
宦官看见那金银器物，脸上顿时开了花，宛如一朵风中绽放的老菊花一灿烂:“主君在朝为官这么多年，果是果决知事理，人情练达，难怪圣人这么看重……是，这崔氏女的字是已经报上了的，咱虽然也知道这崔氏女命苦，但是国有国法，有规，白纸黑字的东西，这事情也不好办啊，您看……”
宦官眼睛一转，咬死了不好操作。
卢崇道一看就知道，他是想多要银钱。
卢崇道疲惫的叹了口，也不想与他争辩——方才和那逆子争执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
他本身实对于儿媳的留并不在意，毕竟又不是不能再娶，虽然有伤脸，但是这种事情一旦被发现就是抄灭族的欺君之罪，他是不想冒险的。
是儿子固执，认准了这小娘子，他这做阿耶是也实在无法，能捏着鼻子帮他收拾烂摊子。
一挥，又有一盘子金银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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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不是问题……有劳公公了。”
太监牙不见眼，连连头打包票:“哎哟，这也太多了……您放心，您放心，这事，我一定给您办妥！”
……
但是……厄运还是降临了。
崔氏女被顶替入宫的事情被人揭发了出来，李隆基震怒。
已经有几分衰老的他坐在龙椅上，脸上阴晴不定。
武曌眯着眼睛看他的时候，突然了一声:“是……”
是，完完全全的帝王模了啊，朕的好孙子。
李隆基一撑着头，半阖上眼睛，对着旁边的高士摆了摆。
高士会意，上前一步，道:“卢崇道父子，欺君罔上，杖毙。”
一句杖毙，血色渐染了整卢。
崔氏女……她如今已经嫁作卢妇了，呆呆的站在庭院里，看着她的丈夫，就这么被杖杀在自己眼前。
她瘫倒在地。
“不……”
血溅到了她新做的衣裙上，她却痴痴的看不见。
直到差人来拖拉她，她才惶然的回过神:“你们要做什么？”
差人的容是那的恶毒:“自然是请夫人入宫了。”
她尖叫起来:“不！我已经成婚了！你们怎么可以——”
她被捂住了嘴，粗暴的拖进了牛车中。
留下一双挣扎不停的脚，还在拼命踢动。
最后，连脚也不见了。
……
李世民大口喘:“那畜生！他居然、他居然……”
为了美色，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他居然直接杖杀朝廷命官，抢夺臣妻？
臣妻、儿媳……
他还有什么没抢过的？！
他的后人里怎么会有这的孽障？！
长孙皇后头疼的又给他倒了一颗药——在这么下，药要不够用了。
……
同的事情还在大唐的各地发生。
有女郎性子烈，不愿入宫，又不愿拖累父母，直接一头撞死。
有女郎心性软，忧心父母兄弟，不不含泪辞别父母亲人，身踏入了茫茫深宫。
画中出现了一秀丽天成的女郎。
村中有女初长成，虽不是绝色，却亦是清秀佳人。
她听着门口父母疾呼的“花鸟使者”一词，眼中含泪，毫不犹豫的把火举近了自己的脸。
长孙皇后惊呼:“等等！”
但她阻止不了这已经决心自残的姑娘。
少女毁掉了自己的脸。
此后几十年，她一直带着这块伤疤生活，虽然脸毁了，但她的容却灿烂非常。
一块天幕上分成了两半。
一半天幕上是刚才的村女，她容明快，脸上虽然有烧伤的疤痕，但是她却留在了父母身边。
另一半是一十二三岁的小娘子，辞别父母，忐忑不安的踏进了宫门。
她进来的时候，眼里还带着对生活的希望。
她被分配做了最普通的劳作活计，但她活依旧很满足。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时光带走了她曾经青春靓丽的容，留下了满头白发。
她坐在破败的行宫的台阶上，看着几和自己几乎是同一时进宫的姐妹，闲谈说，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泣不成声。
“我和你们说，我当年也是见过玄宗陛下的……”
她见过那位选了她们入宫的玄宗陛下一。
一，就让她几十年的青春埋葬在了这深宫之中。
何不公啊。
……
季驰光声音苍凉:“至今村女，烧灼成瘢痕。”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可的是，我竟然分不清，她们究竟哪更可怜。”
“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和父母天各一方，为了一一辈子见不上一的男人，在陌生的皇宫中埋葬一生要好，还是顶着受伤的脸，被人指指，但是却能承欢父母膝下更好？”
“好像不好。”
“她们本来明明不用承受这命运啊。”
【珑夏:烧伤……想想就好痛，那么年轻的女孩子，怎么有那魄自己动的……我被门夹了要痛半天，我想象不出她们那时候有多绝望……妈的，李隆基是不做人啊！】
【云吞来一瓶:本来是好好的姑娘，一辈子能平安顺遂的度过……结果，特么的，大唐上辈子没积德吧，碰上李隆基这的神奇物种？这倒了几辈子的霉才能遇上这？】
【李隆基怎么活这么久啊:我现在是发现了，你要是命不好投胎在李隆基时代，而且命更不好是美女——妈的，什么时候长漂亮是不幸了，是李隆基的错——那要么深山老林躲平安，要么自己动毁容，要么就进宫干活为了这种垃圾毁灭自己的一辈子！这是什么鬼命运？】
【龙凤猪的狗骂遍垃圾:我的会谢啊，见鬼的“不重生男重生女”，李隆基这子，这制度，他的时代的有人还敢生女儿吗？有这么一皇帝，生出来让他糟蹋吗？】
【为什么不早死:何不幸碰见李隆基？而且烧毁脸和躲深山老林也没用啊！安史之乱跟犁地似的，除了江南和四川，几乎大唐的每一寸地被犁了一遍，这能活？】
【雨翊凌澜:还好，那首写村女的诗是白居易的，写的是王昭君那边的姑娘的事情，王昭君……应该没事吧，我记她是江南姑娘。】
【再掏一兜兜:那就好（松口），要不然脸毁了还逃不过破人亡的命运，那也太惨了……李隆基是有够不做人的！后期的情况……妈的，拴条狗在皇位上比他强！】
【乳大送:那不是我们完颜狗的情况吗？别串台了……算了，我感觉他们俩后期的半斤八两，王八对绿豆，他们才是应该凑成一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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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九小瘪三:支持！放过美女姐姐吧，让这两狗比一起吧！他们简直配一脸！！！】
李隆基:“……”
赵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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