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 章 艰难抉择
一壶酒，一时辰。
方可在兵营外晃悠了很久，也没见师父出来。或许兄弟俩真的有太多话要说了！
就这么地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方可隐约听见师父好像在帐篷内喊了他一声，他便急忙跑了进去。
“来，你坐下。”
方可一进到大帐内，冷将军就示意他坐在师父的身边。
方可看了看师父。
“冷将军和我一样，他说的话你听即可。”有些微醺的老徐头点了点头说道，方可便坐了下来。
“你来这兵营也两年多了，你也长大了。叫你进来呢，是想问你，你想加入巡防军，还是想跟着你师父？”冷将军看着方可，直接问道。
“冷将军……这，这，我不明白什么意思。”方可一听，有些诧异。
“好，我来说吧。”老徐头拍了拍方可的肩膀“为师此次回来是跟兄弟们告别。如果你想当巡防军，那冷将军会替你安排一切。如果你不想，想跟我走，那也可以。”
“这……师父你要去哪？”方可一听也有些意外。
“这不重要，你只要问问你自己的内心就可以了。”冷将军直接打断了方可说的话。
“当巡防军是我的梦想。”方可嘀咕着说道。
老徐头听了点了点头。
“是，其实我一直也在观察你。你善良也上进，学得也快。要是留在巡防军，你以后一定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冷将军听了也夸赞起来。
方可也没再说话，他低着头想了很久，老徐头和冷将军见状也没有打扰他。
过了一会以后，方可抬起了头，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冷将军，我跟师父走。”
“为什么呢？这里才是你的天空。”冷将军有些不解地问道。
“师父他老了！从看见他那一刻开始，我就觉得我应该孝敬他。否则他自己一个人，没人照顾会可怜的。”方可说着说着就想起了刚见师父时，师父那肮脏的样子。
“这……徐兄……你这……徒弟……！。”冷将军一听，有些意外也很羡慕，当然更多的是替兄长开心！
老徐头听了，更是红着眼眶，一言不发。这一刻开始，打心眼里他就认定了方可做自己的传承人。
“你俩这……！”冷将军这一看，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只见他站起身来，直接在案桌后的挂壁上摘下了一把弓箭和一柄长剑。
“行了行了你俩，别这里弄什么师徒情深了。我这一大把年纪遭不起嫉妒！”冷将军说着就把这弓和剑放在了桌上。“这把弓—叫弑月，陪着我立下赫赫战功。这箭矢更是用精钢所铸，穿铁破石不在话下。还有这长剑，本来就是你师父放我这的，现在我想应该也是一并交给你了。”
“方可，还不谢谢冷将军。”老徐头刚缓过神来，急忙推了一下发呆的方可。
“谢谢冷将军。”方可这才反应过来，抓起弓箭就爱不释手。
“还有，这给你。”冷将军说着一把从怀里掏出老徐头临走前叫方可给他的信物“以后，这东西你也要保管好。”
“这给我吗？”方可一看，这不是冷将军送师父的信物么。
“收着吧。”老徐头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帐外，这一待也几个时辰了。“贤弟，你军务繁忙。我这差不多也该告辞了。”说完便站了起来。
“徐兄，便这一别不知何年再见。”冷将军依依不舍，兄弟俩又抱在了一起。
“今生不见，还有来世。贤弟务必保重，这兴安数万居民还指望你呢。”老徐头说着也有点沉重。
“不不不，兴安百姓应该叩谢兄长你。”
俩人就这么寒暄了一会，老徐头就带着方可走了出去。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方可明显地看到了冷将军眼里滑轮的一滴眼泪。
走了一会以后，方可这才说到“师父，冷将军哭了。”
“唉，小孩子气，这事不便言说。臭小子，为师问你，你可真愿和为师一起，哪怕不再回来。”
“是啊，我刚不是乱说的。师父我们去跟老杨师父他们告个别吧？”
“行”
……
方可就这么结束了军营里的生活。他身背着弓，腰上挂着剑陪着师父走去了营门。此时的他，俨然一副战士的模样。
一路上俩人也没有过多的交流，或许因为离别总是伤感的。
“师父，我们去吃包子吧。”
走着走着，方可主动说了出来。
“嗯，你去吧。跟萧奶奶和寒姑娘好好告个别。我就不去了，这离家太久，我想回家看看。”
“那好吧。”
于是俩人就在街上分道扬镳了。
而此时的方可内心有些复杂，他是想跟师父走，也舍不得兵营的其他师父们。但是这包子铺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虽然不常来，反正就是有些舍不得。
“方可！”
这次见面，萧寒远远地就看见了走来的方可。
而方可看着朝自己挥手的萧寒，也是报以微笑。
几年了，俩人都变了。方可成熟了，萧寒也从一个叛逆少女长成了亭亭玉立的模样。
“来来来，坐。”萧奶奶一如既往地热情着，打了一碗方可最喜欢的豆花。而和方可关系渐好的萧寒，也毫不避嫌地坐在桌子对面。
“方可，听说你师父回来了？”萧寒用她的大眼睛看着方可问道。
“是的，明天我就要跟师父走了。”方可说着内心五味杂陈。
“要走？你也要走吗？”萧寒一听瞪大了双眼。
“是的。明天就走！”
“你们去哪里啊。”
“不知道，师父没说。”方可说着就低下了头，此时的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不舍。
“那去多久你不会也不知道吧？”萧寒见方可这一问三不知的样子，着实有些上头。
方可低头不语。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只长个子，没长脑子？”萧寒这一看，那是属实忍不了了，直接就气得开始大嘛起来。
而一旁的萧奶奶看着，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心里还是五味杂陈地。
只见她从房里拿了一个行囊，递给了方可“来，孩子，这东西是给你师父的。你帮我转交给他。”
萧奶奶说完又走过去拍了拍萧寒的肩膀说道“这人呢，总会长大的。你呀，以后就欺负不到他喽。”
“谁要欺负这乞丐啊，哼！”
萧寒话一说完，气冲冲地就转身回房间，然后转身就把房门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