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章 功夫小子
“腿扒开，弓膝，屁股往下蹲！”
这伙头老杨自从冷将军那回来以后，伙房里最常出现的声音就是这些话了。
只见那方可扎马步扎得那是上下齐抖，豆大的汗珠从脸上像雨点般的掉落下来，他的“好日子”可比他想得苦多了。更可怕的是，自从伙头决定教他练武以后，整个伙房都可以随意地对他指手画脚。特别是那些跟老头老杨年龄相仿的退伍老兵们，更是时不时拿着棍棒矫正他的动作。
“怎么了？忍不住了？就这点能耐想学武？要不不学了，学炒菜吧？”这伙头老杨鞭策起别人那是一套一套的。
不过方可心里也清楚，这些都是基本功而已，所以他甚至理都没理，而这一切，大伙自然也看在眼里。
随后的半年日子里，“试毒”，蹲马步，提水，兵营送饭就成了方可在伙房的全部生活。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他慢慢长高了些，变得很健硕。
“老杨头，我去送饭去了。”一早，方可就打算跟伙夫们往军营送饭去了。
“行，等会你去送饭的时候，别着急回来，可以去看看。”老杨头伸出头来跟他说道。
“我能去看了？”方可听了也是有些惊喜，当然还有些难以置信。
“你说你，连站旁边看都不能？你这半年的饭送哪去了？”老杨头说完一脸嫌弃地转头就走。
方可一听也觉得有些道理，这半年来确实和官兵们也熟络了许多。平常趁他们吃饭，拿他们的武器玩耍别人也没有过问。
于是这次，他就用心去看了许久才意犹未尽地返回了伙房。
“看得怎么样？”方可一回来，伙房的伙夫们都忍不住问他。
“还行，我觉得这可比煮饭有意思多了。”
“是嘛，那你想学啥？”伙头老杨这一听，直接从厨房里就把头探了出来。
“我枪，剑和弓箭我都想学。”
“你这臭小子还挺贪心啊，反正我们哥几个现在也老了，没啥大用处，这不刚好都传给你这臭小子。”其中一名也是受伤只剩支手的伙夫说着这就站了起来，直接就往卧房走去，不一会儿就拿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残剑。原来方可听老杨头说过，这伙夫年轻时可厉害了，一敌十那是不在话下，为了救队友，所以没了一只手。
“这剑跟了我几十年了，和我一样也没啥用处了。臭小子，我这就给你先耍耍，以后你自己有了，再还我吧。”说着就把剑扔了过去。
这下好，方可看这伙夫单手持剑很轻的样子。这双手一接，哎呀！整个人猝不及防，双膝跪地给大伙就行了一个大礼！
“这么重啊，老黄。”方可这才反应过来。
“哈哈，你以为这是绣花枕头？你不是想学剑么。哪天你可以一只手把剑挥起来了，我就教你。”
就这样，伙房里，这方可就在伙房内找齐了三个实力最强的授业恩师！老杨头教他近身格斗和弓箭，伙夫老黄教他学剑术，另一个年纪颇长不喜言笑的伙夫老陈也愿教他长枪。
从那以后，伙夫老杨头便不再安排方可做任何伙房的事。几人全身心地开始教授武功，而方可也没有让人失望，着实笃实好学。
结果这一学就是一年往上。他的几个伙夫的关系也变得亲密无比！
这一年，他都没再出过军营。要么在伙房学武，要么就在兵营里和士兵切磋。慢慢的，这个年纪只有12岁的孩子在军营里也慢慢有了自己的朋友和名望。在和普通士兵地切磋较量中，随着身体的成长，经验的丰富，后来一般的普通士兵已经很难是他的对手。
所以他也就成了军营里有名的试金石。毕竟只是一个12岁的孩子，士兵们渐渐地以败他为耻。所以不知不觉中，整个军营的训练水平和强度都提高了许多。
而这一切早已被坐在大帐中的冷将军看在眼里，他的眼神也从冷漠慢慢变得有些欣慰。
“老杨叔，我想出趟兵营去下包子铺。”这天，方可难得起个大早。一早他便找到了伙头老杨，试着问了一下他。
“哦，去吧。你等我一下。”老杨头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说完转头就进房间里拿了一袋银两和一个令牌。
“这银子你交给韩奶奶，还有这令牌，你拿着就可以通行无阻。”老杨头顺势就把东西放到方可手里。
“令牌？老杨叔，为什么我没见你用过啊？”方可有些好奇，虽然他这一年多没出过军营了，但是上次跟他一起出去。别说令牌了，老杨头连招呼都没跟卫兵打。
“我这脸看见没？”老杨头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这脸就是令牌。”
“哎。”方可这一听，只能无奈地叹了叹气。本来只是好奇而已，没想到竟然给他装到了。
……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10几岁的人来说，这一年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这不方可刚来到街上，远远地看着包子铺。他就发现了包子铺的小姑娘萧寒长高了不少。朱面若花，粉肌如霜，倒也有几分姿色。
“萧奶奶。”毕竟对萧寒还是有些阴影，方可一走到包子铺就直接越过了萧寒。
“站住，你谁啊。”这一年未见，萧寒也未认出眼前这身材有些许壮硕的年轻人。
“不认识吗？”方可转头看了她一眼。
“嗯，小乞丐！”萧寒琢磨了一会，也终于想起了来。“你怎么高了这么多，还壮实了。”
小姑娘萧寒的一番夸赞，也瞬间让方可这小年轻害羞起来。他红了脸颊，直接不敢应答。“萧奶奶呢？”
“有个小乞丐生病了，奶奶送吃的过去了。噢，对，就是你以前住的那破庙里。”小姑娘萧寒说着就朝那方向指了指。
“行，那我过去。”方可转身就走，韩寒则在背后挥手，两个孩子之间的氛围莫名其妙就有些开始转变。
……
“这怎么就是你的了？”
远远地，方可还未走到自己原来的破庙里，就听见了破庙传来的吵闹声。他一听好像就是萧奶奶的声音，他立刻就加速跑了进去。
只见破庙里，萧奶奶正护着几个小乞丐。而对面站着两个年长些的乞丐，似乎有些眼熟。他琢磨了一会，这不是原来打自己的两个醉汉么？
“这是你俩的吗？”
方可一走进去，直接就朝着萧奶奶走了过去“韩奶奶，怎么了？”
萧奶奶看着眼前的小伙子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认了出来。“方可？”
萧奶奶那是一个高兴，一把就把方可搂在怀里。
“是我，萧奶奶。”
“好好好，长高了，壮了。”韩奶奶一脸疼爱地看着方可。
“行了，你俩。别这里装什么爷俩情深了。嗯……方可？”两名大乞丐一听，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一年前是不是你害我俩进去的？”
“不是！是我！”萧奶奶一听，怕两名大乞丐伤及方可，一把就把方可护在身后。
“萧奶奶，别怕。这是怎么回事？”方可一把把萧奶奶拉在身边，低着头问道。
“这俩刚被放出来，前天就把这几娃赶了出去。结果这前天一下雨，这几娃就生病了。我这不来看看，正好碰上了。”
“行，交给我吧。”方可没有多说，直接就向俩人走去。“是，一年前就是我害你们进去的。你们现在想怎样？”
“方可……”萧奶奶还是有些担心，轻轻扯了一下方可的手。
“没事的奶奶。相信我！”方可非常自信地拍了拍萧奶奶的手背。
萧奶奶见状也不再多说，直接让身旁的一个小乞丐报官去了。
“这一年能耐看起来长进不少啊。上次我哥俩喝醉酒，今天可不一样。”俩人说着就要动手，和上次不同，其中一个还直接掏出了一把匕首。
“小心啊，方可。”萧奶奶一看，也急忙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其他身边的小乞丐也纷纷捡起地上的砖块和石头。
不过令人意外，只见方可冲上前去，一手一脚直接把俩人放倒在地上。俩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趴在地上哀嚎起来。
方可见放倒在地，也没有放过他们，他走了过去，直接捡起地上的匕首，狠狠地插在那两人面前。“有能耐，就去当兵！而不是这里欺负几个小孩子和老太太。”
“是是是！”俩人哪知道眼前这孩子这么大的能耐，早就吓得连正眼都不敢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