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师徒相称
话说小男孩虽然鼓起勇气战胜了心理的恐惧，却始终没有掌握要领，就这么在海边扑腾了好些天。
那老汉看了只能摇头，这给的鱼啊，那是一天比一天更小。
这不，这天小男孩又拿着鱼去包子铺给老奶奶换包子。那小女孩早就艴然不悦地坐在了包子铺的门口。
小男孩瞅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鱼，低下头看都不敢看那小女孩一眼，像极了那出外谋生却颗粒无收的家汉不敢和家庭主妇对视的场景。
那老奶奶翻着包子，看着这俩娃子，不经意地窃窃偷笑。
“小乞丐，你这鱼是一天比一天小了。我寻思这再过几天，你是不是该拿虾来换了。”小女孩看着走近的小男孩，径直走了过去，一把抓起他手里的小鱼在他眼前晃了晃。
“放开鱼，这是给婆婆的。”小男孩本来就对自己的进度颇为不满。再这么被小女孩激了一下，也是直接说了出来。
“哎呦，长脾气了啊。”小女孩这哪受得了，直接一把就揪起小男孩的耳朵。
“哎，疼，疼，疼。”小男孩躲避不及，又是疼得面红耳赤。
“寒寒，寒寒，你放开他。”此时包子铺的奶奶一看，倒显得有些紧张。她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走过来阻止孙女。
“是吧，长脾气了是吧。大呼小叫了是吧？”小女孩依旧不愿意放下揪着耳朵的手，直到奶奶扯开了两人。
“没弄疼你吧？”奶奶甩开了孙女的手，端着小男孩的脸就观察起耳朵来。
“不疼，谢谢婆婆。婆婆，这鱼换一个包子可以吗？”小男孩疼得眼泪直打转，但还是没有哭出来。
“可以，可以。以后啊，不管你有没有抓到鱼，你饿了，你就来找奶奶。奶奶给你包子吃。”老奶奶心疼地揉了揉小男孩的耳朵，牵起他的手就往屋子走去，留下小女孩楞在那里。
……
“坐。”老奶奶把小男孩拉到了屋子里。不仅拿了两个包子，还端上了一碗豆花。
小男孩此时看着眼前的一幕，再也忍不住了，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奶奶。”这一不哭还好，一哭倒把小女孩给惹急了。她立刻也走进屋子，直接就坐在小男孩对面，一把夺过奶奶盛给小男孩的豆花就要吃起来。
“啪。”只见老奶奶难得地生气起来，一巴掌直接就打在了小女孩的手臂。“这是给他的，你要吃，自己去打。”
这不打还好，一打小女孩也绷不住了。不过她倒没有趴在桌上哭，而是一摆手就把豆花推到桌下，直接站起来哭着说“奶奶，你怎么了你，从他给我们拿鱼开始，你就变了。鱼有那么重要吗？比我重要吗？你现在都开始打我了。呜呜呜……”小女孩一边哭着，一边往小男孩那走去，一把就把小男孩从桌上推倒在地。“就是你这小屁孩，臭乞丐，你给我滚出去。”
老奶奶看着这一幕，也是有些慌乱。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给孙女造成这么大的打击。
“好了。寒寒，寒寒，住手。”老奶奶一把拉起小男孩，又立刻把孙女抱在怀里。
“我讨厌他，我讨厌这臭乞丐，我不要他，我不喜欢他……”小女孩在奶奶怀里哭得，那是梨花带雨。
而小男孩此时看着这一幕，便再没有多说话，他揉了揉自己哭红的眼睛，走出门去，朝着老奶奶鞠了一躬，就往海边跑去了。
……
“爸！妈！你们在哪里！为什么你们要生下我，又丢下我，为什么！”小男孩跑到海岸，对着大海就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而一早就跟着小男孩的老人，在远处看着这一幕也是心疼无比，两眼通红。
原来，他跟这小男孩一样，也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小男孩现在的遭遇，跟他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看着这一幕幕，他明白，这就是宿命！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慢慢地向小男孩走去。
“怎么了，这是？”老人轻轻的抚摸着蹲在地上的小男孩。“又挨母老虎的欺负了？”
“呜呜呜……”小男孩连头都没有抬，依旧啜泣着。
“哎哎哎，你这就不对了啊。”只见老人双手一把抬起小男孩的头。“我们是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对吧。”
小男孩依旧没有搭理，又直接趴在膝盖上哭了起来。
“好吧。”老人见状，也就不再勉强。他一手把男孩搂在怀里“你知道吗？几十年前啊，我也认识一个跟你同样遭遇的小伙伴。他呀可比你自卑多了，也没你这么善良。在这岛上，他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也有一个小女孩老是这么欺负他。”老人一边说，一边轻抚小男孩的后背。
小男孩一听，倒也被这事所吸引了。
老人笑了笑，接着说道“后来呢，我那小伙伴为了躲着那小姑娘，就自己去抓鱼抓虾，两人慢慢地接触就比较少了，就这么过了一两年。后面啊，我那小伙伴也长大了。刚好碰到巡防军征兵，他就去当兵喽。后面当兵以后跟那姑娘就更没接触了。你猜怎么着？几年没见，那小姑娘长大了都忘了这茬了，我那伙伴啊，那是记忆深刻。两人一见面，都没有认出来，但是一碰见又吵得不可开交。你说是不是造孽。哈哈”
老人说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那后面怎么样了？”小男孩也被逗得笑了起来，抬起头，好奇地看了看老人。
“后面啊，那黄毛怪就来攻岛了。我那小伙伴就去参战了，后来也音讯全无！”老人说着叹了叹气。
“那小姑娘呢？”男孩看着老人问道。
“好像事后那兵营的兄弟告诉那姑娘了。因为我那伙伴啊，在兵营里把那姑娘说得跟个母夜叉似的。”
“那她有比包子铺婆婆孙女凶吗？”男孩接着问道。
“有有有！凶多了！所以我才说啊，咱们男人啊，就不能哭。一哭啊，这女娃就觉得我们好欺负。”
男孩一听，倒也有几分道理。他思索了一会以后，抓着老人的手说道“老头，我不想和你去抓鱼了，我学不会游泳！我也不想当乞丐了，我想去当兵。”
“当兵？可是这岛上巡防军可是只招熟识水性的人啊。”老人一句话直接给了男孩当头一棒。
“啊……那这样。老头你教我游泳吧？学会了我就去从军。”男孩听了有些失落，他想了想还是下定决心学会游泳。
“嗯，这倒也可以。不过啊，你应该拜我为师！这样我不仅能教你游泳，打渔，或许还有其他东西可以教你。”老人说着，嘴角露出一丝“诡计得逞”的笑。
“老头在上，受徒儿一拜。”小男孩一听，立刻心领神会地跪在地上。
“哎呦，怎么还喊老头呢？”老人一听，气得直拍大腿。
“哦，对。老头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小男孩一听，也意识到了一些问题。
“哎……行吧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