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章 出使冀州
上党郡在周异的治理下与天下第一郡南阳郡也不遑多让，如今把太原郡合并，比之南阳也超出甚多。
天一亮，张杨就不再眷恋温柔乡，在蔡琰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召集州牧府幕僚，让人建造学堂，准备让众将帅子女作为第一批学生，众将帅本就身怀绝技，一是关羽麴义等猛将二是张辽徐荣等帅才，基因决定下限。
再者说了，他们的子女进入学堂对自己难道不会更忠心吗？有这样的好处，傻子才不去。教书的老师是天下大儒，这种事想都不敢想。
学堂建立也被提上了日程，接连数日张杨都去看学堂的建造，张杨不习惯古人的一日两餐，给州牧府做工的人都得到了一日三餐。自然尽力而为，学堂建造必须美观坚固，张杨想让上党郡成为下一个人才辈出的地方，颖川、襄阳等地是为三国贡献出三分之一的人才。
荀攸这边经过数日跋涉，终于抵达高邑县，在城门口见到了冀州迎接的官员。毕竟韩馥是一州州牧，他荀攸之前虽然官居侍郎，但韩馥也是九卿之一。现如今荀攸被张杨收入麾下更不会自降身份前来迎接。
“见过各位大人！”荀攸拱了拱手看着城门两旁的冀州文武。
“荀先生，我等终于是把你等来了，州牧大人已在府上设宴，请荀先生赴宴！”这个人荀攸并未见过只好询问一下。
“敢问大人是？”
“呵呵，在下陈旭，字日升。”
“原来是陈大人，久仰！”
陈旭跑过来拉着荀攸一同进了城，不多时进入州牧府。
“在下骠骑大将军麾下军师荀攸荀公达见过韩州牧！”
“公达无需多礼，快快请起。给先生赐坐！”其实二人早在雒阳就相识，只是现在荀攸投奔张杨，二人在本质上就有了区别。
都说韩馥昏聩，但能在史书上留名的都不是一个傻子，韩馥曾任御史中丞，这个官职可是一个得罪人的差事，董卓掌权之后，为了拉拢中原士族，他选取了几位颇有名望的朝臣，将其委派到地方上担任州牧，希望借此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正因如此，韩馥凭借他的出身和名望，得以出任冀州牧一职。韩馥此人也绝非是个无能、软弱之徒。
韩馥本是袁家门生故吏，东汉士人本就迂腐不已，这袁绍为袁家家主且袁绍贤名远播，更重要的是渤海郡是冀州治下，袁绍不可能屈居人下，韩馥在身份上就注定保不住冀州。
由一介文人，转变为地方大员，韩馥始终在努力地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从他谋立新帝能看出，韩馥并无争霸天下的心思，这也受到儒家“忠君爱国”的理念熏陶。
在文人眼中，位极人臣才是他们的毕生追求，韩馥也是如此。
只可惜，韩馥生于乱世。他虽然坐拥“天下重资”的冀州，却始终想着保存实力、伺机而动，这就注定了他日后的悲剧结局。
韩馥对于名望甚高的袁绍，始终怀有深深的警惕之心。但韩馥千算万算，问题的根源却出于内部。其个人悲剧的拐点，在于大将麴义的反叛。后者想要征战中原，而韩馥却力求自保，两者理念的冲突，最终导致麴义出走，转投于袁绍麾下。
备受韩馥青睐的颍川士族集团，也倒向了袁绍。如郭图、荀湛等人，竟然反客为主，成了袁绍的说客。
颍川士人的倒戈，给了韩馥致命一击。内忧外患之下，韩馥其实只能相信颍川士族集团。
可当后者也倒向袁绍时，韩馥也最终变得心灰意冷，无意再理世事纷争。让出冀州以后，韩馥浑浑噩噩，最终选择自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令人唏嘘的是，韩馥本身并无过错，但传统的文人思维却让他生不出枭雄之志，这在汉末乱世之际，才是最大的原罪。
“谢过，韩州牧！”荀攸坐定后就有侍女斟上酒，韩馥举起酒杯说道，“公达多日跋涉，辛苦了，来到我冀州我自然要一尽地主之谊！”
“那就谢过韩州牧了！”
二人一饮而尽，韩馥看向荀攸，“不知公达此来所为何事？”
荀攸笑了笑，“韩州牧，我主张杨听说袁绍密谋公孙瓒妄图瓜分冀州，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呵呵，袁本初贤名远播，我屡次接济与他，至于联合公孙瓒自然是无稽之谈，公孙瓒与袁本初早就不合怎会联合起来？我韩馥是袁家门生故吏，若是袁本初想要我这冀州，拿去便可，何须如此？”
“哦？韩州牧竟有如此见地？袁本初雄才大略自然不会屈居人下，现在需要韩州牧接济粮草，万一哪一天韩州牧粮草没有及时送到，那袁本初还会相安无事吗？自然想把命脉掌握在自己手上。”
荀攸说完，韩馥陷入沉思。他的手下不是没人给他进言，但终究是抱有幻想。如今被荀攸这么一说，心里不禁盘算起了荀攸说动。
荀攸见韩馥面色苍白，接着说道，“董卓当初把公孙瓒封为冀州牧，你说公孙瓒会放过富庶的冀州，而屈居幽州？最迟一年天下就会大乱，群雄逐鹿已成定论，冀州为四战之地，韩州牧觉得曹操等人会放弃这么一块肥肉？一但袁本初联合外兵内忧外患下，冀州还能安然无恙吗？就算韩州牧把冀州进献袁本初，那袁本初会放过韩州牧吗？为了冀州万无一失，韩州牧一家的下场就不用攸多言了吧！”
荀攸说完，韩馥直接拍案而起，“袁本初竟然！竟然！真是气煞我也，大不了鱼死网破！”
冀州文武赶紧站出来劝慰韩馥，韩馥看着七嘴八舌的众人，也冷静下来了。摆摆手，示意众人回去坐下。
“公达有何教我？”
“不敢，我主张杨想与韩州牧结为盟友，不知韩州牧意下如何？”
“哦？公达千里迢迢只为结盟一事？”韩馥内心不禁盘算，觉得此事不是这么简单的。
“不瞒您说，确实有一事想请韩州牧帮忙！”
“那就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