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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孙大圣群玉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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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母盛怒之下,脚步虚浮,跟随着玄仁,走进桃谷。

    在桃谷中央有个大水潭,水潭周围是取水平台,朱翼等人被玄仁手下团团围困在水潭的取水平台上。天廷的虎贲军与桃园守军,正在混战,不时有人倒地。

    王母一声长啸,声震桃谷:“都给我住手。”

    朱翼及其手下和桃园的人纷纷停下来,手持兵器,怒目而视。

    王母喝道:“青鸟赶紧灭火。”

    青鸟答应一声,还没动手,玄仁哭道:“娘娘,没用的。朱翼用的三昧真火,寻常雨水泼上去,就像火上浇油。我们刚才不懂,吃了大亏。这个朱翼太可恶了。”

    王母眼见火势越来越大,桃树纷纷起火,心下焦躁万分,正在此时半空中有人喊道:“婉瑾,不必着急,我来灭火,你收拾朱翼。”

    众人一齐看去,原来是斗姆元君。她摇身一变,变作四首八臂,持各种法器,站立于云头之上。她一只手轻轻摇动铜铃,一只手高高举起玉葫芦,口中诵读北极玄冰咒,片刻之后,大雨倾盆而下,将火苗一一浇灭。

    桃谷四周,开始腾起厚厚的烟雾。

    有斗姆元君救火,王母心中稍稍安定下来。她一抖手,取出七叶桃花鞭,鞭稍指定朱翼:“朱翼恶贼,你为何火烧桃谷,难道你疯了吗?”

    朱翼哇哇怪笑,声嘶力竭的喊着:“烧得好,烧得好,叫你们都吃不成。哈哈,好呀,烧得太好了。”

    王母重重地一抖手,鞭稍昂然跳起,直直戳向朱翼的咽喉。朱翼两旁的卫兵,冲过来用兵器封住门户,将桃叶鞭架开。

    王母左手一掌劈出,将前面的虎贲军士劈翻数名,又挺鞭来捉朱翼。

    朱翼呼哨一声,手下军士纷纷跳入水潭,借水遁逃走。

    朱翼被众军簇拥着跳入水中,翻个水花,正要逃走。斗姆元君看得分明,将手中的方天画戟祭出,一道金光,方天画戟的小支正好划中朱翼的左肩头。朱翼惨叫一声,左肩已是鲜血淋漓。他捂住伤口,一个下蹲,沉入水中,消失不见。

    斗姆元君喊道:“朱翼向军营方向跑了,赶紧追,灭火交给我。”

    王母率人紧紧追赶,桃园东侧军营距离桃谷不过数里路,这些人腰身扭一扭就到了。

    此时还没到黎明,军营辕门处红灯高挂,吊斗上人影幢幢。王母一行刚刚赶到,辕门的卫兵就喊道:“什么人,莫要向前,否则格杀勿论。”

    青鸟大喝:“王母娘娘来了,赶紧开门,交出朱翼来。”

    辕门守军这才看清楚是王母、青鸟,赶紧过来见礼:“娘娘,武曲星君还在休息,您里面请。”

    “休息?哼,他没有出辕门,刚才没有跑进来?”青鸟连声质问。

    守军搞不清发生了什么,回答道:“昨天,星君归帐后,再也没有出去。”

    王母喝道:“青鸟,别废话。”

    青鸟一脚踹翻守军,怒喝道:“你等着,一会儿我捉了朱翼拿了证据,再找你们好好算算账。”

    他们呼啦啦,径直冲向中军帅府。

    来到帅府,青鸟不再耽搁,直接出手将门口守军点到。他打开大门,冲到内室,又是一脚踹开房门,喝道:“朱翼,我看你哪里逃?”

    内室中的龙门架上整齐的挂着朱翼的官服还有铠甲,奇怪的是朱翼衣服的边上还有两套女服。大床上垂直锦幔,里面传出朱翼的声音:“是那个敢闯本星君的卧室,不要命了。还不赶紧退出去。”

    青鸟从牙齿缝里绽放一声冷笑:“朱翼,到了现在你还敢装蒜,赶紧下床伏法,不然要你好看。”

    朱翼听到青鸟的声音,感到十分奇怪,急忙从锦幔中探出头来,看到青鸟满头鸟羽根根竖起,撅着尖尖的嘴巴,手持宝剑立在床前。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的揉了揉,睁开看了看,又紧紧闭上再睁开,这次他看清楚了:正是青鸟,后面还站着西王母杨婉瑾。

    青鸟圆睁布满血丝的鸟眼,尖尖的鸟嘴叫个不停:“朱翼,你为什么火烧桃园,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干的?快说。”

    “什么桃园起火了?谁烧的?青鸟,你别血口喷人,不是我干的。”朱翼想穿衣服,只是衣服在龙门架上,他喊道:“娘娘,青鸟你们先回避,我要穿衣服。”

    “穿什么衣服,你想借机逃跑吗?”青鸟手挥剑落,锦幔坠在床前,床上一阵惊呼。床上除了朱翼,还有两位仙女,三人都赤裸着身子。锦幔落地,两位美女一声惊呼,急忙钻到被子底下。

    朱翼拉过被子一角,盖住下身,怒道:“青鸟,今日之辱,我一定会报。”

    青鸟喝道:“你烧了桃园,毁了众仙衍生嗣命的蟠桃,万死之罪,还想活过今日?”

    朱翼怒不可遏:“我从昨晚回来,就再也没有离开大营。不信,你们可以问她们两个。我也不怕你们说我好色,我们三人从入夜开始,一直缠绵到四更多天,刚刚睡去。你说我哪里有时间去烧桃园?再说,大天尊令我保护蟠桃园,桃园失火,我都难逃死罪,我会愚蠢到去烧桃园?”

    青鸟哪里肯听朱翼的辩解:“她们两个自然帮着你说话。我和娘娘,还有守卫桃园的军士都是亲眼看到你率兵火烧桃园,你休要继续抵赖。”

    青鸟刷刷两剑,直刺朱翼的咽喉和胸口,朱翼顾不得羞耻,裸身跳到床的一侧,喊道:“娘娘,青鸟糊涂,你也不辩是非吗?我冤枉呀。”

    王母入室之后,一直在思索,她本想朱翼回到军营会率兵抵抗,却没想到朱翼居然会搂着两位仙女,在床上颠鸾倒凤。

    她仔细观察朱翼,赶紧不像是说谎,可是自己明明看到朱翼率兵放火的。难道自己还在梦中?王母狠狠的用手捏捏自己的大腿,十分痛疼,果然不是梦。

    王母定定心思,问道:“朱翼,到底是不是你烧的桃园?”

    “娘娘明鉴,当然不是我。我有一千条理由保护好桃园,却没有一条理由去放火烧桃园呐。娘娘,蟠桃是众仙渡劫的灵药,我怎能毁掉呢。若是我烧了桃园,以后我还能在仙界立足吗?娘娘,冤枉冤枉啊!”朱翼悲从中来,嚎啕大哭起来。

    朱翼悲痛欲绝,王母听了将信将疑,忽然她灵机一动:“青鸟,你过去验验伤。刚才在桃园,斗姆元君画戟刺中朱翼左肩。只要他没有伤,那就是别人变化的朱翼。仔细看看,不要冤枉了好人。”

    青鸟走到床前:“朱翼,把你的左肩转过来,我要看看那里有没有伤?”

    朱翼哼了一声,将左肩转过去,朝向青鸟:“蠢鸟,你看你看,爷爷哪里有伤?”

    朱翼一夜未出大营,他当然确信自己左肩没有伤。

    可是青鸟的怒吼在耳边炸响:“有划伤,朱翼,你还敢抵赖吗?!”

    青鸟话音刚落,朱翼感到肩头剧痛,低头看自己的左肩,果然肩头下由前向后,斜斜的一道划痕,血迹斑斑,刚刚干了不久的样子。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左肩受伤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朱翼用手抚摸伤口,一阵锥心疼痛袭来,他咧开嘴巴,直叫苦也。

    “恶贼朱翼,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我没有烧桃园,我没有。”朱翼一下子掀开被子,蜷缩在被子里的两位女仙暴露在青鸟和王母面前,朱翼向她俩道:“吉华、吉利你们给做个证,我肩头没有伤。”

    吉华、吉利两位女仙大着胆子看了看,她俩也莫名其妙,明明昨晚朱翼的肩头好好的,怎么现在有一道血淋淋伤口。

    吉华双手遮掩着饱满的双峰,怯生生说:“娘娘,星君的肩头一直好好的,没有伤,昨晚他也没有外出。”

    王母没有回答,青鸟喝道:“你俩懂什么,难道你们睡着后,朱翼不会趁机溜出去?!要不是他,肩头的伤是怎么来的?”

    吉华、吉利与朱翼经常私会,感情很深。吉华被青鸟抢白,没有反驳,吉利却大声喊道:“我们当然知道,这一夜我们都没有睡,一直在…他就没有从我们身上下来过,怎么会离开大营?”

    青鸟怒喝:“呸,无耻贱人。这么恶心的话,亏你说得出来。我早就看出你们是一伙的,串通起来欺瞒娘娘。来人,将朱翼等人拿下。”

    门外一声呐喊,闯进来几名精壮士卒,各拿绳索就要拿人。

    王母摆摆手:“你们先退下。”

    军兵们答应着,退到门外,分立两旁。

    王母看看朱翼,又瞅瞅赤身裸体,抖作一团的吉华、吉利姐妹花,轻声道:“青鸟,先让这两个女人穿上衣服,然后再捉拿。光着身子,成什么样子。”

    青鸟用剑尖挑起两团衣物,甩向床头:“赶紧穿起来。”

    朱翼看见吉华两姐妹,手忙脚乱的穿衣,眼睛瞄着自己的衣服,只是青鸟横剑挡在身前,他不敢过去取衣服,生怕青鸟趁机一剑刺过来。

    王母问道:“朱翼,我待你不薄,你竟然做出如此事来。说吧,到底是谁的主意,说出来,饶你活命。”

    朱翼脖子一仰:“娘娘,你就是将我碎尸万段,我还是那句话,不是我。”

    “好吧,朱翼,你穿上衣服。如果你肩头的衣服没有伤,或是肩头的伤与衣服的伤不在同一位置,我就信你。你可敢穿吗?”

    朱翼哈哈大笑:“我没有烧桃园,没有被画戟刺伤,我怕啥?我这就穿衣服。”他跳下床,挺着肥硕的肚皮,甩着吊儿郎当的一大条,就要取衣服。

    青鸟令他原地不动,亲自取了衣裳,搭在左胳膊上,来到武曲星君朱翼面前。青鸟右手持剑,将左胳膊上的衣服向前一送,示意朱翼穿衣。

    朱翼心底坦然,一件一件穿好,最后又把长袍穿上,扣好了玉带:“娘娘,你看,那里有什么划伤?”

    说着他将左肩转向王母,右手抚着左肩头的衣服,笑容满面看着王母。

    王母两只眼睛要喷出火来,朱翼的手指也摸到了肩头衣服由前向后斜斜的有一条大洞,正好将肩头的划伤露了出来。

    朱翼扭着脖子,努力伸长,右手食指和中指分开衣服上的裂口,赫然看到血殷殷的伤口。他怪叫着:“见鬼了,见鬼了,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你要相信我呀,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有人,有人陷害我呀。”

    青鸟怒吼:“朱翼,刚才在桃谷水潭边,你就是这种腔调。如今证据俱全,你还要继续抵赖吗?!”

    王母冷冷道:“拿下。明日押赴诛仙台,宣读罪状,当众处斩!也让天下众仙们明白,是朱翼毁了蟠桃园,毁了他们平安渡劫的灵药。”

    门外的军士纷纷闯进来,要锁拿朱翼。

    青鸟剑尖一指吉华、吉利两姐妹:“把这两个贱人一并拿了,她们是共犯。”

    朱翼跪在地上,眼睛的余光一直观察四周。他知道自己百口莫辩,王母的意思也很清楚,要处死自己。

    他转念一想,蟠桃园被毁,就是玉帝辉魄宝也不会赦免自己。

    朱翼是何等人,他最爱惜生命,绝不会坐以待毙。青鸟的宝剑一挪位置,指向两姐妹时,他已经做好准备。

    两名力士向前一蹿,要来捉他,朱翼趁机使了一个‘肥猪拱地’,丢下外袍,身子向地板上拼命一墩,口念咒语,一脑袋撞向地面,冒起一团黄雾,借土遁,逃之夭夭了。

    青鸟追出帅府外,哪里寻得到半点踪迹。当他跳下云头,回到院中,王母从屋里出来:“让他跑了?”

    “娘娘,我一定把他捉回来。”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先把那两个抓起来,严加看管,仔细审问。”

    “证据确凿,还需要审问?娘娘,她俩作伪证,死罪无疑,直接杀掉算了。”

    “你呀,拿到口供,才能治罪。或许她们真的不知情,不可不审,以免冤枉了好人。”

    “娘娘…还有这些虎贲军,是不是一并抓起来?”

    “全部抓起来,仔仔细细的审问,一定要找出烧桃园的真相。好了,好了。赶紧去办,我回桃园看看。”

    青鸟立即传令,调玄恩将军所部将军营里的虎贲军全部缴械。好些虎贲军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天河水军从睡梦中捉了起来。

    青鸟将中军帅府的文件书信,全部扣押,准备细细审问。

    桃园的景象太惨了。虽然大火已经扑灭,但是桃谷里的蟠桃大树,十去七八。一棵棵烧焦的大树,挺着冒着白气黑烟的粗壮枝干,倔强地伸向空中,仿佛在向苍天控诉这不明不白的横祸。那些细细的小枝条,早已化为灰烬。

    即将成熟的大蟠桃,干缩成黑乎乎的一个个的小球球,蜷缩在主干上。

    王母伤心欲绝,手指掠过一个枯焦黑瘪的黑球球,小球随即掉落,发出嘤嘤的哭声。小球一哭,引得满园大放悲声。

    枯死的蟠桃在哭,黑焦的枝干在哭,倒卧的大树在哭,就连桃谷里的潺潺溪流,荡起呜呜咽咽的水波,旋转着、扭曲着,轻拍两岸。

    稀有飞过来,声音凄惨:“娘娘,桃谷里的大部分被烧焦了,剩下的也半枯焦,恐怕极难成活。山脚下六千年的品种也死了一大半左右,山坡上三千年的,基本没有受损失。”

    其实不需要稀有禀告,王母早已看在眼里,痛在心头。

    “斗姆元君,她去哪里了?”

    “元君她,在山坡上的五合亭等娘娘。”

    五合亭里,斗姆元君正在闭目养神,面前的条案上,放着一盏朱露。斗姆元君的一侧头发有些凌乱。云鬓里整齐的珠钗,也东倒西歪起来。俏丽的粉面上,还有一道道的黑灰。呼吸很重很急,显然她为了救火,耗费了不少体力。

    斗姆元君听到脚步声,知道是王母回来了,睁眼问道:“恶贼朱翼,捉住了?”

    “他太狡猾,跑掉了。只捉住从犯。”

    斗姆元君有些失望:“可惜,朱翼逃脱,背后的主谋,一时难以找出来。”

    “背后的主谋还用找吗?肯定是辉魄宝。我俩为蟠桃盛会的名单争执不下,最后打赌相争。定是他输了赌局,就派朱翼前来破坏。”

    “为了名单,你俩竟然打赌?什么样的赌,配得上如此赌注?”

    王母眼望玄仁领着人还在山谷里奔走救护桃树,口中应道:“就是他与孙悟空的争斗,我赌他必败。如果他败了,名单由我定,否则他说了算。”

    斗姆元君手拍栏杆:“孙悟空据传是你的混元珠所化,是天地交媾的至宝,朱翼恶贼又怎么是他的敌手?就是辉魄宝亲自上阵,也讨不了便宜。”

    “婉瑾,孙悟空去找玉髓什么时候能回来?”

    “元君姐姐,你还想见他?”

    “当然。你知道我用什么就扑灭的三味真火吗?”

    “姐姐的法力广大,我猜不着。”

    “是地水之精。可惜,我这里的地水之精已经用完了。如果还能找到足够的地水之精,那么救活那些桃树也是有可能的。”

    王母听了大喜,伸手握住斗姆元君的胳膊,使劲的捏着:“姐姐,你不是骗我?”

    斗姆元君杏眼忽闪着:“婉瑾,难道你忘了观世音用地水之精复活枯焦杨柳之事吗?还有,你再捏捏,我这条胳膊就废了啊。”

    王母羞赧一笑,才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抓的太用力。是啊,桃谷被毁,自己乱了阵脚,怎么忘了观世音那里有起死回生的医树仙方。

    王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姐姐,那观世音水淹花果山失利被俘,好像现在还关押在花果山,这件事难办了。”

    斗姆元君杏眼依旧频频忽闪着:“你呀,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见孙悟空的主要原因。咱们求他放了观世音,让观世音用地水之精救活桃林,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王母就像酷暑天喝了一杯北海冰水一般,积郁心头的烦闷悲伤化掉了一大半。她急忙纵声长啸,连啸三声之后,稀有已经来到身后。

    王母兴冲冲的吩咐:“稀有,你立即率人到西昆仑群玉山去找孙悟空,就说我有急事相求。寻找玉髓的事情,先放一放。”

    稀有苦着脸:“娘娘,桃树被毁,当务之急就是捉住凶手,为桃树报仇雪恨。找猴子的事情,你让别人去吧。等一忙完桃谷里的事,我就去找朱翼。就是把三界四象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捉住那个恶贼。”

    “咄,朱翼要捉,桃树更要救。救活桃树的希望如今全在孙悟空身上。你赶紧去找他,朱翼他也跑不了。等我救活了树,我就找朱翼、辉魄宝算总账。”王母握紧了拳头,骨节指缝咯咯作响。

    “元君娘娘,猴子真能救活桃树?”

    斗姆元君噗嗤笑了:“婉瑾,你还是让别人去吧,这稀有一脑子官司,开口猴子,闭口猴子。我们有求于人,还如此无礼,只会适得其反。”

    “你听见元君姐姐的训斥了吧?要称呼他齐天大圣,去吧,恭恭敬敬地把猴子,不,把孙大圣请回来,不得怠慢。要像尊敬我,一样尊敬他,知道吗?”

    稀有听到王母顺嘴说出猴子,心里憋不住的想笑,他高喊:“知道了,我这就安排龙驹凤辇,去接孙大圣爷爷。”

    稀有走后,天光大亮。黄侃和东方曼倩在蟠桃城外,看到城内桃园方向有烟雾升起,急急赶来了。

    斗姆元君和王母急忙下山,迎了过去。四人相见,说起昨夜桃园焚毁之事,黄侃和曼倩都是唏嘘不已。

    黄侃吧嗒吧嗒嘴,自言自语道:“劫数未到,仙桃先损,这也是天意吗!?”

    “哪有那么多的天意,这是人祸。”王母恨意难消。

    众人正在愤愤不平之时,蓉真公主遣侍女来报,瑶姬醒来了,吵着要见孙悟空。众人急忙下山,赶去安抚瑶姬。

    却说孙大圣,听闻西昆仑祖山中有一座群玉峰,是王母得道之所。有一日风雨大作,暴雷连连,山峰脚下被惊雷震裂一道地缝。王母深入地缝之中获得了混元珠。

    后来,黄侃又说道群玉峰是地脉之精,那里可能有玉髓。如果找到玉髓,可以吸收魔域的戾气,从而拔除瑶姬中的毒。

    孙悟空来到群玉山峰脚下,仰视山峰,皑皑冰雪覆盖峰顶,半山腰之下才偶见到几丛乱草,而眼前的山脚,更是怪石嶙峋,灌木丛生。

    悟空止住云头,落在一块巨石之上。他自言自语道:“自古有灵秀之地,才孕育贤士,这里如此凶恶,杨婉瑾居然能修炼成仙,真是咄咄怪事。该不会是我找错地方了吧?”

    他抽出五雷降魔鞭,扬手就是一鞭,一道惊雷直直劈中山峰,紧接着一名金甲山神小步跑了出来。

    “你是哪个?竟敢施放暴雷毁山。”山神手中开山钺,拖在地上,手指悟空怒声喝问。

    “这位山神大哥,我是花果山的齐天大圣孙悟空,特来寻找玉髓。我迷路了,想请教大哥这里是不是群玉山?”

    “什么七天大圣、八天小圣的,群玉山不是寻常小仙能来的,你赶紧回去。”见悟空满脸笑容,山神的态度和缓了许多。

    “既然是群玉山,那么有劳山神大哥告诉我,去哪里寻找玉髓?”

    “玉髓岂是随随便便能够找到的,你找它作甚?”

    “是这样的,瑶姬公主伤重,需要玉髓吸毒。王母无法分身,我便自告奋勇来找寻玉髓了。”

    “哦,这么说,你与王母杨婉瑾相熟?”山神将开山钺收了起来。

    悟空甩甩袍袖,又转了个圈:“这衣服你可认识?”

    山神走近后,看了一番,又摸了摸衣角:“这是凤羽青云氅?杨婉瑾的至宝,你是她什么人?”

    “算是朋友吧,她倒是有意要将瑶姬公主许配给我。”

    “哈哈哈,那你算是准娇客啦。既然你们有这层关系,或许有可能找到玉髓。”

    “玉髓在哪里?”

    “只在昆仑山腹之内,你有神通就钻进去吧。”山神斜着眼儿,意思很明白,我看你有没有能耐钻进去。

    悟空举起降魔鞭,口诵五雷咒,连击山体三鞭。一阵地动山摇之后,一道窄窄的缝隙,斜斜的挂在山体上。

    悟空打量一下,窄缝可以容自己通过,道声谢,低头就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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