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亡灵术士！
暂住在埃博村之后，祁亚的生活习惯逐渐变得规律了起来。早晨起床喝一杯新鲜的牛奶搭配农家自制的麦片或是村里摆摊儿卖面包的阿姨那里能买到的三种面包的一种。起身去湿润林地和鼠型怪物或蘑菇怪物大战三百回合，出门路上偶遇假装在采东西、身材圆滚滚的「学者」碰啪，拗不过他的拜托所以带上他一起去升级。
中午在碰啪羡慕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吃一份从女骑士那里得到的回复生命值的食物，下午继续战斗。傍晚回到埃博村和小胖子把战利品五五分成。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好几天，偶遇某个学者的概率约为百分百。从他那里收到了一些可以直接食用的野果作为谢礼，加在麦片里，让快要吃腻味的早餐有了新的花样。
就把这家伙当作临时升级伙伴好了。第六天出门的时候，祁亚主动喊上了在村口鬼鬼祟祟的碰啪。
小胖子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你，你叫我？？”
“不走？”
碰啪快速迈开小短腿跟上祁亚。
“走！走走走，升级去，终于意识到和我一起升级地好处了吧！”
“你说我今天能不能升到lv9啊！”
“哎你等等我……”
按照每天前进一小段的进度，今天差不多会进入湿润林地最接近中心的部分，碰啪和祁亚的等级也分别来到了lv8和lv9。「食肉蛛女王」所在的位置更靠近埃仁村那头，周围一片它的领地是没有树木只有低矮灌木的，其实很好分辨。只是那天把那当作是这里本来的生态环境才误入其中。
正午时分，祁亚给lv9的「喷毒伞菇」最后一击，终于升到了lv10。「喷毒伞菇」兼具先前喷射伞菇与毒伞菇的特性，发出的散射孢子有概率造成中毒效果，非常难缠，但和蘑菇作战经验丰富的祁亚已经完全摸清了它的弹道。就连碰啪也能躲避一部分它的攻击了。
到了lv10之后，系统弹出了提示，如果是老玩家就会发现和游戏里的系统给的提示如出一辙。
「恭喜达到lv10，请选择你的子职业。」
在系统列出的一串术士子职业的最末尾，祁亚找到了「亡灵术士」，毫不犹豫点下了确认。
技能「地刺」变为「骨刺」
技能「三连击」变为「死寒三连击」
技能「冲击波」变为「灵魂冲击」
习得技能「初级亡灵召唤」
习得技能「灵魂缠绕」
一系列提示从下至上滚动出现，看来是把「术士」的基本技能修改为契合「亡灵术士」的加强版了。骨刺比起地刺增加了伤害，死寒三连击比原先增加了轻微减速的效果，灵魂冲击则是比原先增加了范围。最后的新技能灵魂缠绕是造成较低伤害但可以束缚敌人一小段时间的技能。
比较特殊的是这个「初级亡灵召唤」。效果是使用怪物的骨头来召唤亡灵，最多使用20块骨头，召唤怪物的种类与强度，略微与使用的骨头的种类和数量挂钩。
另外，由于亡灵术士的特性，可以比其他职业额外拥有一个召唤物。也就是可以拥有两个召唤生物。
看着背包里的两组「兽骨」，祁亚笑得有些无奈。她尽给些合适得过分的东西。当时那句‘你也许用得上’，祁亚以为只是随口一说。但不论是奶酪、兽骨还是后来的「心意便当」，都好好派上了用场。
看着自己这个临时小伙伴在地上画出简单的小法阵，然后在中心摆出一堆骨头念念有词，碰啪差点儿以为他突然福至心灵转行当神棍。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自顾忙活着的新进亡灵术士瞪了一旁的小胖子一眼，给他一个稍等的手势。碰啪只得找了片相对干净的地儿坐下，啃起了白面包。不出意外是面包味儿。
他好希望能吃出点别的味道。
这边祁亚终于做好准备，施展「初级亡灵召唤」，地面上的简单法阵发出浅淡绿光，然后延伸开来变成一个大而繁杂的法阵，而后光芒大盛了一瞬。两人不由得挡住眼睛。再看时，那堆由20快「兽骨」组成的小骨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泛着亡灵特有的不详绿光的——毛球。
“？”
“？”
祁亚几乎要把顾和给的东西‘都很合适’这一评价在心里收回了。
毛球自顾自地挪动了一下，伸出短短地四条黑色小羊蹄，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接着是一颗有点儿长的羊脑袋。
「亡灵团团山羊lv11」
头上顶着的信息揭示了它的真面目。“山羊？”碰啪困惑地围着羊从前看到后，从后看到前，没找出哪里像一只山羊。
“原来是这样啊。”祁亚摸着下巴，“毫无疑问，这就是恶魔的象征，山羊。”
“这到底哪里像山羊了？？？”小胖子最后还是没憋住这句话。
“这儿，你仔细看。”祁亚仿佛看傻子一般看着旁边的人。
在那张显得非常严肃的羊脸下垂着一小络黑色的胡须。所谓山羊胡，正是形容一个人的胡须像山羊的胡须那样。但此羊全身上下，除了这打着放大镜才能找到的山羊特征之外，明明没有一点儿可以称之为山羊的地方！
“？？？”碰啪觉得自己是不是抱错了腿，找错了小伙伴。他努力地试图也表现出看傻子的神情向祁亚望了回去，但对方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眼前的羊身上。
“这确实非常适合作为亡灵术士的第一个召唤物。”祁亚给出结论。
第二次召唤仪式的时候，祁亚鬼使神差地留下了一块兽骨。如法炮制之后，19块骨头组成的小骨堆很快变成了第二团毛球，哦不，第二只山羊。
「亡灵团团山羊lv11」
等级没有什么变化，看起来也一样圆绒绒，但羊脸伸出来之后，祁亚敏锐地察觉出不同：
“这只看起来很困。这就是技能上说明的‘强度与骨头数量挂钩’吗。”
碰啪瞪大了眼睛看才看出来第二只羊的严肃羊脸上小小的眼睛有些死鱼眼的样子，已经不知道从何开始吐槽。
那边祁亚已经行使了他作为召唤主的命名权。第一只叫‘精神羊’，第二只叫‘困羊’。
“你是不是可以喊，‘上吧，精神羊！’”
“不用，我试过了，可以直接用想法给他们传达简单的指令。”祁亚严谨地回答。
抛开这一身地槽点不谈，两只亡灵山羊的战斗力还是可圈可点的。只一下午，祁亚获得了半管的经验值，小胖子碰啪也升级到了lv10，而他几乎没有使用「初级疗伤学」。这主要归功于羊的种族，作为亡灵，它们平时可以化作灵体，免疫中毒和诅咒效果。同时又拥有原来「团团山羊」的固有技能「羊头槌」和「羊毛膨胀」。
稍微了解了它们的技能和特性之后，祁亚指挥着两只羊吸引那些「喷毒伞菇」的仇恨并保持着灵体，只在它们使用头槌进行攻击的时候才实体化。而同为远程职业的碰啪和祁亚则在更远一些的地方释放言弹和三连击，几乎不会受到伤害。至于羊毛膨胀，祁亚还不了解要怎么使用，只觉得它们膨成大毛球的样子退一下就可以滚得很远，像西部片里的风滚草。
扯远了，总之，有了两羊作为临时坦克，他们这天下午的升级效率大大提高。在碰啪到达10级之后，由于这家伙迟迟选不出该用哪个子职业，所以两人决定提早回村子。碰啪去研究他的子职业，祁亚则研究研究他的山羊。
埃博村比埃仁村的规模稍微大一点，偶尔会有往来的商队或冒险者，所以一些村民会在自家门外摆出简单的看板出售一些热食。今天是有商队来的日子，祁亚也借光，在附近农家买了一份温热的汤咖喱。难得换换食物，祁亚吃着却有些心不在焉，生出一丝还是便当好吃得多这样的想法。连带着就想到那天的女骑士。
久违地点开好友系统，躺着唯一一个熟悉……完全不熟悉地名字！
「可尔lv80骑士」
稍微一想就回过味来，祁亚打出一行字：“怎么，被狗仔队蹲烦了吗？”
消息发送的瞬间，那个高亮的白色名字变成了灰色，下面多了一行小字「无法联系」。
打消了‘难道烦的不是狗仔队，是我？’这样的想法，祁亚不理会心里那点烦躁，试图让自己专注于眼前的半碗汤咖喱和两只亡灵羊。
——咖喱没味儿。
——一只羊团起来睡了。
——一只羊和自己干瞪眼。
——她没事吧。
夜深，相看两相厌的一人一羊终于熬不住了各自睡下。第二天一大早，祁亚收到了借住的这间屋子主人委婉的请求：希望他可以换个其他地方住。据说昨天接近傍晚，他从湿润林地回到村里的时候，几个村里的小孩直接被亡灵山羊身上的森森绿光吓傻了，回到家才嗷嗷和大人哭诉。
祁亚没有为难主人的意思，只接了自己预付的房钱，一左一右把羊圈在胳膊里，挑了没人的时候走出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