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对!我吃醋了!
他一瞬间身心舒畅,看到方振宇眼底的失落,有被爽到。
他问许朝盈,“有什么我能做的?”
“王悦动作慢,下午等我姐和她过来,你和她们一起,帮忙系丝带吧。”
许朝盈不放心,又补充,“做完拿给我姐检查一下。”
薄司宴闲来无事,用废弃的丝带挽了个蝴蝶结,拿到小丫头面前,“这种怎么样?可以吗?”
许朝盈不吝夸赞,“非常好呀!有天赋!”
说着,她凑到他手边,给他调整细节,“这样就会更平整,也不容易散开。”
小丫头的发丝垂在他手上,薄司宴视线从在她的发顶,落在她一张一合的红唇上,心猿意马。
他们的感情怎么才算培养出来?
小丫头接受他牵她的手,什么时候能接受他的吻呢?
许朝盈倾囊相授,讲解一通,索性亲自动手给他示范。
她抽走薄司宴手中的丝带,蝴蝶结散开,丝带一端却被他捏在指尖。
许朝盈扯了两下没有扯动,抬眼对上男人深邃的目光,心脏漏跳一拍。
她错开视线,拔高音量掩饰心底的悸动,“你刚刚有没有在听我说的话?”
方振宇被冷在一旁,将两人的一举一动看在眼底。
他看得出来,两人感情如许朝盈描述的一样好。
薄司宴看向她眼中的喜爱和宠溺不似作假,方振宇的心跌入谷底。
他意识到,他和许朝盈,恐怕再没有可能了。
他压抑住情绪,大步上前,“盈盈,你去忙吧,我教他。”
“不需要你教。”
薄司宴抽走整条丝带,挽出许朝盈想要的样子。
许朝盈眼前一亮,“对!就是这样!”
薄司宴朝方振宇扬了下眉,方振宇白他一眼,扭头走了。
三人歇了一会儿就开干,起初许朝盈还担心,薄司宴动作又快做出来的样子又好,她渐渐将心放回肚子里,和方振宇牟着劲比赛扎花束。
大概过了快一小时,许招娣过来了。
有她帮忙,进度又拉快了一倍。
一直到三点,几人稍作休整,王悦还没有来。
许朝盈甩了下发酸的小臂,语气有些不满,“那小姑娘怎么回事呀?她……”
话音未落,风铃声响起。
王悦推门进来,一脸歉意,“抱歉抱歉,我来晚了。”
许朝盈吐槽声戛然而止,注意力全被她的打扮吸引。
王悦穿着吊带热裤,露出前凸后翘姣好的身材,妆容精致,头发都服服帖帖,一看就是用心做过发型。
王悦拨弄长发,撩人的香水味散出来,“许老板,其实我一点半就出门了,但是电动车骑到一半突然扎带,我推回家又打车过来的。”
许朝盈看破不戳破,三十多度的天推回家?出一身汗,这一套下来一个小时都完不了事!更别说她来回折腾花在路上的时间!
王悦直说她打扮导致出门晚了,她也不会说她什么。
许朝盈最讨厌撒谎的人,对王悦的印象大打折扣。
她点头道,“进来吧。”
王悦看到薄司宴坐在她上午工作时候的位置,眼前一亮,迈开雪白的长腿走过去,搬过小马扎坐在他身边。
许朝盈正在和方振宇讨论学校发来的样图,背对着围坐在一起的三人。
王悦本就短的热裤坐下来几乎消失不见,许招娣蹙了下眉,将衬衫外套脱下来,拿给王悦,示意她盖在腿上。
王悦却好像不懂其中的事似的,朝她甜甜一笑,“姐姐,我不冷,刚从外面来,还有些热呢。”
她一边说,一边撩动长发。
薄司宴嗅到一股甜腻的香水味,眉头拧在一起。
这蹩脚的勾引手段,要多显眼有多显眼,当他是傻子,看不出来?
热是吧?
薄司宴起身找到空调遥控器,直接将温度调到最低。
小丫头有外套,她姐也穿得长袖长裤,他车上也放着有外套。
薄司宴瞥方振宇一眼,那小子短袖短裤,就先委屈一下他。
方振宇和许朝盈一直站着,来回活动着,对温度下降没有那么敏感。
王悦穿得最少,坐了没两分钟就瑟瑟发抖。
她系丝带的动作越来越慢,实在忍受不住,放下手中的花束,纤细的手臂抱在一起,用手摩擦取暖。
许招娣扫她一眼,没再提出给她衣服。
王悦冻得直打寒颤,她偏头问薄司宴,“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冷呀?”
薄司宴完全无视她,遇到问题请教许招娣。
王悦被冷落,贝齿咬住红唇,眼底闪过一抹不快。
她心有不甘,手搓完胳膊又去搓大腿。
她趁薄司宴不注意,悄悄往他身边凑。
她的腿将要贴近他的西裤,偏头和许招娣说话的男人后脑勺就像长了眼睛,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冷冰冰看着她,厉声质问,“你想干什么!”
花房内空气一瞬间变得安静,许朝盈停下动作转过身,蹙眉问,“怎么了?”
薄司宴面色不虞,下巴指向面露尴尬的王悦,“你让她自己说!”
王悦一瞬间成为焦点,手指绞在一起,指关节发白。
她强装镇定,别了下垂在耳边的碎发,“没怎么呀,就是我刚刚不小心给花束打了个死扣,要剪开重新做。”
薄司宴轻嗤,“撒谎。”
王悦没想到他竟半分情面不留,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
许招娣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厌恶和冷漠,不添油加醋,以旁观者的视角把刚刚看到的描述出来。
方振宇比许朝盈率先发作,“你勾引人家老公?”
王悦梗着脖子狡辩,“我没有。”
“没有你穿成这样?下午你一进门我就想说了,过来干活用打扮得和出席舞会一样么?一起工作的地方有异性,你穿这么清凉,是真心过来干活的吗!”
王悦眼尾发红,“我就喜欢这么穿……”
许朝盈出声打断,指着地面上包好的几堆花束,“王悦,半个小时你就做这么一点?”
“我……我来的晚,他们多……是因为他们早早就开始干。”
许朝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你三点来的,现在三点半,这半小时算进你的工时,我把今天的工钱发给你,你现在就走吧。”
王悦脸色骤变,“为什么要我走!”
许朝盈音量盖过她,声音夹杂着怒气,“你说为什么!”
王悦噎了一口,本来已经站起来,又抱着胳膊坐下,“你说出理由来呀?凭什么无缘无故辞退我,打工人连穿衣自由都没有了吗?!”
许朝盈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她还没跟她掰扯衣服的问题,王悦反倒先朝她喊起来了。
“我挂出去的招聘信息上写的很明白,这两天需要加班,工作很忙。你来之前,我也提醒过你,工作紧任务重。你呢?上午卡点来,下午迟到,半小时的工作量和人家五分钟一样多,还憋了一肚子歪心眼,现在的大学生就是这种素质么!”
王悦脸上红白不定,许朝盈随手拿起她系好的花束,上下抖了两下,丝带松松垮垮,很快变形。
“你就是这样干活的?”
王悦捏紧拳头,“这些我都给你姐看过。”
许招娣开口,“我让你拿去重新系,你跟我说先放在一边,最后一起返工。”
许朝盈抱着胳膊,忍着怒气,“你走吧,我这小花店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王悦被围攻,鼻子一皱,手背遮脸哭起来。
许朝盈心情烦躁,碰上破皮无赖,她怼回去就是,遇到这种比她还小的姑娘,跟她来这一套,她真是活久见。
薄司宴比小丫头更加厌烦,小丫头哭会激起他的恻隐之心,这种女人哭,他只觉得吵,烦!
他拧眉对许朝盈说,“给她学校打电话,她不走,喊她辅导员过来带她走。”
王悦放下手臂,眼妆哭到晕开,着急道,“不要找学校!”
许朝盈失去耐心,“不想让我找你导员你就麻利走人,我的耐心有限,我数十个数你再不走,我就把店里监控,你勾搭我老公的监控一块发给你导员!十!九……”
还没数到第三个数,王悦就撞过许朝盈的肩膀,哭着离开。
还有很多活等着做,许朝盈没心情计较太多,投入工作之前,她心生感慨,好在薄司宴上手快,可以完美顶替王悦的位置,不然姐姐一个人应付不来,她真的要疯。
毫不夸张地评价,他甚至比王悦做的更好。
王悦一走,薄司宴马上把空调温度升上去。
虽然小丫头没有喊冷,但他可舍不得让她生病感冒。
王悦留下的烂摊子被许招娣重新返工。
老鼠屎清理出去,四个人用心做,效率极高。
许朝盈憋着火,把怒气发泄在扎花上,速度比之前还要快,分分钟超方振宇一大截。
一直到薄司宴提议休息一下,她看了眼挂钟,才惊觉,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
许招娣要回家照看孩子,短暂离开,称晚上再过来。
许朝盈劝道,“姐,阿宴帮我很多,点点离不开你,不行你就明早再来,耽误不了多少进度的。”
许招娣垂眸,“我看看建军有没有时间吧。”
姐姐一走,薄司宴拿出手机,“点外卖?”
许朝盈心思微动,“点烧烤吧,我想吃烧烤。”
“我都行。”
说完,薄司宴看向方振宇,“你呢?”
方振宇把工作台上的垃圾清理干净,迎上他的目光,“盈盈吃什么我吃什么。”
许朝盈见两人又有开吵的架势,连忙将薄司宴拉到一边。
她憋笑道,“你怎么回事?”
薄司宴醋道,“他学咱们。”
“诶呦,振宇也没有说什么呀,你问他才答。世界上真的有人不喜欢吃烧烤吗?没有吧?他和我们要一样的很正常呀,又没有说别的多余的话。”
许朝盈又道,“中午他就没和我们吃一样的,薄先生,你是我丈夫,要大度一些。”
她心情激动,“你吃醋啦?”
“当然。”
话未经思考脱口而出,空气中一瞬间变得安静。
薄司宴担心暴露太多心思吓跑小丫头,轻咳解释,“毕竟我们是在培养感情的夫妻。”
他反问,“你就不吃王悦的醋?”
薄司宴“随口”一问,趁机观察许朝盈的神情。
小丫头如果回答是,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对他也有那么一点点好感?
薄司宴期待她的答案,谁知她突然揉了下眼睛,低头翻手机,“薄先生,我们干吃烧烤,要不要点些啤酒?”
薄司宴气笑,她想岔开话题,能不能稍微自然一些?
转移话题也是一种态度,薄司宴唇角上扬。
小丫头不吃醋,早就回答不是了,避而不谈,就是在乎他!
薄司宴心情愉悦,看方振宇都觉得顺眼不少。
等待外卖送来的空挡,许朝盈按耐不住继续忙活的心,被薄司宴按着肩膀坐下才沉下气。
“你这阵要忙到什么时候?”
“下周一学校那边来验收,等到周二就能歇了。”
薄司宴提议,“那周二晚上,我们去约会?”
“周二啊……”
薄司宴紧张,“周二怎么了?你有别的安排?”
“没有。”
许朝盈犯难,“下周三我要带着作品去参加设计展,但是作品还没有准备好。”
薄司宴在心底怒骂裴致远,面上表情不变。
他深吸一口气,保持语调如常,“不要把自己绷太紧,适当休息一会儿,没准更能激发灵感。”
许朝盈打心底想和薄司宴出去玩,她还没和异性约过会呢。
她天人交战一番,点头道,“你说的对。”
挤出一天的时间有点困难,浅玩几个小时放松一下还是可以的。
她试探着问,“关于约会,你有想法?”
“你喜欢小动物,我们去猫咖?”
薄司宴话音落下,小丫头看他的眼神突然变了。
许朝盈唇角上扬,“阿宴,是不是致远哥约我去猫咖,所以你才有这个想法?”
薄司宴心中一紧,装出毫不在意的神情,对上她调侃的目光,淡声道,“裴致远也约过你?我忘了。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不去猫咖了,换个地方,你定。”
“去啊!为什么不去?”
如果不是怕薄司宴不开心,还有两人的婚前合约限制,她打算和他一离婚,就去猫咖玩的。
许朝盈用手指轻轻戳他的胳膊,“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