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离家出走!
薄司宴气焰降下来几分,“你别转移话题。”
“薄司宴,你是不是太上纲上线了!”
“你是不是忘了咱俩是假结婚,假夫妻?”
“我难道要为了你和所有异性朋友绝交?我不觉得我和致远哥相处有什么过火的地方,每一次和他相关的事我都提前告诉你了。”
许朝盈缓了口气,直视薄司宴的眼睛,“婚前合约里除了婚内要和异性保持距离,还有一条,尊重别人隐私!不许干涉别人私生活!你扪心自问,你做到了吗?”
“你觉得我干涉你私生活了是吗?”
许朝盈不想和他吵架,拎着东西往前走,不再回应他。
薄司宴追过来,“我……”
许朝盈听到他靠近,生气道,“你有完没完!”
薄司宴只是看她手指被勒红,想帮她提东西,谁知被凶了一句,脾气一瞬间上来。
“我告诫你,裴致远不是你能招惹的人,你最好和他保持距离,不然最后受伤的是你自己!”
“我从来没有招惹他,反倒是你一直招惹我!”
许朝盈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手中拎着的东西好像又沉了一倍。
她低头看去,薄司宴正在抢她手里的东西。
许朝盈心底五味杂陈,还在生他的气,赌气把东西拎到身前,“我不需要你帮忙!”
邻居迎面下来,两人不约而同抿着唇不再吵架。
许朝盈越过邻居,鼓足力气,三步并作两步上楼。
薄司宴紧随其后,在她之前用钥匙开门。
许朝盈挤着他进门,把买来的东西随手放在茶几上,就回到卧室关上门。
薄司宴从来没有被女人这样对待过,他处处为小丫头着想,她可到好,不领会他的好意也就罢了,还冲他发脾气!
他独自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坐了没半分钟马上站起来。
他俩闹别扭,岂不是白给裴致远可趁之机?不行!
薄司宴绷着脸敲响紧闭的卧室门,“你出来,我们谈谈。”
卧室里一直有声响传出,许朝盈却不来开门。
他压抑着火气,拧动门把手。
毫无意外的,门又被锁了。
薄司宴早有准备,拿出备用钥匙开门。
岂料钥匙竟然没有拧动,他反复试了几次,依旧如此,直到他听到门另一侧传来小丫头气愤的声音。
“别试了!我换锁了!”
薄司宴脑中轰然一声爆炸,她竟然换门锁!
她至于防备他到这种程度!
该防备的人她不防!不该防的人死防!
嫉妒烧红了他的眼,他不顾许朝盈怎么想,用力敲门,“开门!”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我让你把门打开!”
门锁是许朝盈刚住过来那几天,和薄司宴赌气换的。
她红着眼睛坐在地上往行李箱里塞衣服,耳边是砰砰的敲门声。
她捂住耳朵,声音还是清晰且具有穿透力。
她忍无可忍,踩着拖鞋冲过去一把拉开门,不看薄司宴有些阴沉的脸色,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原本整洁的卧室此时变得乱七八糟,床上铺满了杂物,衣柜和橱子里却空了。
薄司宴找茬的话梗在喉咙里,目光随着许朝盈不停的手移动。
他不敢置信,“你要搬走?”
“早晚要搬走!”
许朝盈生薄司宴的气,也生自己的气。
他们本来就是硬凑在一起的,刚领证的时候薄司宴就对她意见很大。
如果薄司宴愿意,他们充其量可以算作朋友。
她斥责他入戏太深,她又何尝不是模糊了两人的界限。
既然是假夫妻,就要有假夫妻的觉悟。
他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薄司宴不可能喜欢她,她也绝不可能喜欢薄司宴。
她深吸一口气,将此时此刻心中的难受劲儿,归结于长时间相处骤然分离的不习惯。
许朝盈对上薄司宴的黑眸,“今晚我就搬走,周五去民政局之前,我们都彼此冷静一下。”
她在心里补充,也提前习惯一下没有彼此的生活。
许朝盈拉上拉链,提起行李箱就走。
薄司宴堵在门口,她伸手推他,“请你让开!”
“你这样无理取闹有意思吗?”
许朝盈用手指向自己,“我无理取闹?薄司宴,我脾气已经很好了,你屡次为一些小事找我的茬,我嘻嘻哈哈就过去了,并不代表我不在乎。”
她错开视线,不想让心底的情绪表露出来,“你三番五次违反我们之间的约定,在致远哥那险些暴露我们的关系,我都没有和你较真,你还说我无理取闹?无理取闹的难道不是你吗!”
薄司宴下意识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被我说中,无话可说了?”
许朝盈冷哼,用行李箱撞开薄司宴,“你不用反复提醒我小心别人,我从小到大见过人性的恶比你多多了,谁对我的好是不是真心,我能感受到。”
“那我对你的好你怎么感受不到?”
许朝盈气恼,“我说什么你都往自己身上扯,我说的是致远哥!”
“我不想让你总说他!”
薄司宴话音落下,空气中一瞬间变安静。
“所以呢?为什么?”
小丫头发红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薄司宴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卡壳。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吃醋了!
但他从没为哪个女人如此情绪波动过,没有经验处理这种突如其来的冲动。
可眼下两人又在对立的情绪下,他不想把真实想法说出来。
薄司宴错开视线,后退两步,负气道,“你走吧。”
许朝盈眼底闪过一抹不可置信,他竟然要她走!
她刚刚甚至还没出息地想,如果薄司宴挽留,她可以看情况下台阶,留下来再住两天,毕竟她还没有找好以后的住处。
屋主都这么说了,她再留下去,未免脸皮太厚了些!
许朝盈面无表情拉着行李箱离开,薄司宴怔住,随后快步跑去窗口。
一分钟后,小丫头的身影出现在楼下,她把行李箱搬上电动车,骑车离开。
薄司宴难以相信,许朝盈竟然真的走!
她难道听不出来他说的是气话吗!
如果她能态度软一点,他愿意做那个主动道歉的人。
赵春花什么德行他知道,小丫头不可能回家去。
除了他这里,她能去哪里?
薄司宴懊恼口不择言,说出过分的话,他顾不得还在气头上,拿起车钥匙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