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我的私事要你同意?
“你们公司从京市空降过来的总裁,我听她们是这么说的。”
薄司宴挤出一抹笑,“是吗?我不清楚,你都听她们说什么了?”
许朝盈没有注意到薄司宴紧张的神情,自顾自道,“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你要好奇,可以问问财务部的姐姐们。她们说在门口看见那个老总了,凶神恶煞的,不好相处。回头你在公司碰到,要小心啊,据说他很凶,可能快更年期了。”
薄司宴心情像是坐了过山车,高高悬起的心重重落回远处,又弹了两下。
所以小丫头还不知道,那些职员议论的人是他。
好险,好险。
他缓和了一下表情,甚至有些想笑,“她们见过老总吗?就说他更年期。”
“不知道,本来我想帮你问问呢,但人家又聊别的话题了,又不是很熟,我怕说太多,再暴露你。”
许朝盈横他一眼,“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咱们结婚的事吗?”
“我什么时候……”
许朝盈耸肩打断,“就算没有,还有十天出头咱们就离了,何必多那个嘴。职场里八卦传得很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薄司宴噎了一口,突然意识到,还有一个星期多点,他和小丫头一点牵绊就没有了。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许朝盈下车在超市买了条鱼,路过水果区,脚步一顿,停下来挑了几个梨。
两人相继回家,许朝盈在厨房忙活,薄司宴趁机进卧室,给助理打电话。
他压低声音,“查一查裴致远为什么突然回国,还有他和许朝盈怎么认识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敲门声突然响起,薄司宴手一抖,挂断电话。
下一秒,门打开一条小缝,许朝盈露头。
薄司宴佯装淡定,“怎么了?”
“我给你煮了点梨汤,你趁热喝吧。”
许朝盈见他衣着齐全,没有要换衣服或者洗澡的样子,手上轻轻用力,推开卧室门,示意他来客厅。
厨房还有鱼等着她处理,许朝盈确保他看到梨汤,扭头进了厨房。
薄司宴走到茶几前,看到淡黄色的梨汤,上面甚至还飘着几颗枸杞。
他心底泛起波澜,他随口一句话,小丫头竟然这么当回事。
她的身影在厨房里晃来晃去,给他做那道他一时上头点的,工序繁杂的松鼠鱼。
薄司宴有些愧疚,大步走进厨房,“要不中午吃点简单的吧,松鼠鱼太麻烦了。”
许朝盈心情愉快,哼着小曲,听到他的声音,扭头道,“你饿了呀?饿的话冰箱有早上剩下的面包片,你先垫一下肚子,不要吃太多。鱼我已经处理好,准备下锅炸了,完事浇个汁就好。”
薄司宴唇瓣动了动,没法将心里话告诉她。
他在一旁站着,“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许朝盈唇角上扬,打趣道,“这么高难度的菜系,本大师都容易翻车,你一个刚出新手村的,就别在这添乱了。”
她把鱼丢下油锅,余光见他还在那,“如果你愿意学,可以围观一下,这鱼麻烦,我不经常做的。”
等两人重新在餐桌前坐下的时候,正如许朝盈推算的那样,时间比往常晚了半小时。
“刚刚我尝过味道,还不错,你不是饿了吗?快吃呀!”
许朝盈热情给他夹鱼肉,又跑去客厅把空碗拿过来,给他添了一碗梨汤。
她早上吃得多,这会儿也不饿。
她托腮看薄司宴低头吃饭,随口感慨,“以后谁要是娶了我,那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
薄司宴捏着筷子的手微微停顿,她无心的低喃,好像一根针扎在心头。
小丫头没有说错,离婚之后,她和谁结婚都是她的自由。
但他一想到她的温柔体贴,活泼俏皮,以及做饭的好手艺都被别的男人得了去,心里就酸酸胀胀的,胸闷到无法呼吸。
信息提示音打断他的思绪,他抬眼一看,许朝盈正眉眼带笑,回复信息呢。
他心里不是滋味,“这个点,谁啊?”
许朝盈没有抬头,打字的同时分神解释,“就我车上给你提的那个老朋友,致远哥。”
薄司宴险些将筷子捏断,语气中带了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酸意,“他就比我小一岁,你叫他哥?”
许朝盈抬眼,“不然叫什么?我总不能直接叫他的名字吧?叫裴先生显得多生分?”
“那你怎么叫我薄先生?”
“咱俩才认识多久啊,连一个月都没有。我和致远哥都认识好几年了,还有,我不是也叫你哥吗?大表哥。”
薄司宴气笑,佯装不在意地问,“他找你干什么?”
“他有几本书给我,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
薄司宴脑中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断,不可抑制地脑补出小丫头和裴致远孤男寡女,在月黑风高的晚上……
什么给书!就是借口!
“不行!”
许朝盈吓一跳,不知道薄司宴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
薄司宴呼了口气,耐心提醒,“咱们婚前合约前几天刚新加了一条,离婚之前,不要和其他异性走得太近,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我又不和他出去,他晚上顺路把书给我送过来。”
“你告诉他咱们现在住的地方了?”
“没有啊。”
“那他怎么说顺路?”
许朝盈无语,“薄先生,人家就是礼貌,怕我不好意思,才说顺路。”
“那你就别让他送了呗,万一人家得专门绕路呢?”
“不会,他后来告诉我他的住处了,我查过路线,他从美术学院那边过来,确实顺路经过咱家。”
薄司宴黔驴技穷,抿了下发干的唇,“那也不行。”
“为什么不行?”
许朝盈秀眉微蹙,歪头凝视他,“你好奇怪,你们认识吗?”
薄司宴错开目光,有些心虚,“不认识啊。”
“那不就得了,再说我也不会让他上家里来啊,我不想让致远哥知道我已婚,顶多在小区门口把书拿了,说两句话就回来。”
许朝盈扬眉,对上薄司宴的目光,“薄先生,这好像属于我的私事吧,我为什么要征求到你的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