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气人!
许朝盈被连成串的钻石闪花眼,脑袋也跟着乱了。
薄司宴怎么突然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
突然,颈间一凉,将她拉回现实。
“别动。”
耳畔传来低沉的声音,许朝盈脸颊微微发烫。
“好了。”
“谢谢。”
薄奶奶心满意足,突然道,“今晚我就回去了。”
许朝盈怔了一下,“不是明天吗?奶奶,您不再多住两天?”
“我多住不是打扰你们夫妻生活吗?”
薄奶奶眼神暧昧,朝她眨了好几次眼。
薄司宴开口,“一会儿我开车送您回去。”
“行啊。”
许朝盈本来计划,明天白天送薄奶奶回去的时候把灌木修了,但计划有变,现在外头已经天黑,工具都在花店,只能延后。
她起身把祖孙两人送到门口,“奶奶,我明天去您那。”
“行。”
薄奶奶制止许朝盈出来,“盈盈,你脚上有伤,就别下楼了。奶奶喜欢看你穿裙子,明天你来,记得穿我给你买的新衣裳。”
“好。”
许朝盈站在门口目送两人下楼,扭头进屋。
她收拾餐桌,想到什么,连带着薄司宴的餐盘也一起收了。
薄司宴开车送薄奶奶回家,一路上,又听奶奶念叨追妻要领。
“我瞧盈盈对你挺有意思的,你别跟个木头一样一天天什么表示也没有,一天三顿让人家孩子伺候你,你变通变通,今天送个小礼物,明天约她出去吃,后天请人家看电影……”
薄司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忍心打断薄奶奶。
这些主意的前提是小丫头喜欢他,但人家亲口说的,他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薄司宴把奶奶送到家门口,门都没进,就被奶奶催着回去。
他到家的时候,家里卫生全打扫完了。
老太太一走,他呼吸也跟着变自在。
许朝盈听到门响,从屋里探出头,“你回来啦?”
“嗯。”
她把首饰盒拿给薄司宴,“这个你拿去退了吧,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不贵,假的。”
“又来。”
许朝盈坚持还他,“我没和你开玩笑。”
薄司宴拗不过她,只得换个思路,“项链先寄存在你那,等咱们离婚的时候,你再还我。”
小丫头表情纠结,他又补充,“我当着奶奶面送你的,如果哪天奶奶问起来,项链不在你那,咱俩都不好解释。”
“那好吧,回头我买个保险柜,把你给我的贵重物品都放进去。”
他看到许朝盈光秃秃的无名指,眉头微蹙,“明天去奶奶那,你记得戴戒指。”
“哦,好。”
许朝盈回到卧室,先找到今天外出的牛仔裤,她摸了下裤兜,幸好,她摘下来的戒指还在。
晚上临睡前,她和薄司宴线上沟通,商量好中午十一点半一起去奶奶那,他下班来花店接她。
隔天一早,许朝盈碰到许招娣,又问起她高利贷的事。
许招娣垂眸,“那边找上门,说可以先还一部分,我就先还了四处凑到的十万。”
“姐,他们没难为你和孩子?”
“就是口头吓唬,又宽限我一周。”
许朝盈眉头舒展几分,那大概是上次报警起了点作用,拘留那波暴力催债的变相威慑住那群放高利贷的。
姐姐那边危机暂时解除,她转卖花店的心理压力也跟着小了。
这两天联系她的人是不少,但从头划到尾没一个靠谱的。
挑毛病压价还价都还算正常,最过分的一个,竟然上来就开骂,诅咒她房子卖不出去。
什么人啊!
气的她反手一个举报拉黑,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气人!
圆圆最近有些拉肚子,许招娣不到十一点就匆匆赶回家照顾孩子。
临近中午,客流少了,许朝盈一个人也能顾得来。
十一点二十,她把门口写着营业中的牌子反扣过去,换成已歇业。
她打扫花店卫生,突然听到风铃响。
许朝盈以为薄司宴来早了,埋头拖地,“你先坐会儿,我马上就好。”
她把拖把放到杂物间,扭头看到坐在角落的人,头皮都炸了。
“刘晓军,你还敢来!”
刘晓军被拘了好几天,前脚放出来,后脚就找来花店。
许朝盈拎着扫把指向他,刘晓军却一反常态,“你别过来,省得又污蔑我骚扰你。”
“不想蹲局子就赶紧走!你出现在我视线里就算骚扰!”
“你赶紧把你妈欠我的彩礼还了,要不就给我生个儿子,二选一,赶紧把事儿解决,大热天的你以为我想来?你还别说,你这身裙子挺好看,显身材。”
许朝盈被刘晓军滑腻的目光扫到,就像生吞了泥鳅一样恶心。
她挥舞扫把,“赶紧滚!找我妈要钱去!”
刘晓军拍掉扫把杆,色眯眯看着她,“盈盈,咱俩俊男美女,生的儿子保准好看。”
许朝盈直翻白眼,无视他从花店出去,拿起门锁,“我最后再数三个数,你不出来我就锁门,三……”
刘晓军侧身从门缝挤出来,路过许朝盈身边,低头嗅了嗅,“盈盈,你身上好香。”
许朝盈轰然爆炸,反手一巴掌呼他脸上,怒道,“滚远点!你个变态!”
刘晓军捂着脸,非但没生气,反而还有些享受,“说真的,你考虑一下,生个孩子快得很,不到一年就完事。你这么年轻,恢复起来也快,你还能白拿三十万,多好的事。是你老公不同意?都什么年代了他思想还那么老旧,现在都流行开放关系,一妻多夫……”
许朝盈离他三米远,“我呸!你要点脸行不行?照你这么说,婚姻制度取消算了!”
“那不正好?方便你给我生儿子。”
刘晓军又问,“还是你嫌钱少?这样,如果你愿意再多给我生一个,我再给你十万,怎么样?”
许朝盈被他厚颜无耻的态度气到,正要冲过去理论,肩膀一沉。
一只手突然搭在肩上,配上刘晓军油腻的脸,许朝盈浑身发毛。
她反手盲打,却听到熟悉的声音。
“是我。”
许朝盈扭头看清来人,焦躁的心被安全感包裹,渐渐平复。
薄司宴面色不虞,目光越过她直直刺向刘晓军,声音裹着寒冰,“你纠缠我太太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