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审讯
楚阔郑重的行了一礼,“小师妹放心,我会让军营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良种水稻是一个叫红红的人和一个叫秦宇的人改良的!”
秦宇觉得骄傲极了,他昂起了头,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谢宁看着高兴得什么都忘了的秦宇,无奈的笑了笑,“对了楚师兄,这些种子还没成熟,而且量也不是很大,还要留一部分继续改良。”
“况且你驻守的那里太冷了,已经错过了再次种植的时机了。不如你就带些前两年的种子吧 。”
楚阔虽然心急,但他也知道种地这种靠天吃饭的事急不来。
“好,我会保管好这些种子的。”
其实楚阔是想把这些种子给南边的边境戍边将士的,那里潮湿温暖,一年水稻能收三茬呢!
可南边就因为环境好点儿,这些年逐渐变成了高官子弟混军功的地方。
势力牵扯太多,人心自然就不齐了。
可惜了那片好地方!
楚阔知道,此事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再多感谢的话都是虚的,楚阔决定再多给小师妹一些金子,让她有更多的资金来发展她的事业。
楚阔不舍的看着谢宁,虽然才见她一两面,但她带给了自己太多的温暖。
“小师妹,我一会儿就得回边境了。你不必相送,免得徒增伤感,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谢宁也有些不舍,虽然楚师兄看起来有点凶,但他大方啊!
即使不舍,谢宁也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她点了点头,看着楚阔扛着一麻袋水稻种子,还有一些秦宇送的农书走出了院子。
谢宁看着心情极好的秦宇笑了,“这么开心?要不要回家去看看你父母和哥哥?”
秦宇哼了一声,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才不要回去呢!他们就知道打击我!我要等我配享太庙了再回去,最好能再开一本以我为首的族谱!”
谢宁嘴角抽了抽,小伙子挺大胆啊!
“而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哥肯定在收拾烂摊子呢,我这个时候回去就是免费的劳动力!我才不干呢!”
说得也是,沈师兄都没有和楚师兄一起来,一定是忙得脚不沾地了。
被谢宁念叨着的沈焕章打了个喷嚏引得众人都看向他。
他若无其事的开口,“都看着我做什么,继续呀!”
此刻他们都在府衙的暗牢里审问那三个纵火犯,他们纵火的地点不同,但肯定是一伙儿的。
严刑拷打了一番,三人的衣服都快成一条一条的了。不过他们翻来覆去的还是只有那几句话,都是朱县令指使的,因为他不满他们夺了他的官位。
这种屁话是没有一个人会相信的,于是肖清建议把他们三人分开拷问。
三人在一起时他们都一脸的坚定,一听到要分开,他们眼里就多了几丝慌乱。
肖清冷笑,果然,人心是经不起考验的。
肖清、沈焕章和秦风的审讯风格迥异。
肖清采用心理战术,他没有再让人动手了。
他先是给他埋下怀疑的种子,说只要有一个人招供了就将功补过放过那人。而且不累及他的家人。
其他两个人不招的,或者招晚了的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他们会仔细查询户籍,把他们的父母孩子都抓起来。
说完,他不顾纵火犯的怒视,悠闲地走出了牢房,留那纵火犯一个人在漆黑的牢房里胡思乱想。
沈焕章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他一边让人打,一边在旁边喝茶,再挑拨几句。
“真敬你是条汉子,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不招。都这么久了,你渴了饿了吧?”
“也不知道你的主子现在是跟你一样又渴又饿,还是跟我一样在悠闲的喝茶。”
说完他又仿佛是坐久了不舒服,站起来走了几圈,走到他面前不经意的说道:“也不知道你那两个好兄弟招了没有?”
说完,他坏笑着看向纵火犯,用手拍了拍他满是血和汗的脸,“你最好祈祷他们没有招,要不然不但是你,连你的家人也躲不过。”
他摸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后转身扔火盆了,淡淡的说道:“继续打。”
秦风那里就简单粗暴得多了,他就是想好好打那人一顿,发泄发泄他被迫加班的痛苦。
反正他相信肖清和沈焕章是一定能审出来的,那自己手里这个就不重要了,让他安心做自己的人肉沙包吧!
秦风一言不发就开打,甚至嫌他吵把他嘴给堵了。
秦风也是郁闷,他一直想早点回去补个觉,所以昨天晚上事情一结束,他就像脚底抹了油一样跑得飞快。
他到家时还听说有人被肖清派去和府衙的人一起剿灭土匪老巢了。他高兴得差点没睡着,暗自庆幸还好自己跑得快。要不然这活儿不又跑到自己头上了吗?
结果他刚睡着没一刻钟就被喊起来审讯犯人了,他郁闷得要死,敢情不是放过了自己而是特意留了活儿给自己!
秦风:又是怨气比鬼都重的一天呢!
常言道,乱拳打死老师傅,这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秦风亲自动手,体力不支,就想歇会儿继续。
肖清那儿的犯人心里慌了神,刚刚动静不是挺大的吗?怎么这会儿没动静了?难道有人招了?
突然安静了的一间牢房,比另一间满是惨叫的牢房还让他担忧恐惧。
身上的痛和对黑暗压抑环境的恐惧时刻侵蚀着他的心,更何况此刻还有一名他的同伴疑似叛变了。
他慌了,他本想着此事祸不及家人,他自己死就死了,说不定主子还会好好照料他的家人。
没想到这些人这么狠毒,居然还要抓他的家人。
如果他们另外的两个人先招了,那自己的家人不就完了吗?
另一间牢房越安静他就越心慌,他无时无刻不在联想着他的同伴们不顾他的死活,抢先出卖主子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那间牢房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最终,他忍不住了,一想到辛苦将他拉扯大的老母亲还要受牢狱之苦,他就如烈火烹油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