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孙梅以为清风不想她为此揽下罪责,心下感动,她虽然恼怒清风瞒着她做下此事,可到底舍不得他受半点苦,罢了,来生她再与他做一世恩爱妻夫吧。
顾幕青将两人的小动作净收眼底,他眼角玩味的看了清风一眼,师父培养的人真是不简单呢,他摩挲着手中的紫檀木佛珠,语气散漫道“既然如此,孙城主就自行上路吧,至于孙城主的内人,孤自有决断。”她没有向孙梅戳破清风为她编织的谎言,毕竟孙梅也不会信她说的话,她何必浪费口舌。
孙梅听后,心里一松,既然陛下这么说,说明清风的命还是保住了,他拖着病弱的身体,将清风揽入怀中,面露悲痛道“阿风,妻主以后不能陪你了,希望来世再与你做一对妻夫。”说完便咬舌自尽了。
清风心中嫌弃,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一味的低头哭泣,只要还能活命,他就有机会卷土重来。
顾幕青没有抬头看惺惺作态的清风,语气凉凉道“清风,那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清风哭声戛然而止,他知道顾幕青已经查出他的身份,不然也不会轻易让他活命,枉他还在她面前费心的演戏,他褪下一身虚假的人设,推开死去的孙梅,缓缓起身,捋了捋有些脏污的红色衣袍,这红色可真是令人讨厌,要不是为了迎合孙梅的喜好,他是一辈子也不会穿这样刺目的颜色。
清风恢复以往的冷淡,眼中漠然,嘴角微勾道“陛下不愧曾经是主子最得意的实验棋子,竟然这么快就查出我的身份,不过要让陛下失望了,主子的行踪除了她自己透露,不然不会有人知道。”
顾幕青听到‘实验棋子’四个字,眼中闪过杀意,她紧握手中的紫檀木佛珠,压下心中的暴虐,语气玩味道“既如此,你也没有活的价值了。”
清风大笑一声,眼角有些薄红,“陛下,我可真是高看你了,以为你疯魔厌世的病症已经好了呢,没想到只是你藏了起来,这三年来陛下想来是不好过吧,哈哈哈,我这条贱命虽说是主子随手捡的,可到底还有由我自己说的算。”话刚说完,他的嘴角便流出一丝黑血,随后倒地。
顾幕青阴沉着一张脸,抬手捂着发红的眼睛,嘴里喃喃道“师父,你蛊惑人的能力还真是一点没变,就连清风到死还没有看破你的对他的洗脑之言。”不过,清风有一句说对了,孤的疯魔厌世的病症的确没好,不过孤找到了解药,师父,孤总算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了,你这次以天下男子为实验棋子,来验证你心中的想法,啧,师父你也该尝尝失败的滋味了。
边境的事情已经解决,顾幕青交代了一下接替边境城主的赵红一些事情,便带着陆星辞继续赶往北国,这次她没有在路上多耽误,半月后抵达北国京都。
早在顾幕青计划来北国的时候,她已经让郑薇为她在北国为她准备一处安静隐秘的府邸,她们一行人到后,直接住了进去。
一路颠簸,小辞虽然被她护在怀里,可他到底一介柔弱男子,所以回到府邸,她直接抱着小辞去洗漱一番,让他躺到床上休息去了。
陆星辞虽然很想看看北国的目前的变化,可到底拗不过顾幕青,而且他确实有些累了,就没有阻止顾幕青的动作,这段时间,他可知道平常看着威严的陛下,私底下像个粘人的孩子,执拗偏执。
他心里无奈,每次想要拒绝她的一些令他为难的事情,她就露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他一看到这样陛下,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罢了,这是他喜欢了十年的漂亮姐姐,有什么不能纵容的,这样纵容的结果就是,陛下越来越得寸进尺。
陆星辞不知道的是,顾幕青只想用这种方式来反复确认小辞的心中是爱她的,每一次陆星辞的纵容,都让顾幕青心中激动,却也加重了想要将他囚禁起来的偏执想法。
这边顾幕青将陆星辞哄睡后,就来到郑薇一直等着的书房。
顾幕青慵懒的坐在上首,等着郑薇行完礼,才询问北国最近朝堂上的事情。
郑薇本想陶侃顾幕青一番,可看到她凝重的脸色,便压下挑逗的心思,将北国最近发生的事情详细交代了一番。
顾幕青听完郑薇的禀告后,轻笑一声,万万没想到隐藏这么久的赵青竟然会在太尉的劝说下,直接逼宫造反,真是愚蠢。
这个太尉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明知道王敏芝手中有北国三分之二的兵权,还自寻死路。
她本以为这两人联合怎么也会撕下王敏芝身上的一块肉,可到底高看她们了,赵青如今被打入死牢,却没有像太尉那样被处死,看来手中握着王敏芝想要得到的东西,想来除了那三分之一的兵符,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王敏芝留她一条命。
北国的死牢可是不好进呢,顾幕青转动着手中的紫檀木佛珠,沉思片刻道“你这边想办法让陆明月将赵青从死牢中救出来,获取赵青的信任,最好能得到赵青手中的兵符。”陆明月身为前朝太女,她可不信她在朝中一点势力都没有,再说陆静也不可能没有为她的孩子留下后手。
郑薇拱手道“属下遵命。”继续问道“需要将凤君的事情告知陆明月吗?陛下也知道她一直因为凤君的事情不太信任属下。”这样喊北国皇子应该没错吧,她可知道陛下将这个北国皇子当宝贝似的宠着,她一直以为陛下以后会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想到遇到了北国皇子,说来也是两人的缘分。
顾幕青听着这个称呼,冷冽的面部柔和了一些,道“不必,时机未到。”她可不想小辞因为陆明月这个皇姐而冷落她,她现在虽然可以确定小辞心里有她,可她不确定小辞会不会为了陆明月而放弃她,毕竟她们是一父同胞的亲姐弟,她不敢赌,也不能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