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禁地之险
“而且按照祖母们所言,里面都是鲛人族的先烈,不会伤害我的。”司泽的话还没说完,门外护卫的声音就已经响起了,说是圣女已经到了。
白潼并不需要传唤,直接便可以进去,等进入大殿之内才发现现在的气氛有点不对,气压很低。
“怎么了这是?”白潼不解。
“潼潼丫头你快劝劝他,想要变强并非什么坏事,但是也该循序渐进的好好修灵阶,一味的试图走捷径,只会害了他自己。”司语言辞激动,恨不得将司泽提起来打一顿。
“族长不要着急,慢慢说,有事可以从长计议。”自从跟司泽白潼正式结侣后,司泽的事,鲛人族的事,白潼都不再推辞。
“今儿个下午,阿泽急急忙忙的找到我们,说是想要变强,可是又不愿意脚踏实地,就询问族中是否有秘术跟宝器,我如实告知,他便不听劝的非要去试试,那种险地如何能让他去,就我跟他祖母进去,都可能一个不小心折损在里面,何况他。”司言相对来说较为冷静。
“你也知道我们鲛人族就一位后嗣,我们承担不起失去他的风险,也承担不起他万一有个伤残的后果。”司语的话语紧跟其后的响起。
“险地?什么险地?”白潼不解,两位族长关心则乱,也没有说清楚。
“不如先冷静一下,喝口水,咱们再好好说,我一定不会让司泽涉险的。”白潼提议道,现在的情绪着实不是议事的好时候。
约莫过了一刻钟,两位族长才稳定了心神,对于司泽这个后嗣他们是又爱又恨,实在是拿他没有一点办法,他就好像修的随缘道,虽然没有什么坏心思,但是横起来却是一点道理都不讲,现在估计正琢磨着怎么说服他们,从白潼进来后,他就打量了白潼几眼,全程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主意。
“我们鲛人族原本是异世的上等家族,直到上一任天女出现,她本性好战,好大喜功,搅的异世不得安宁,最终发动战争,族与族之间也打,大陆与大陆之间也打,当时整片大陆还处于分离的状态,直到她陨落才慢慢整合在一起再分开。”
“距今已经过了上万年,那时的我们甚至还未出生,只是时常听长辈提起当年的那一战如何惨烈,我鲛人族几乎伤亡殆尽,只残留了少数血脉。”
“鲛人族与其他族群不同,我们的法器宝物都是随身携带,秘法更是铭刻于鲛珠之内,所以我们族中并无什么悠久的传承,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很快鲛人族因为族中无青年,便被一步步驱赶至这天泽之内。而司泽想要的秘法和宝器都在先辈身上,在鲛人族的那一场大战中,鲛人族的各位先辈以灵魂永远无法复生为代价,封印了那片埋葬了鲛人族的战场,他们所使用的宝器,也早已生灵,却同各位先辈一起被封印在那古战场之内。”
“里面充满了怨气,到处都充斥着器灵和鲛人族的灵魂,一个不小心便会身死道消。之前压制不住龙族之时,前任族长也曾想从禁地内带出一些秘法和宝器,以充实鲛人族的血脉,却一去不返,直到现在,合我与司言之力,我们也只能在古战场的外围打探一二,根本不敢深入,即使如此我们也是九死一生。”
“如此险地,他又是鲛人族唯一的血脉,在他成长到足够应对这一切的时候,我们并不打算让他前往。他往常的性子一惯懒散,我们也从不曾逼迫于他,平庸总比丢了性命好。”
司言也在旁边点点头,她与司语这些年一起去过三次,一次她重伤重生,几乎生机断绝,当初年少轻狂,总觉得自己无可匹敌。一次分裂了原本的鲛人族,两位最年轻的后辈因此陨落,她和司语的心也就此死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一次她和司语虽然全身而退,但是只是从外围取了两枚鲛珠,并未打扰到禁地内的生灵,来去都快,即使如此,司语也受了伤,为了保护她而受了伤,这也彻底化解了这对姐妹之间的隔阂,所以护卫所言也并非是完全欺骗梓歆的。
“而且司泽作为鲛人族唯一的后嗣,他的父母已经不在,现在好不容易将血脉进化,只需要稳步修炼进化血脉即可,没有必要非要如此冒险行事的。”司言也出言劝说,无论是白潼或者司泽发生意外,都是鲛人族巨大的损失。
听到这里白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说有机缘,但是不是自己能够触摸的,或者说现在触摸还言之过早,再晚点,应该可以,或者等他们全部进阶一次后,可以尝试。
“我觉得可以去探一探。”白潼随之而出说的话,让两位族长睁大了双眼,他们是有什么地方没有交代清楚吗?
“当然不是现在,起码还要等他们再强一点,我们有自保的能力,我自带随身空间,而且是三个,身上又有四个高等血脉的灵宠,且都已经成年,上次你们在禁地见过,器灵的话有三个已经化形了。”
“兽夫之中,既有占卜术又有药理术,能合理规避风险又能续航,实在信不过可以带上淳于清风,当然这种祖地禁地还是不要带外人的好。”
白潼理性的分析着眼前的局势,此地是很危险,但是危险就说明机遇极大,这让她起了闯一闯的心思。
“如果两位族长不放心,我们可以再修炼一阵再去,做足充分的准备,我保证我和司泽还有其他人都全须全尾的回来。”
“非去不可吗?”司语还是不死心,她觉得白潼此举有点激进了。
“梓歆现在在族内,许多事情两位族长并不清楚,她人虽然在鲛人族,却搅得兽世大陆不得安宁,我的兽夫青灼的家乡,都被她毁掉了,禽族之人迫不得已更换了自己世代居住的祖地,此女心术不正,将来万一威胁到鲛人族。”剩下的话白潼没有明说,但是在座的都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