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 不认识
「大人就在里面,进去吧。」
黑沙帮产业的一座院子书房内,张开让收拾好的阮艳进去,言语中带着恭敬。
张开以为陈墨看上了阮艳,要不然怎么会费尽工夫把她从黑沙帮救出来。
不过墨兄能看上她也不奇怪,起码在他看来,阮艳算是一个美人。
脸颊虽然被扇的红肿还未消除,但不难以看出那姣好的面容,身材也是凹凸有致,眼神勾人。
唯一少的就是气质,没有大家闺秀的贵气,看上去像是从勾栏里出来的一样。
阮艳不安的挺着肚子,神情紧张的走进了书房。
随着书房门被关上,阮艳的面色一变,更加惶恐了起来。
陈墨站在书桌后,背对着她,手里无事的在翻着一本书籍,听到脚步声,缓缓的转过身来。
看到阮艳的第一眼,脑海中浮现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穿着品如的衣服?」
「坐吧。」陈墨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妾妾身不敢。」阮艳忐忑道。
陈墨也没强求,况且他也没想跟阮艳多聊,便道:「李永亮出事前,曾交给过你一样东西,称这样东西能让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活着,可有此事?」
阮艳瞳孔一缩,旋即施了一礼,恭声道:「大人,确确有此事?」
「你可知此物是什么?」陈墨凌厉的目光直视着阮艳的眼睛。
阮艳只是一个普通人,而陈墨可是五品武者,更是开了天眼,那凌厉的目光,看得她胆颤心惊,只觉得刚脱离了狼口,又入了虎穴,道:
「是是一个木鱼,上面有一些妾身看不懂的文字,但具体是什么,妾身并不知道,他也没告诉妾身,说知道的越多,对妾身并没有好处。」
「他倒是聪明。」陈墨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现那东西呢?」
「在」阮艳正要说出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硬生生的止住,她是个聪明人,想到对方剿灭黑沙帮,并不是冲着刘安来,也不是冲着她来,而是她手上的东西来。
若是自己告诉了他,他会不会杀自己灭口?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她抚摸了下大肚子,鼓起勇气道:「大大人,若是妾身告诉你,你你会不会放过我和肚肚子里的孩子?」
她抬起头,直视着陈墨的眼睛。
「关于木鱼的事,你还告诉了谁?可有告诉苏文若?」陈墨答非所问。
「没有,妾身没有告诉别人,只有妾身和李永亮知道。」
「真的?」陈墨的眸中暴射出一缕寒芒。
「是真的,原本…妾身是想告诉苏郎的,可是最近却怎么都没有见到他,还是刘安告诉妾身,苏郎在天牢里,秋后就要问斩。」
如今已经七月份了,离秋后没有多久了,想到心上人命不久矣,阮艳就不由的悲从心来,眼眶湿润。
而陈墨并不因此而放软了态度,道:「东西交出来,我让你肚子里的孩子活。」
阮艳一震,明白了陈墨话中的意思,知道自己把孩子生下后,她就活不了了。
「也好,苏郎死了,妾身也不想活了。等苏郎问斩的时候,妾身也可以将孩子生下,同他赴死了。」此刻,阮艳心中的忐忑和紧张全都消散,有的只是对苏文若浓浓的爱意。
「大人妾妾身可以求你一件事吗?」阮艳楚楚可怜的看着陈墨。
陈墨眉头一蹙,道:「何事?」
「妾身想在临死之前,再见苏郎一面,请大人允许妾身去天牢看看苏郎。」天牢是可以
探监的,阮艳请求道。
陈墨想也没想到便是拒绝了,鬼知道阮艳见到苏文若后,会说些什么,他可不想这件事增添不利因素。
阮艳神色一暗,用手擦了擦泪痕,胆子更大了一分:「只要大人让妾身再见苏郎一面,妾身就把那东西给大人。」
「你在威胁我?」陈墨眸中寒芒闪烁。
阮艳身体一颤,道:「不不敢,可是妾身也不敢保证大人之前说的是不是真的,只有大人让妾身再见苏郎一面,就算大人说的是假的,妾身也死而无憾了。」
嘴里说着不敢,其实还是威胁。
陈墨可不惯着她,道:「那东西我并不是非要不可。你要记住,我能将你救出来,自然也能让你死,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闻言,阮艳身体颤抖的厉害。
不过陈墨也不敢把她逼急了,便道:「见面是不可能的,但我可以帮你给他带句话。」
阮艳眼中有了亮光,答应了,还让陈墨给苏文若带一些他喜欢吃的东西。
而这只是顺手之劳,陈墨答应了。
陈墨带了一只烧鸡,还有一些点心,以及一壶仙人醉,前往了天牢。
虽说天牢可以探监,但手续也是较为繁琐,还要塞银子。
可对陈墨来说,可谓是畅通无阻。
谁让他穿着飞鱼服。
「苏文若,醒醒,有人要见你。」狱卒敲了敲牢门,叫醒了牢里的苏文若。
此刻的苏文若披头散发,胡子拉碴,面色枯黄,像是老了几十岁一样,原本以为可以出去的他,不知怎么的获得了一个杀头的罪名。
之前都未曾有人来看他,现在会是谁?
探监区。
「苏兄,好久不见。」当苏文若带着脚铐赶到时,陈墨缓缓的转过身来。
「墨兄?!」苏文若瞪大了眼睛,然后盯着面前桌子上的东西,惊喜道:「墨兄你是来捞我的吗?」
陈墨摇了摇头,笑道:「我可被这么大能耐,只是来看看苏兄,顺便说几句话。」
苏文若被判秋后问斩,这件事肯定有什么缘由。
自己和他交情甚浅,可不想掺和进去。
闻言,苏文若神色一暗,不过他也不怪陈墨,烦闷的喝了一口酒后,道:「墨兄有什么事尽管问吧?」
陈墨也不咳嗦,道:「苏兄可认识阮艳?」
听到阮艳,苏文若身体一震,他好像貌似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处斩了,他可是知道阮艳跟李永亮有一腿,而李永亮和这次的逆党又有关。
而他和阮艳牵扯颇深,所以连累到了自己。
他忙道:「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