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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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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墨泽最后在江边找到了南瑜,在看到坐在那里那个熟悉的影后,席墨泽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下来了。

    他害怕又是和三年前的那一次重演一样,他不过迟了一会儿,就差点儿永远找不到她。

    南瑜喝着酒,入口的苦涩让她不适地皱了皱眉,看着江上的风景,和她多年前所看到的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只可惜,物是人非。

    南瑜忽然感到肩上一暖,一股凌冽而又熟悉的气息窜入南瑜的鼻尖,皱起的眉头在抬眼看到来人后,便不自觉地舒缓了。

    南瑜对于他的出现似乎没有多大的诧异,晃了晃手里的酒,“这酒太难喝了,你给我调一杯吧?”

    南瑜说着指了指地上的酒。

    席墨泽闻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地上乱七八糟的不同的酒,听着她那看似是询问实则是要求的语气,不禁哑然失笑,“你倒是会使唤人。”

    不过他虽然这样说着,还是伸手挑了几种酒。

    南瑜这人一向是会享受的,十几种酒没有一样是便宜的,那都是有的时候有钱都未必买得到的,她不仅觉得不好喝,还随地扔着。

    “你这酒都不错啊!”

    南瑜轻笑一声,“席少挺识货啊,都是从慕璟渊的酒窖里偷的。”

    席墨泽闻言看着她,“你不怕你大哥打你?”

    南瑜轻嗤一声,“你觉得我会怕吗?”

    席墨泽摇摇头,“你二哥要是知道了,估计得气死。”

    慕璟渊爱酒是出了名的,记得当初慕璟洌带着他偷偷地从慕璟渊那里偷拿了两瓶酒,喝过之后好几天他都没见他的身影,后来才知道偷酒被慕璟渊发现了,他被关在家里了几天,还挨了一顿打。

    结果到她这里,偷拿十几瓶什么事都没有,慕璟洌可不就得气吗。

    南瑜:“最好两个都被气死!”

    席墨泽知道她这是气话,肯定是那两个人惹到她了,将酒调好之后递给她,“没有工具,先凑合着喝吧。”

    虽然挑的都是她会喜欢的口味,但是没有工具,有些分量可能没有那么准,对于常人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对于一向挑剔的她可是不行的。

    南瑜闻言有些嫌弃,皱着眉喝了一口,本以为可能不怎么样,不过倒有些出乎意料。

    她似乎好像潜意识里一直记得这人调酒调得很好,所以刚刚下意识地就让他调了。

    席墨泽:“怎么样?”

    不行了还得给她重新调。

    南瑜:“还行吧,你怎么来这儿了?”

    席墨泽:“散步。”

    他猜她会到这儿来,以前以墨白的身份在南城的时候,听她提起过江边。

    但是他只以为是李文静陪她去的,不过却忘了南城根本就没有江。

    而她在南城心情不好的时候,去的都是海边,他以为她可能是口误,没想到不是。

    “席少挺有闲情逸致。”南瑜晃着手里的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跟踪我来的。”

    席墨泽:“不敢,我要是跟踪你了,慕璟渊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

    他这段时间算是终于弄清楚了为什么三年前慕璟渊会突然与暗盟为敌。

    他早先猜测可能是他得到上一任盟主去世的消息,想要趁虚而入,或者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后来才明白他大概是觉得南瑜出事和暗盟有关系,所以找麻烦来了。

    南瑜轻笑一声,“那你可想多了,他才不会,我这个大哥只会对我加强防护。”

    防止别人跟踪。

    南瑜喝着酒,“席墨泽,你当初为什么会回到席家啊?”

    她记得沈晨瑶曾说过席墨泽是十一、二岁的时候被席家老太爷接回席家的。

    席墨泽握着酒瓶,“不是回,是去!”

    他不是席家的人,谈何回。

    南瑜可能是有些醉了,没有听懂席墨泽话里的意思,“你怎么会想要回去呢?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想回到慕家,不对”南瑜说着自嘲地笑了,“是有家不能回。”

    她刚到南城的时候,总希望南宫清来接她,但后来渐渐地,她就不再想回去了。

    如今能回,她也不想回了。

    因为就算回去了,有些东西也变了。

    或许是没变,只不过是长大后才看清了一些东西,家族的利益与责任总要高于一个人。

    这几年,慕氏夫妇貌合神离的消息不时地传出,有人说他们只是因为家族的利益而继续维持着婚姻,她曾以为那只是谣言。

    可是每次在郁敬明的病房里看到南宫清和慕修和的时候,她都能感受到气氛的微妙,似乎在告诉她传言非虚。

    席墨泽咽下有些苦涩的酒,却抵不过心中的那种苦涩,他不知道以罪魁祸首的身份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当年绝对不会让南瑜去陆家,他会听陆君行的话,让人把她早点儿送回去,这样或许就能避免她一场祸事。

    南瑜说着踢了脚边的酒瓶,“席墨泽,我真的很讨厌言而无信的人。”

    “我刚到南家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等等着我妈来接我。”

    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

    “可是她却一直都没有来,到后来我就不想再等了。”

    可能是不抱希望了,也可能是不想了。

    “静姨总是告诉我说,我妈一定会来接我,可是等到静姨走之后,她都没有来。”

    南瑜正说着话,手里的酒忽然被换了,“你做什么?”

    席墨泽喝了一口从她手里换下来的酒,“我手里的没你手里的好喝。”

    南瑜:“”

    “无赖!”

    南瑜说着,感受到了手里被换掉的酒的温热,像是被人刻意暖过的。

    没多大一会儿,金木忽然拿着几个类似热水袋的东西走了过来,递到席墨泽手里。

    席墨泽将一个热水袋放到她手里暖酒,一个放在她怀里供她取暖,而他的手里也放着一个暖水袋,似乎也是在暖酒的。

    南瑜被他这操作整笑了,“你怎么想的?热水袋用来暖酒?”

    而且这酒能暖吗?它其实更适合加冰,只不过现在没有冰。

    席墨泽:“我冷不行吗?你知不知道现在几度?”

    现在已经到秋末了,很快便要入冬,更何况现在是在江边,她最怕冷了。

    南瑜看着手里的东西,“席墨泽,你怎么和他们一样,把我当个瓷娃娃一样看待?”

    她身上穿着他的大衣,再加几个暖的,而他只有单薄的西装,她有那么脆弱

    “可是瓷娃娃却是束之高阁,碰不得,磕不得。”

    席墨泽没有说话,很容易便能猜到她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当年南瑜在南城出事之后受了很重的伤,他不用想都知道南宫家会怎样对她悉心照顾。

    更何况南宫懿虽然为人严厉,是有名的铁娘子,可是她对南瑜的爱护程度也几乎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并不比南宫清少,这一点,早在十几年前他到陆家的时候,陆老爷子就告诉过他。

    席墨泽:“需要像瓷娃娃一般爱护的也有很多,你从来都不是什么易碎的瓷娃娃。”

    而是被捧在手心里的珍宝。

    南瑜闻言看向他,“说的也是,我若是瓷娃娃,当年在暗盟,早就死在你手下了。”

    席墨泽:“这一个仇,看来是过不去了是吧?”

    “根本就没有过不去。”南瑜看向江面,“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没有什么输不起的,当年我们站在对立面,那本就是我输了之后该受的,你也不过是做了盟主该做之事。”

    席墨泽握紧手中的瓶子,可他过不去啊,当年他因为陆君行的死包括她出事而心烦意乱,有一部分是借着和她比赛而出气,哪里会想到那人就是她。

    南瑜歪头看着席墨泽,“看你这样子,不会是愧疚了吧?”

    “怎么之前没见你对我这个白水使有一点儿愧疚,还派人到处追杀我?”

    席墨泽有些不自然地扭过头,“你看错了!”

    南瑜:“哦,是吗?我虽然有些醉意,但是可不瞎,还是能看出来你心虚的。”

    席墨泽原本想着她心情不好陪着她,怎么如今被她咄咄逼问了?

    “我害怕,万一你家里知道我当初那么对你,那我和暗盟就完了。”

    南瑜:“嘁,慕璟渊那家伙找暗盟的麻烦找了那么多年,也没在你手底下讨到什么好。”

    席墨泽盯着她问道:“你知不知道当年慕璟渊为什么突然对暗盟动手?”

    “不知道,为什么?”南瑜脸上带着几分醉意,微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带着几分迷离。

    席墨泽伸手将她的头发理好,“没什么。”

    她不知道也好。

    南瑜忽地凑近他,“席墨泽,你如今这样,让我不禁怀疑你有什么企图?难不成你是想利用我对付慕璟渊?”

    席墨泽看着距离自己咫尺之近的人,唇红齿白,媚眼如丝,好像如酒精一般有着让人沉醉的能力,“或许有这个可能,他不是惹你了吗?我们合作,就像当初你在南城找上我一样,合作找他算账。”

    南瑜:“那你可找错人了,你找我还不如去找慕璟洌或者郁璟澈,我这么一个常年不在他身边的妹妹,有什么利用价值呢,慕璟渊对我可是最狠的,可以用无情了。”

    席墨泽闻言拉住她,“你喝醉了,别说胡话。”

    “是胡话吗?他们对我下药,他们居然想要这种方式把我送走,还不算无情吗?”

    南瑜越想越气,直接踢倒了几瓶酒,看来找时间她还得再去一趟慕璟渊的酒窖。

    席墨泽:“阿瑜,有的时候他们或许用错了方式,但他们对你终究不是无情的。”

    “有的人做的事,可能违背你的意思,但是他们始终是把你视若珍宝,而不是瓷娃娃,他们是想保护你,而不是将你束之高阁。”

    南瑜闻言扭头盯着他,“席墨泽,你为什么会帮慕璟渊说话,你不是该恨他吗?”

    “你说我究竟是该信你这话,还是不该信?”

    席墨泽直视着她,“我相信你自己有判断。”

    南瑜这个人,若是受伤了,总是会像一只刺猬一样,拒绝所有的好意,排斥所有的人。

    他希望她不要对家人失望,他想让她知道,这个世界,总有很多人在爱她。

    当然,其中也包括他,但他却不能让她知道,他不敢。

    若是以后有可能他无法再保护她,她也始终能有所依。

    南瑜忽然笑了,在这个世界上,她不该相信却又不愿意不相信的人,只有南宫清,如今又多了一个人。

    她生气归生气,但慕璟渊对她究竟如何,她很清楚,但是她很意外席墨泽会这样说,毕竟慕璟渊对他可从未手下留情过。

    若是换成旁人,是该怀疑他别有用心,但眼前的人,他眼中的真挚与赤诚,让人很难不相信。

    南瑜望向江面,看到不远处有有一个小女孩,一手被妈妈牵着,另一只手拿着仙女棒,和一旁两手都拿着仙女棒的爸爸嬉笑,不时地传来欢声笑语。

    曾几何时,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年纪,她也有这样美好的时光。

    如今,她的年纪早就已经不合时宜,而南宫清和慕修和也不会再陪她来了。

    席墨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出了手机。

    “砰!”

    “砰!”

    南瑜愣神之际,忽然听到几个声响,接着几朵绚烂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

    “哇,爸爸妈妈,你看,那边有好大的烟花。”

    然后他看到席墨泽拿着几个仙女棒递给她,“呐。”

    南瑜没有伸手接过,冷声道:“席墨泽,你几岁了?居然玩小孩子喜欢的东西?”

    席墨泽挑眉,“谁说这是小孩子才能喜欢的?你难道不喜欢?”

    南瑜直接否决,“你哪里看出我喜欢了?”

    “哦,那我估计是刚刚看错了,以为你盯着那小女孩看是想要这个。”席墨泽非常可惜地看了眼手里的东西,“太可惜了!你居然不喜欢这么好看的东西。”

    南瑜:“你喜欢你就多玩会儿。”

    席墨泽看了眼那边笑得欢快的小女孩,叹了口气,“我自己玩太没意思了。”

    他将东西递到南瑜面前,“我刚刚既陪你喝酒,又给你调酒的,现在轮到你陪我了。”

    南瑜:“那是你自己愿意的,我可没逼你。”

    席墨泽听完直接腾出一只手拉起她,“那我逼你。”

    说完,又点燃了几束仙女棒塞在她手里,“你看天上这周围的人都被天上的那些烟花吸引了去,你自己 坐在这太扫兴了,还不如陪我一起。”

    南瑜看着一次性点燃好几根的席墨泽,“就你这浪费的样子,不出几分钟就没了。”

    正低着头点东西的席墨泽闻言道:“浪费什么?你想要就会一直有。”

    南瑜拿着仙女棒,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他站在绚烂的烟花下,手持着烟花。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深邃的眼睛如星辰一般带着光亮,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无论是天上灿烂夺目的烟花,还是他手里迷人耀眼的火花,此刻似乎都称了他的陪衬,都没有他夺目。

    在江水对面放了许久的烟花的金火扭了扭一直拿着打火机的手,对金木问道:“大哥,我们得放到什么时候啊?”

    金木:“不知道,少爷没指示,就得一直放。”

    金木说完又让几个人继续给席墨泽送仙女棒。

    金火:“”

    “我觉得,老大这架势是想让全帝都的人都惊得睡不着觉。”

    钱竹月急急地找到慕诗瑀,“诗瑀,你帮帮我行吗?你一定要帮帮我。”

    慕诗瑀看着快哭了的钱竹月,伸手扶着她,“你先坐,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钱竹月被慕诗瑀安抚了下来,把事情都跟她讲了,当然在她的说辞里,南瑜是加害者,她是受害者。

    她握紧拳头,“都怪那个南瑜,她污蔑我,还公然让她的舅舅掏钱贿赂校长,把我开除。”

    慕诗瑀掩下眼底的几分情绪,倒没想到南瑜居然真的躲过了这一劫。

    钱竹月:“诗瑀,你一定要帮我,我今天被帝都学院开除了,我爸会把我打死的,现在网上对我是一片骂声,我想要让我爸把我安排进南宫学院,可是却进不去。”

    “诗瑀,你帮帮我可以吗?我不能没有学上啊。”

    她被帝都学院开除以后,她妈便说大不了让她爸把她送进南宫学院,反正当初夏舒云出事之后就是钱家帮忙的。

    可是不知怎么的,她爸去找南宫鸿都没有用,无论掏多少钱,对方都说没有办法。

    她好不容易进了帝都学院,肯定不想再去一个比它差的学校,放眼全国,也只有南宫学院了。

    如今很多人都嘲笑她,说她仗着家世耀武扬威,如今还不是被开除了。

    她走投无路了,便想着来找慕诗瑀。

    慕诗瑀闻言没想到钱竹月如今什么都没做成,还被学校开除,连南宫学院都进不了。

    她拿着几张纸给钱竹月擦了擦,温声道:“竹月,你也别着急,我也很想帮你,今天你和妙璇出事之后,我就了解了一下情况,也找干妈问了问情况。”

    慕诗瑀说着为难道:“但是很抱歉,我可能帮不了,你可能也知道,干妈和南瑜的母亲李文静算是远房表亲,关系又好,即使她知道这件事的错在谁,她也得看在李文静的面子上帮南瑜。”

    “我今天替你和妙璇向干妈求了情,本来干妈都已经松口,想着你已经被帝都学院开除了,来南宫学院也没什么问题,但是就是那个南瑜”

    慕诗瑀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钱竹月已经明白了,一下子将所有的错怪在了南瑜身上,眼底带着愤恨,“又是南瑜”

    如果不是南瑜,她也不会被人嘲笑,被人开除,如今想要通过家里的关系进南宫学院也不行,“南瑜,你给我等着,我好过不了,我也决不让你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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