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这些人都是疯子
席墨泽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想死?”
“那很容易,告诉我,恶神岛帮你对付医司是为了什么?还有你知道的所有关于恶神岛的消息。”
查尔斯:“啊!”
查尔斯这声惨叫有气无力,但是也足以彰显他现状的惨烈。
席墨泽脚上不断用力,“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让你死对我来说很容易,可让你活着也并不难。”
查尔斯:“嘶~”
傅逸明站在一旁,看到了席墨泽额间的隐忍,“不是对你不难,是对我来说不难,你要是再继续折腾你自己,也离死不远了。”
他看见他腹部的伤已经渗出血了,那可是刚包扎好的伤口,这个时间应该在床上静养得的。
可真会作死,他脚下的那个人伤口流着血,他站着也在流血,但是人家可没他流的多,因为那人估计都没血流了,偏偏他还跟没事人似的,眉头都没皱一下。
金火没忍住低声说道:“傅少,您要是不想和地上那个一样的下场,就少说几句吧。”
现在在场所有人是大气儿都不敢出,了解席墨泽的都知道此刻的他虽然面无表情,但绝对不正常,就连他都感觉到了,傅逸明居然还好死不死地找揍。
傅逸明:“他敢?”
金火翻了个白眼,这话明眼人都能听出来没多少底气,他自己心里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室内的人并不少,但是却静得几乎连一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查尔斯奄奄一息,微弱的痛苦声似乎还能回荡起来,其他人都摒着气。
席墨泽垂眸看着地上的垃圾,矜贵的眉眼间带着藏都藏不住的戾气,“傅逸明,再给他来一针。”
傅逸明只能无奈地又给查尔斯打了一针。
查尔斯在迷糊意识中没有感受到针头的扎入,因为身体上的痛苦太多了,可是他却能明显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化,好像又可以多活一会儿了。
他想死的心胜过一切,但是却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切实地感受到所有的痛苦。
席墨泽脚上的力道给他造成了强烈的痛感,却是能咬牙忍受的,可那个女人的毒给他造成的痛却是连续不断、密密麻麻的。
两者叠加在一起,让人生不如死,这些人都是疯子!
他做雇佣兵这么多年,什么狠事没做过,可是眼前这人的狠厉比他更强。
查尔斯实在忍受不住了,“我说我说。”
查尔斯:“他们咳他们是为了玉水南”
傅逸明:“我草,这恶神岛的人居然也需要玉水南?”
查尔斯在说出那几个字时,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剩下的声音有些听不清,席墨泽蹲下身子去听,“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们的一个据点在”
席墨泽听完,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站起了身,向一旁的金木问道:“我记得这里应该还有几条藏獒吧”
金木:“是。”
以前席墨泽身边一直养着一条藏獒,暗盟各分部也都有,虽然他这几年不知道因为什么不养了,但是并不影响暗盟里有,毕竟藏獒不仅可以做宠物,有的时候也可以帮助审人。
席墨泽慢慢地站起身,因为身上的伤,动作间有几分迟缓,但是却掩盖不了他话里的狠厉,“将他和抓来的那些人都和它们关在一起”
地上的查尔斯听到这话,发出呜咽声,做着无力的反抗,似乎在说席墨泽不守信用。
席墨泽看都不看他一眼,冷笑一声,“我说过会让你死,因为伤过她的人都不能活。”
不是因为承诺过你什么。
“而且我只说让你死,没说让你什么时候死。”
席墨泽因为身上的伤,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几分苍白的病态,唇色极浅,衬得嘴角的那一抹笑意更加阴森,让人不禁脊背发凉。
他看着查尔斯被人拉走,地上又多了两道血痕,他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淡淡吩咐傅逸明,“给他们多打几针药,不要让他们死太早,至少要一口气吊到那批藏獒吃完最后一口肉。”
周围的人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让人活活撑到只剩一身白骨吗?
饶是他们跟在老大身边多年,知晓他的狠厉和疯批,也不免为此感到惊梀。
傅逸明:“大哥,你当我那些药不要钱啊,用着跟卖菜似的,不是你的,你是一点儿都不心疼。”
他研究那药可是研究了好长时间,可以让人短暂恢复生机,唯一的缺点就是费钱。
那带回来的有十几个人呢,一人几支得浪费多少钱啊,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都被炸的奄奄一息了,还要继续折磨。
席墨泽坐下,眼皮未抬,吩咐人给他转账。
傅逸明这下高兴了,“不过你能不能别让那个查尔斯死,我还要研究一下他呢。”
直觉告诉他这查尔斯应该是被人用了什么药,否则根本就挺不到他给他打药,那效果应该比他的好。
研究一下,说不定还能提升他的药的效果呢,
金火闭了闭眼睛,心想这人可真是作死,蹬鼻子上脸,那查尔斯是罪魁祸首,老大放了谁也不会放过他。
他是真以为自己有免死金牌啊,老大不敢对他怎么样。
席墨泽:“不行。”
傅逸明闻言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席墨泽又说:“如果你想研究,就和他待在一块,他咽气之前的时间对你来说应该足够。”
席墨泽说着抬眼看着他,“需要我让人送你吗?”
傅逸明闻言干笑两声,连说了好几个不用,好像少说一个,就会被人拉走一般。
席墨泽看着f洲的地形图,给金木指了一个位置,是从查尔斯那儿得到的信息,但是不是具体的,“在附近进行搜索,一旦发现恶神岛的人,一个不留。”
傅逸明闻言皱眉,“阿泽,你早晚都要对付他们,但你现在开始对付他们,不妥。”
席墨泽:“对我来说有分别,这次是他们自己作死。”
傅逸明闻言没办法再继续劝,幸亏是现在他和南瑜没有可能而分开了,这个女人绝对不能待在他身边,否则迟早出事,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南瑜回到帝都已经是几天以后,蒋庭信的身体本来伤得不重,加上手术得当,恢复得很快,但还是需要在医院观察几天。
他们从飞机上下来,便前往宋氏医院。
蒋庭信由蒋煜修推着往医院里走,颜夕和南瑜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颜夕看了一眼身旁神色恹恹的南瑜,她眉头皱着,眉宇间带着几分烦躁,“你起床气还没消?”
南瑜有起床气,如果睡得好还行,要是不好,会更重,偏偏她的睡眠基本上都没有好的时候。
南瑜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薄荷糖,淡淡地嗯了一声。
南瑜:“这辈子都不想去f洲了,条件差不说,气候还不好。”
她这段时间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颜夕瞥了她一眼,“哎,自己挑剔,就不要怪在其他地方。咱们这些人里边,除了你,谁不是经常往那里跑,你就知足吧。”
医院的其他人在前几天已经陆续回来了,要不是南瑜记挂着蒋庭信,估计早就跑回来了。
蒋庭信坐在轮椅上,看着熟悉的环境,“好几个月没回来了,还真挺想念的。”
蒋煜修推着他,揶揄道:“等会见到宋师叔,你肯定会更想念。”
蒋煜修这话说得怎么也不像是夸赞宋岩誉和蒋庭信之间感情深厚的,倒像是挖苦。
南瑜嚼着薄荷糖,宋岩誉的不着调对他们这些晚辈来说并没有坏处,和他关系好的基本上都处成了忘年交一般。
蒋庭信抬头瞪了蒋煜修一眼,“你师叔是长辈,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