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嫌隙
冉月现在真的庆幸爸妈离婚了,她真的很难想象如果爸妈没有离婚,她真的可以像现在一样快乐长大吗?
她坦然对上徐晓芳的眼睛,“妈,这么久不见,你对我又有多了解?我是好是坏,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点也不关心,就一口咬定我就是坏的,你的那个继子就那么好?值得你处处为他出头?”
“小绍他本来就很好,你爸就不是个好的,你们跟着他,学坏了我一点都不惊讶。”哪怕看着冉月的目光徐晓芳突然有些心虚,但是依旧嘴硬。
“你非要这么说那我也无话可说了,只是你都这么久没管我了,现在想管也管不着了。”说完,冉月转头对着校长说,“校长,我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学校的监控不是摆设,到底谁欺负谁,一目了然,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先回去学习了。”
隐形人一样的校长:“行,你先回去吧,学习重要。”
要不是来闹的人是裴家父母,校长根本不会找冉月来,毕竟其他家长再怎么闹看了监控就没什么话好说了,就这裴家父母十分难缠,他只好让冉月来一趟了。
只是难缠的人,摆了多少证据在他面前他都不会相信,还是坚信自己认为的,冉月这一趟是白来了。
得了校长的许可,再向班主任陆梅打了招呼,冉月就离开了。
哪怕徐晓芳想拦,也拦不住。
在冉月离开后,校长办公室吵闹了许久。
最后裴父裴母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面对胡搅蛮缠的裴家父母,学校已经妥协了许多次了,现在在有监控作证的情况下,学校是不可能再妥协让步的。
徐晓芳拿学校没办法了,就只能拿冉月出气了。
对于冉月是徐晓芳的亲女儿这件事情,裴绍知道后很惊讶,不过对于徐晓芳去找冉月麻烦他倒是乐见其成,甚至因此对徐晓芳难得有了好脸色。
有了裴绍的支持,徐晓芳可以说是干劲十足,几乎天天都去找冉月。
冉月虽然可以对她说的那些刺耳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是徐晓芳的行为确实让人烦。
冉月刻意和冉珩说了,让他不要出现在徐晓芳面前,他现在正值高三,是关键的时候,千万不能被打扰。
冉珩也真的没出现在徐晓芳面前,不过,徐晓芳的手机突然收到了好几个视频。
她原本以为是什么诈骗电话,结果却发现视频里面有个人挺眼熟的,就点进去看了,然后她就发现那个眼熟的人竟然是裴父。
视频里裴父在彩色的灯光下左拥右抱,手还经常不安分的到处乱摸被他抱着的陪酒女,然后被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整个人都被灌醉了。
视频还特意标注了时间,就在两天前,裴父跟她说有应酬,很晚才回家,还喝的醉醺醺的,吐在地上,还是她收拾的。
那时她也注意到了裴父身上不只有酒气还有不知名的香水的味道,只是她仍旧告诉自己这是应酬不小心沾上去的。
哪怕她自己心里也不相信,但是她还是告诉自己不要在意,男人都是这样的。
可自己暗自猜想和亲眼看到还是有差别的。
而且其中有个视频还是她生日的时候,裴父说有应酬不回家了,就送了她一条银项链,细细的一条,不值什么钱。可是视频里,裴父送给别人的却是一条钻石手链,一看就很值钱。
这人就怕对比。
哪怕徐晓芳告诉自己,自己和裴父只是搭伙过日子罢了,没什么感情可言。
可两人在一起那么久了,她以为他们之间终归是有一点感情的。
然而,她在家里每天辛辛苦苦忙里忙外,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看她不顺眼的裴绍,还要承受来自裴绍的刁难,最后得到的却比外面卖的还要少。
裴父跟她说过不打算再要孩子了,将来家里的一切都留给裴绍,现在裴父手里有钱都宁愿给别人花也不愿意给她花,将来家产真留给了裴绍,裴绍不愿意照顾她,裴父肯定不会帮她说一句话,那她将来能指望谁。
徐晓芳不免有些心慌,没再去找冉月麻烦,对裴家父子也不再那么尽心尽力了。
对于徐晓芳的突然不再来找她麻烦,冉月有些意外,却也没在意。
裴绍暗自可惜,只是他仍旧瞧不起徐晓芳,也懒得和徐晓芳说话,也就没能示意她继续骚扰冉月。
可裴绍偏偏看不得冉月兄妹俩安逸自在。
国庆节放假,因为冉父要出差不在家,冉月和冉珩干脆就留在学校,没有回家。
假期他们也没有只留在学校学习,有时也会和同学一起出去玩。
为了让裴绍找到机会下手,冉珩特意单独出去了一趟。
不出所料,冉珩很快就发现了他身后出现了几个跟屁虫。
他们跟着冉珩逛了好几个书店,走走停停,不知走了多远,后面的人都跟累了。
“凌哥,他这是要去哪啊,走这么大老远的,也不坐车,他再不停下我都要累死了。”跟在冉珩后面的一个染着绿色头发的男的略微带着喘气声问道。
凌哥是一个寸头男,脸长得凶,此时也有些喘,“我怎么知道!”
看着还在继续往前走的冉珩,再看看周围,现在这条路还挺僻静的,偶尔只有一两个人经过。
“算了,不跟了,等一下直接上去把他拖到那边那个巷子,让我跟了那么久,原本还想着意思意思就好了,现在我要打得他妈都认不出来他。”凌哥指着一个没人走的巷子说道。
只是他们快追上冉珩的时候,冉珩突然跑起来了。
他们跟了这么久哪能让冉珩轻易逃掉,也跟着跑起来,想追上去。
冉珩一直离他们不远不近,没有跑掉,也没让他们追上。
突然,冉珩加快了脚步,他们也跟着加快了脚步。
当冉珩跑进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一个警察局的时候,他们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