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 章 谣言起
年纪轻轻便才学出众，还得到了许多鸿儒的称赞，这让秦疏衡顿时声名鹊起。
而就在秦疏衡在京城渐渐崭露头角的时候，不知哪来的谣言在京城坊间流传开来说：
其实这个秦疏衡并非靖南王世子的救命恩人，靖南王世子真正的救命恩人其实是一个小姑娘。靖南王在找到靖南王世子后，因为靖南王世子曾许诺将来会娶那个小姑娘为妻，而为了不让一个平民女子当上世子妃，于是靖南王府便不承认那姑娘对世子的救命之恩，还特意找了秦疏衡来掩饰。
这谣言说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惹得林觉意他们几个听说后都忍不住问沈离川。
“难道你是因为有了喜欢的姑娘，所以才哪怕失忆了也还是不愿意接受静暄？”
虽然有些不雅，但是沈离川切切实实翻了个白眼，“这么不靠谱的流言你们竟然还真信了，都不带动脑子想想的吗？还有我再说一遍我只是对静暄没那个意思，这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更没有所谓的喜欢的人。”
“好吧，这事也不能怪我们啊，现在外面都在传：靖南王府无情无义，连救命之恩都不愿报答，还特意找人顶替救命恩人的名头，就算不想让你娶一个平民女子为妻也不能行如此不仁不义之事。”
“‘流丸止于瓯臾，流言止于智者。’，你们是觉得我能做出来这事，还是我父王能做出来这事？”沈离川反问道。
几人一时被问得哑口无言，过会儿才讷讷道：“我们只是在想或许其他的都是假的，没准有个小姑娘能让你说出将来娶她的话是真的呢？”
“那让你们失望了，没这个人。”沈离川想了想，之前没和他们说过他失踪的具体情况，不妨趁此机会与他们说清楚。
“我是在一个叫小河村的地方被人发现的。听秦夫子他们说，我当时就躺在河岸边上。当时在场的人还挺多的，最后是牛大爷把背我到秦夫子家的。
因为秦夫子会些医术，村里人生病了会找他帮忙看看，所以我就被牛大爷背到秦夫子家了，我当时应该在河里泡了挺久，不仅身上有磕碰刮痕的淤青还发热了。
在秦夫子的医治下，我身体好了大半 只是我醒来后什么也不记得了，是秦夫子收留了我，让我一直住在秦家。
我有时候上山摘的果子，采的菌子，还有河里捉的鱼，而这些秦夫子都让我送到牛大爷家里了。
一是因为当时是牛大爷把我背到秦家的；二是因为牛大爷就一个人生活，孤孤单单，我去那里可以陪他说说话。
父王找到我之后，为了不暴露身份我们就没相认，不过他也给了一些钱村长，让他分给村里人，可以说其他可能对我有恩的人我也算有偿还过的。”
“原来是这样，外面的谣言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根本就不搭边好吗？这样下去你名声都坏了。”
这个沈离川倒是不担心，“我父王已经让人查了，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很快，散布谣言的人就被查出来了。
谣言是从礼部尚书家里传出来的，而源头是一个小姑娘，叫木慕。
而这个小姑娘也是挺有本事的，以前不过是一个乞丐，因着礼部尚书之子孔祈心善将晕倒的她送到了医馆，后面竟然惹得孔祈怜惜将替她找好住的地方，还让人好生照顾着她，最后还经得礼部尚书孔东明的允许住进了孔府。
若不是恰好被心善的孔祈看见送去医馆，她只怕什么时候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在意。
如今安然住在孔府却敢造靖南王府的谣，这让人不由的好奇她真的只是一个毫无来历的乞丐吗？或者说她所说的其实不过是礼部尚书的教导出来的呢？目的又是什么呢？
不管目的是什么，先抓起来便是。
由京兆尹出面抓人，哪怕是礼部尚书也不好拦下。
而在知道京兆尹要抓人后，林觉意非要拉着沈离川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有胆敢造谣靖南王府。
好说歹说了一番后，沈离川才半推半就的跟着去了，还不忘拉上了耶被牵扯其中的秦疏衡。
他们到的时间刚刚好，一来就看到差役押着小姑娘从孔府出来，她的头一直低着，让人看不清面容。
直到礼部尚书孔东明和京兆尹寒暄着出来，那姑娘才开始拼命挣扎，差役一个没注意真让她挣脱了。
她没有逃跑，而是跑到孔东明面前跪下，“义父，我是被冤枉的啊，你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害怕极了，泪水止不住的流。
跟在孔东明身后的孔祈见她这般可怜就忍不住上前，抬手就想要将她扶起来。
“阿祈。”
略带怒意的一声，让孔祈僵住了身形，最后只能略带歉意的看了眼她便退回了原位，低头不敢看她那祈求的眼神。
秦疏衡看向出声的人——孔礼，孔东明的长子，孔祈的哥哥，每次孔祈因为心善惹出事来多是他出面解决，他一说话孔祈就不敢反驳了。
许是注意到秦疏衡的目光，孔礼向这边投来目光，秦疏衡坦荡微笑点头致意，孔礼也点头回礼。
他们之间的交流沈离川没有错过，在孔礼不再注意这边后，低声问道：“疏衡哥，你们认识？”
“之前周夫子带我一个茶会，他也去了，就这么认识了。”秦疏衡简单解释道。
沈离川：“原来是这样，明明我们一起到的京城，怎么现在你认识的人比我都多了？”
其实沈离川认识的人真不少，只是很大一部分人他都不喜欢，能交上朋友的更是少之又少，而秦疏衡似乎与很多人都能交好，才给他一种秦疏衡认识的人更多的错觉。
秦疏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你要是想去，我下次可以带你一起去。”
沈离川眼睛亮了亮，暗含期待：“真的。”
“真的。”秦疏衡给出了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