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他现在比打黑铁熊还要心累
“我兄弟二人还得前去寻找丢失的乾坤袋,”丁楚瑜向二人告辞,“那里面装有此次考核所需的雾幽莲,就此别过了!”。
“等一下,你所说的乾坤袋,是指这个吗?”沈南星举起刚刚在树林中捡到的储物荷包。
丁楚瑜嘴唇止不住颤抖,有些激动的接过乾坤袋,“正正是!”
这可是他们兄弟二人用命换来的,丁楚阳年纪小,更是激动的差点落泪。
“二位别见怪,我们兄弟都是三灵根,勉强达到进门的资格。入学后,各项成绩也是平平,这次为了能够留在玄天宗,才不得不铤而走险前去摘取雾幽莲。若不是遇上你们,怕是凶多吉少了。”
丁楚瑜擦干弟弟的眼泪,道出原委,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窘态。修真世界,以实力为尊,这种类似卖惨的话,也只是无端惹人嘲笑罢了。
沈南星点点头,认真说道,“那你们倒算得上是勇气可嘉,不过,若是再有下次的话,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再行动。毕竟命可只有一条!”
丁楚瑜看着沈南星与江篱波澜不惊的脸色,上面没有一丝嘲讽,犹豫过后,还是开口,“你们为什么如此平静?难道没有什么”
“他该不会是伤到脑子了吧,怎么说话这么不利索的,吞吞吐吐的。”沈南星微微皱眉,小声问向江篱。
江篱嘴角微勾,他自然知道丁楚瑜的未尽之言,不过他清楚沈南星这人从不在意灵根的高低,也就没有出言解释,而是向丁家兄弟好心建议,“你们两个重伤初愈,又拿到了雾幽莲,还是快些传送回去疗伤的好。”
丁家兄弟深感有理,不再纠结,当场拿出传送符出了秘境。
天色已晚,沈南星和江篱决定在黑铁熊尸体附近过夜,倒不是他们有什么特殊癖好,而是对于不速之客,尸体也能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
沈南星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平添了几分平日少有的温柔,她正仔细打量着手中的两把剑。
对,两把。丁家兄弟传送之前,将武器都留给了江篱。
“这两把剑,略微有些不同。”沈南星将剑递给江篱。
江篱接过后,握在手中感受了一下分量,赞同道,“确实,炼器时诸多因素影响,每把剑多少有些差别。”
他拿起其中一把,耍了一套连招,觉得手感比自己那把差了许多。
沈南星双手托腮,看着江篱行云流水的动作,心中感慨,此时此刻,好怀念机械化呀。
她认命般叹了口气,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长条状的奇怪物体,看起来有些像喂马用的食槽,只是一头一尾设有卡槽。
江篱停下动作,走过来,将剑放进了凹槽,剑身正好卡在两端的卡槽内。
光幕之外,所有人满怀好奇紧盯着画面,唯恐错过一个动作。
沈南星在凹槽中扔下一沓符箓,凹槽中瞬间燃起火焰。待剑身被烧的通红,沈南星拿出一个小锤子和一个楔子,凑近了凹槽。
众人心中升起了一个荒谬无比的想法,江篱剑上的雷纹,不会是沈南星所刻吧?
沈南星没有让他们失望,拿起工具对着长剑一阵敲敲打打,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她停下了动作。
可经过敲打的长剑却没有丝毫变化。
万默真人冷笑不止,“炼器可是五州大陆最难的修仙门类,一个没有灵根的普通人想要炼器,简直是痴心妄想!真是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张炙炎符!”
沈南星丝毫不慌,她慢悠悠地掏出一本书,封面上的书名是,仅需二十一天,保证让你成为炼器宗师!
众人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确实无比荒谬。
沈南星将纹路逐一进行比对。
她眼睛一亮,将书随手塞给江篱,拿起工具补上了一根线条。
剑身猛然绽放出光华,霎时又转为通身蓝紫色的光芒,与江篱之前对战黑铁熊的那把剑相比,光芒居然更胜一筹。
围观之人,个个嘴张的能塞下鸭蛋,雷纹真的是沈南星所绘!
从未听说过,这世上,还有没有灵根的炼器宗师!
炼器过程想来极为繁琐,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可为何,沈南星操作起来却如此随意,甚至带着些草率!
还有,那个什么二十一天变成炼器宗师到底是何人所著,竟从未听说这等神书!
沈南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造成的巨大影响一无所知,她确认雷纹绘制成功后,直接跳上了随身携带的贵妃塌。
她歪着身子靠在榻上,长长的打了个哈欠,“今日算是浪费了,明日咱们得早些启程,去寻碧幽草。”
碧幽草是七品灵植,是炼制补天丹的必备材料。五州修真界,以单灵根为第一灵根,而那些灵根驳杂之人想要改变自身条件,便可利用补天丹达成。可想而知,这碧幽草是何等的炙手可热!
“碧幽草?传言它身边有嗜血魔蛛看守,往届不是没有人打过它的主意,只是多半折戬沉沙,为其丧命的,更是不在少数。”
江篱有些奇怪,沈南星这人看似行事不羁,实际上若不是麻烦主动凑上门来,她是不会注定涉险的。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充满了一个普通人对生命的热爱。
“它是咱们目前所掌握的级别最高的灵植,方位也大概可以确定,所以,碧幽草是你拿下头筹的最优解。”沈南星靠了一会儿觉得靠背还是太硬,又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个靠垫,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江篱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反问道,“我?拿下头筹?”
“对呀,拿下头筹,就可以第一个择师。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沈南星觉得江篱今天是不是被那只笨熊传染了,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都要问。
江篱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自顾自说道,“你还没说你的考核之物是什么,我的不急,先去帮你找。”
“其实,”沈南星坐直了身子,有些抱歉的说道,“我这次是打算交白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