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龌龊的戏
“不是不是，是制作木炭，不是这个取暖的烧炭。”万伊一解释道。
萧至宁来了兴趣，问道：“是莫名其妙哥哥带回去的一样的吗？”
“你也知道？”万伊一笑道。
“知道，他送了我大哥一些，我大哥还以为他做生意，还特地上门给他送银子。气得他骂我大哥莫名其妙的书呆子。可搞笑了，莫名其妙骂人莫名其妙。”萧至宁笑着说道。
“哈哈……对，莫名其妙骂人莫名其妙。”万伊一笑道。
康亲王妃也忍不住笑道：“这几个孩子，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头疼，就爱显摆，总要压自己好有一头，才觉得开心，连阿策现在都会。”
“他？他还有什么好显摆的，难道他显摆他有多倒霉？”万伊一问道。
“哈哈……他呀，显摆他的爱马。”
哎～古代的豪车，能不显摆吗？万某姑娘每天都拉着她的黑土就去散步呢。
萧至宁急忙问道：“伊一姐姐，你烧炭能不能带上我，我也想学，我想亲自烧的送给我爹，我祖父，他们在京城里，下大雪，可冷可冷了。”
康亲王妃欣慰地摸着他的头，说道：“咱们府里有炭，你有这个心，你爹和你祖父就已经很开心了。”
“府里的炭是买的，我要亲手做的，不一样。”萧至宁说道。
还没等万伊一他们开始烧炭，当天夜里，万明皓就快马回来，叫上万伊一就往县城里赶。
大半夜骑马狂奔的万伊一，冷得下巴都快掉了，说话都不利索。
“陆哥，爹这么急，是有什么戏吗？”万伊一吃力地问道。
“没戏。”万明皓大声回答。
“龌蹉说的是戏（我说的是事），不是戏。”万伊一努力地动着嘴唇。
万明皓转头看了看妹妹，问道：“哪个戏龌龊？”
……
万伊一不想再说了，嘴巴冻得木木的，太冷了，早知道就听奶奶的，裹块头巾就好了。
来到县城院子，万景行和万景佑都没注意，看样子在等他们。
万明皓进屋就告状，“爹，妹妹又看龌龊的戏。”
万景行嘘寒问暖的词语就这么梗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闺女怎么就这么难搞呢。
屋子里的暖气，很快让万伊一恢复正常。
“六哥，我问你爹这么急，是不是有事？你听成有戏就算了，还龌龊的戏。哼！还诬陷我。”万伊一满脸不开心。
万明皓理亏，也就不再和她争论。
几人围在火炉旁，万景行小声说道：“伊一，你那地方有多少粮食？”
万伊一愣了一会，没反应过来，什么地方？
万景行又提醒道：“那神秘的地方。”
“哦～爹想要？”万伊一反应过来了。
“对，北面雪灾，京城形式也不大好，朝廷发了征粮公文，让每个府都出多少粮食。”
“那你县衙粮仓不就有，你不会让我替你出吧？爹，你亏空了？县衙粮仓没粮？你贪……”万伊一小嘴巴巴不停。
“停～你那脑瓜能不能不要乱补？你说的都不是。”万景行赶紧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我就是问问，明天我就要各村各镇的发征粮公文下去，我先问问你，要是有，我们家捐些，毕竟大部分人家都只能勉强温饱，这一征粮，估计雪上加霜。”万景行不好意思地说道。
“爹，你们的征粮目标是多少？”万伊一问道。
“十万。”
“打劫呢？”万伊一惊讶地说道。
万景行叹气道：“我们这还算产粮的大县，我看过公文，有的县城本来就产量低，要缴好几万呢，估计多少人家收刮干净也凑不齐。”
“皇上也太不讲道理，别人没有，他要救受灾的，就不管其他的死活了？”万明皓愤怒地说道。
“住嘴。”万景行怒道。
“爹，你先不要下公文征粮，试试看先动员富户捐，看看能有多少，要是差不多，我给你补，要是没人捐，那你就拿出手段，还是不行的话，那就强制征吧。”万伊一建议道。
“捐？”万景行思考中。
接着又问道：“怎么个捐法？”
万伊一打了个哈欠说道：“你自己想吧，我太困了。”
第二天，万景行顶着个熊猫眼，看着万伊一说道：“闺女，我已经把告示贴出去了，要是没人捐，你得帮我想个好主意。”
“行，到时候我出马，让你看看你闺女的厉害。”万伊一自信地说道。
一早上过去了，万景行让人去打探，果然，根本没人主动。
万景行愁眉苦脸坐在衙门里，底下几个人都不敢出声，就怕做了出头鸟。
万明康进来说道：“大人，会宾楼的冯掌柜有事求见。”
“请他进来。”
冯掌柜进来就笑着说道：“大人，我听说大人家里捐赠一万斤粮，所以斗胆，有个请求。”
“说来听听。”万景行面上不显，心里却是砰砰砰跳个不停，闺女又背着他干大事。
县丞几人也是心惊，大人捐一万，这是要逼死他们呢？
冯掌柜微微有些紧张，说道：“草民想用四万斤其他的粮食换大人家的一万。给灾民的能填饱肚子就好，不用非得大人家的香米。”
万景行故意露出为难地表情。
其他几人却看出了冯掌柜的精明，清丰县谁不知道万家的珍珠米好吃，十斤换一斤都有的是人换。谁说听着会宾楼亏了，实际他赚的更多。
“我看……”万景行刚要说话。
县丞立马笑着说道：“大人，下官也拿个四千换你的一千。”
“明康，放出消息，明晚，我在在会宾楼设宴，拍卖五千斤特级万家珍珠米，一千一千拍卖。只要粮食，所有收益全部捐献给北方受灾的灾民。”
冯掌柜一听，眼睛更亮了，立马说道“大人，我愿意出一万换这五千。”
万景行笑道：“这个不行，那一万，我做主，你四万换走，这个珍珠米，价高者得，冯掌柜既然想要，但还是去拉粮食准备好。”
县丞服了，最后大人没征收百姓一粒粮食就把征粮这个世纪大难题解决了，不过佩服万家的大气，这么多精米，说拿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