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水落石出
常仵作看向钟县令，“把现场的油给我看看。”
钟县令立马让人把他们家的油壶拿出来，站在角落的万灵玉看到油壶的瞬间，立马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万景路也看清楚了，这是他家的油壶，看来这事真和刘家脱不了干系。
常仵作拿着油壶看了看，闻了闻，伸出手指沾了些油壶里剩下的油放到嘴巴里舔了舔。
旁边的人顿时惊呼出来。
“天哪，他疯了吧，这油里可是有砒霜的。”
“他自己刚才都说中砒霜毒死的，他怎么还敢尝？难道油没问题？”
常仵作回味了一会儿，说道：“别说，这油味道真香，尝一尝竟不觉得腻得慌。”
“钟大人，这油里没有毒。砒霜应该是下在其他东西里的。”
钟县令重重地拍了下惊堂木，大声说道：“齐阿二，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杀了你爹娘，然后诬陷万家油坊。”
“大人，我没有，我怎么会毒害自己爹娘呢。”瘦子齐阿二哭喊道。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来人给我用刑，打他三十大板。”
衙役二话不说，把齐阿二按在地上就打起来，“一，二，三十。”
“大人，我说，我都说。”齐阿二觉得自己要被打死了。
钟县令满意地挥手让衙役们住手，“说吧，要是有半句虚言，那就让你尝尝牢里地各种刑具。”
“大人，是我一朋友给我的油，还有药也是他给我的，他告诉我是泻药，我不疑有他，就信了，他答应我只要我按他说的做，就给我五十两银子，我想这五十两够我娶个媳妇绰绰有余了，于是就答应了他。”
“本来他是让我把药放进油壶里的，可是我看这么一大壶可以吃很久了，就舍不得，于是那个碗倒了些出来，倒了些药粉进去，可是这药不会化。我又不想错过五十两，所以我就把药放进米缸里了，心想也就吃个一顿就没了，可我没想到的是，我娘不给我大哥一家吃饭，就给了他们一家四口一把米，让他们熬粥喝。”
“最后我爹娘死了，我大哥一家也差点死了。我找到这个朋友，他说他也是被那假大夫骗了，他不知道是毒药。于是还和我说，这样更好，还承诺事情成了，多给我五十两。于是我就带着爹娘的尸体来告状了，去哪拦人，都是他和我说的。”
齐阿二倒豆子一般，把事情全部交代了。
钟县令说道：“齐阿二，你看看这县衙里，你朋友可在这大堂上。”
齐阿二跪着转了个身，看向围观的群众。
围观的人紧张地看着他，就担心这人胡乱攀咬自己就是给他东西的朋友。
齐阿二摇了摇头。
钟县令又问道：“你朋友叫什么？你可知他家住在哪儿？”
“大人，我知道他叫刘三瘸子，他的腿被打断过，没养好，瘸了。至于他家住在哪儿，我不知道。”
“来人，把刘大同一家带上来。”
衙役把人带上来后，齐阿二看到六三，立马激动地说道：“大人，就是他，他就是刘三瘸子。药就是他给我的，也是他让我告万家人的。”
“刘三，你可知罪？”钟县令惊堂木一拍，说道。
刘三立马跪下叫冤，“大人，我不认识他，我家在清泉镇乡下，我还是个却在，根本走不到县城附近来。”
齐阿二也急了，“大人，真的就是他给我的，油壶都是他的，他说是万家人手里拿来的，把证货真。”
万景路鼓起勇气说道：“大人，草民认识这个油壶，这是我家的油壶。”
人群里又议论纷纷，“你看他不是和万家人站一起的吗？他自己就是万家人？看来是吃里扒外了。”
“哎哟，这是自己人害自己人哪。”
万灵玉上前跪下，“大人，这个油壶是我给出去的，这个刘三是我舅舅，前些日子，他找到我，说是家里已经揭不开锅，外祖他们都很久不见荤腥。我本想给他弄些猪油的，可是我舅舅只要素油。我就把家里的油壶偷给他了。”
“大人，我们万家的素油刚起步，量不大，除了供应会宾楼外，没有在其他地方卖过，也就村里的人可有去族长那里买一些自己食用，不允许卖钱。”万景松说道。
“刘三，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大人，我冤枉”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阿。”钟县令说道，“来人，先打五十大板。”
“大人，我儿子已经确立一条腿了，不能再打了，五十大板会出人命的。”刘三的娘哭喊道。
可是衙役们却不理会他，按住刘三就开打，打到第二十下，痛到受不了的刘三叫道：“是我，是我做的，我就是要恶心他们万家村的人，他们仗势欺人，仗着自己族里出了两个县令，就故意打砸我家，打伤我家的所有男人，还比我家赔钱，不得已我爹把家里的田地全卖了。我家现在吃了上顿没下蹲，而我，腿还瘸了，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刘三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一个大男人哭得歇斯底里。
旁边的人被他哭得有些动容，心里都认定他是受了委屈才会想着要报复的。
“哎~可怜哪，仗势欺人，现在更惨，怕是要蹲一辈子大牢。”
“哎，这种人家的人当官，怕也是个狗官。”
边上的舆论又偏向了刘三。
万明皓可不惯着他们，“你们闭嘴吧，看热闹就看热闹，别像个墙头草一样随风飘。他掉两滴眼泪哭诉我们万家仗势欺人，他就是真的了？他刘家害死我们万家的姑娘，我们没要他全家的命已经是够仁慈了，现在倒好，倒是被反咬一口。”
被怼的众人没想到两家原来是有因由的，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敢看万家人。换做他们估计没这么容易算了。
刘三叫嚣道：“是你门万家的姑娘不知检点”
他话还没说完，万明皓就飞身过去给了他一大嘴巴子，牙齿都被打脱落了。